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
看著手持破門錘闖入辦公室的前方幾人,吳純念高聲厲喊。
但她隨即,就住了嘴。
魚貫衝入的人瞬間將碩大的辦公室擠占得滿滿當當。
他們讓出一條通道,那個曾經在俞芷衿回門宴上,讓吳純念嚇出噩夢的男人,出現在了通道的儘頭……
他仿佛裹了整個深秋的肅殺,帶著一身濃濃的戾氣,踏了進來。
俞新雄早嚇得把吳純念一把推開。
吳純念摔到地上,嚇得雙腿發軟,爬不起來。
回門宴上,傅予蜃逼人吃骰子和逼人跳舞的場麵,還曆曆在目。
這樣的男人,是她這輩子也不敢肖想,連做夢都做不到的存在。
他怎麼會到這裡來?
他來乾什麼?
俞總他、他什麼時候惹到這尊煞神了?
會不會波及到她?
她要不要立刻撇清和俞新雄的關係?
短短幾秒,吳純念腦子裡角馬遷徙一樣轟隆隆過了不知多少個念頭。
“傅少……”俞新雄雙腳顫顫地站起來,像個孫子似的點頭哈腰,“您怎麼來了?”
傅予蜃的眼神,落在辦公室桌的那隻包上。
俞芷衿的包。
他認得,她今晚上走的時候,就拎著它。
走上前,拉開拉鏈,從裡麵拿出那隻一角摔凹了的手機。
手機黑著屏,關了機。
傅予蜃把它握在手裡,晃了晃:“人呢?”
他看似問得輕巧。
俞新雄卻癱了。
傅予蜃……他真的是來找俞芷衿的。
俞新雄一直以為,上一次的回門宴不過是巧合而已。
傅予蜃隻是借機去鬥自己的小媽。
從他當天的表現來看,他壓根就沒想過公開和俞芷衿的婚姻關係。
俞新雄打死也沒看出來,傅予蜃對俞芷衿有半分感情。
可是現在,他極有可能,猜錯了……
“傅、傅少,你是問芷衿嗎?”人在求生欲極致旺盛的時候,往往會迸發出急智。
吳純念用儘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我知道她在哪裡!”
傅予蜃隻看了她一眼,麵色就比先前愈發陰沉了數倍。
人心所呈現出的眼神,哪怕是加以掩飾,也逃不過他的洞察。
俞芷衿這個白癡,恐怕現在……
他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咬碎的字:“帶路。”
關俞芷衿的地方,離總經辦並不算太遠。
吳純念在帶路前去的時候,心思轉了八十八個彎。
俞芷衿,現在應該已經和那三個男人搞得如火如荼了吧?
傅予蜃是喜歡她?
還是俞芷衿也招惹了他?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再多的喜歡,見到她那種不堪的樣子,也應該沒什麼心思了。
如果是後者的話,隻會樂於看到她這樣的慘狀。
事情,是俞新雄安排的。
反正都和吳純念沒什麼關係,無論如何,她都能從整件事裡脫清乾係……會倒黴的,會更倒黴的,隻有俞新雄或者俞芷衿。
想到這裡,她的腳步竟又快了幾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緊閉的小辦公室門前。
吳純念哆哆嗦嗦地去找鑰匙。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
她有些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要看著俞芷衿衣衫襤褸殘花敗柳的模樣。
一旁的傅予蜃似乎比她更不能等,他一個手勢,手下已經掄起破門錘。
嗙的一聲,門應聲倒地。
霎時映入眾人眼簾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