從酒吧裡跑出來後,秦陽走在街上一時間有些茫然。
這種感覺就好像大半夜離家出走,結果發現沒有帶身份證沒有辦法去網吧一樣,瞬間就失去了人生的目標。
“現在這個點回家有點太早了,而且柳顏問起來也沒法交代,乾脆去一趟醫院吧。”
梁國棟是他的長輩,而且聽人說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自己是應該去探望一下,代替自家老婆去關心慰問一下也算是正事。
秦陽打了輛車來到醫院門口,順便走進一家水果店。
“老板,你這果籃怎麼賣的?”
水果店老板從店裡走出來,手裡拿著水杯,很不耐煩地瞥了秦陽一眼。
“上麵不是都有價格嘛。”
秦陽笑著說道:“我的意思是你這些果籃能不能便宜點,我是去探病的,看望長輩。”
老板冷冷地說道:“來我這裡買果籃都是探病的,難道還有人買回去自己吃啊?”
“嫌貴去其他家買,我們這裡不打折。”
喲嗬,這老板還挺有脾氣的。
這要是換作彆人被老板這麼懟,肯定嘴裡罵罵咧咧轉身就走了。
但秦陽不一樣,他覺得老板態度這麼差,那說明他的果籃肯定比較好啊!
這是秦陽在外麵吃飯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
反正在蓉城你想要吃到好吃的東西,主要看三個硬指標。
第一是看環境,如果餐館裝修的很好,富麗堂皇的,那肯定味道不行。相反,如果餐館環境簡陋但又很乾淨,那這家店多半靠譜。
第二就是看老板態度,和藹可親恨不得和每一個來的客人當兄弟,趕緊跑,味道肯定差得要死。但如果老板和你說愛吃不吃,那這家味道多半不錯。
最後就是看出勤率了。
越是生意火爆的餐館,開業時間就越短。
甚至有些餐館隻賣早餐或者隻賣晚餐,限量供應,賣完就關門,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加班之類的。
所以當秦陽發現這個水果店老板脾氣很差的時候,秦陽非但不生氣,還覺得自己肯定是找對地方了。
“做生意嘛老板,和氣生財,不打折就不打折。這樣,我挑幾個水果你重新幫我弄個果籃。”
見秦陽事這麼多,老板張嘴就要罵人。
恰好在這時一個女人從裡屋走出來,伸手拽了老板一把,瞪了他一眼。
“有客人來買東西你還不樂意啊?不樂意你滾一邊去,我來招待客人。”
被自家老婆這麼一罵,老板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老老實實地去一邊待著。
恰好這個時候一輛小貨車停在路邊,司機和老板說了幾句什麼後,兩人開始將一箱又一箱的水果往店裡搬。
老板娘走到秦陽麵前,笑容滿麵地說道:“小夥子你要買果籃是吧?這樣,你看上哪些水果了你挑給我,我給你挨個秤。”
對嘛,這才像做生意的態度嘛,之前那個老板的態度也太差了些。
彆看秦陽宅,但其實他是很有社會經驗的。
在醫院周圍買果籃一定不要買現成的,而是要買自己親手挑選的。
現成的果籃就和水果店給你弄好的果切一樣,往往都是把好的一麵展示在外麵,壞的一麵全都放在裡麵。
再加上果籃一般都是拿去送禮的。
彆人不吃你的果籃還好,如果一拆開果籃發現裡麵的水果都是爛的,那你不就完了嗎?
在秦陽挑選完水果後,老板娘動作利索地開始紮果籃。
趁著老板娘不注意,秦陽順手又拿了個百香果塞進去。
沒辦法,這家店的水果賣太貴了,自己得塞個百香果回個本。
“老板,一共多少錢?”
老板娘用包裝袋將果籃裝好,笑著說道:“一共六十七塊,你給六十五就行。”
秦陽也不砍價,付完錢後提著果籃就走了。
等秦陽走後,老板娘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隨手將錢丟進鐵盒子裡,給老板使了個眼色。
老板嚇得一哆嗦,連忙伸手將卷簾門拉下來,不做生意了。
卷簾門剛一關上,老板娘狠狠一巴掌打在老板的臉上。
老板撲通一聲,立馬跪下了。
“和你說了多少次,我們現在是開水果店的,就指著這些水果養家糊口!”
“客人來了你擺臉色給誰看呢,不想活了是吧?”
老板十分委屈地說道:“我這不是昨晚沒睡好嘛,腦子不清醒,下次不會了。”
老板娘一腳踩在老板的肩膀上,土俗大紅花長褲下,她的腳竟然白嫩修長,完全不像是勞苦女人,反倒像十指不沾陽春水養出來的小姐。
“怎麼,怪老娘昨晚讓你伺候了?”
老板連忙捧著老板娘的腳,情不自禁地揉了起來。
“柔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能夠伺候您是我的福氣,隻要你有需要,我隨時都願意伺候。”
柔姐被老板揉得心猿意馬,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哼,你知道就好。”
“如果不是為了完成任務,老娘想要多少男人就有多少男人,還輪得到你伺候?”
柔姐話音剛落,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原來是老板的手順著她的小腿往上,發動了突襲。
柔姐還想說些什麼,結果被老板攔腰抱起,直接走進了臥室。
就算柔姐是自己的女領導又如何?
多說無益,乾就完事了。
……
在向孫佳打聽了梁國棟住哪個病房後,秦陽提著果籃直接來到了病房外麵。
他剛準備敲門,結果發現自己的嶽父嶽母也在裡麵。
韓珊穿著一身寶石藍色的修身旗袍,脖子上掛著珍珠項鏈,將她貴婦的氣質襯托得淋漓儘致。
她手挽著柳智明,傲人雙峰時不時在柳智明的手臂上蹭一下,弄得柳智明很不自在。
歲月從不敗美人,柔媚無骨自天成。
韓珊就像是沒長骨頭一樣,靠在柳智明的身上搖搖晃晃的,十分誘人。
坐在病床上的梁國棟看見這一幕血壓都高了。
“你們兩個到底是來看我的還是來氣我的,韓珊,你能不能站好,彆在我麵前秀恩愛了行嗎?”
韓珊笑著用手勾了下高跟鞋帶。
“不怪我啊,是這鞋子不合腳,站不住。老柳,你怎麼流汗了啊,我給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