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喬長東之前就跟她說過,喬蕎自然是相信的。
她也想將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訴他們。
但是世界法則一直在控製著她的行為舉止。
她想用頭頂的小氣泡說,卻不知道該怎麼利用這個小氣泡,能夠整件事情,從頭至尾的表述出來。
唉。
可把她給愁死了。
這個世界法則怎麼就那麼煩呢。
對了,下次去手鐲裡見到媽媽要問問她,知不知道這個世界法則,等到她修煉厲害了,能不能把這個世界法則乾掉呢?
喬蕎抿著小嘴滿心煩亂的時候,她腦門上的小氣泡也變成了深藍色的。
裡麵的小人蹲坐在地上,一手拄著小下巴,一手撓著屁股蛋蛋,頭頂上還有兩團用簡筆畫,畫出來的毛線團在蛄蛹蛄蛹。
深刻又形象的表現出了,小姑娘現在的心情,就一個字:煩!
煩躁的不得了的小姑娘,最後被喬長東抱著出了院。
沒有什麼事情,醫院又有陳玉蓮在,喬長東那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孟鄭程前腳帶著喬長東走出走廊,後腳陳秀娥就得到了消息,又巴巴的回到了陳玉蓮的病房裡。
“那賠錢貨醒來了。”她皺著眉頭,一時之間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如果喬蕎真的不醒來,她怕喬長東說到做到,要陳玉蓮的命,更會和陳家斷了關係。
那她所有的謀劃就都要落空了。
可是醒來了,又意味著這個賠錢貨,又要在喬家作威作福了。
現在陳玉蓮又出了這種事情……
陳秀娥看著坐在病床上,癡癡發呆的陳玉蓮,不由的埋怨起來。
“你說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能乾出這種事情,這要被人知道,在過去可是得沉魚塘的!”
陳秀娥一直就挺嫉妒自己這個妹妹的,以前是,現在更是了。
陳玉蓮不像她,從記事開始就在家當牛做馬。
到了年紀,為了大哥陳鐵平能找對象有禮錢下聘,匆匆找個人就嫁了。
接連生了三胎都是女兒,導致婆家對她也不好。
而陳玉蓮呢,出生的時候,排在家裡最小,沒有乾過什麼農活就算了。
家裡為了能讓她找個好婆家,還特意讓她去鎮上讀了一年的高中。
雖然最後家裡也因為覺得費錢,讓她輟學了,但在他們這裡,隻要進過高中學校的大門,那就是不一樣的。
這不,她沒過幾年,就又嫁到了喬家這樣的福窩窩裡。
喬家多好的日子。
喬家生的幾個兒子都有出息。
老大喬長慶,前幾年的時候就聽說,每個月的津貼有四五十塊,他又孝順,每個月都會寄一部分回來給他老娘。
積累到現在,隻怕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喬長才更不用說了,那鎮上的武術館雖然是莫家的,但是莫家兩個兒子都不走這條道,而是都在外地做生意。
這個武術館最後還不是莫文佩和喬長才兩口子的。
喬長宏雖然比不得前麵兩個哥哥厲害,但家裡屬於喬長慶,以及喬長東的地,他一個人接手了。
他人又勤快,不說賺多少,但起碼日子也能過得紅紅火火的,吃穿不愁,還能供兩個小子讀書。
至於喬曉芸,不說她公婆在他們這塊如何如何厲害。
光她那男人孟鄭程,就可以說是他們縣派出所的二把手了,她自己又是醫院的醫生,這也是鐵飯碗啊!
而喬曉芸又最是疼她這個弟弟,聽說喬長東跑車前,都是她這個姐姐在接濟。
現在喬長東也出息了,能夠跑車了。
這可是現在的五大金飯碗之中,排名第一的那個!
畢竟家底沒個大幾千的,怎麼可能能買得起大貨車?
這一大家子,就沒有一個條件差的。
她要是年輕幾歲,沒有孩子,她都想代替她妹子嫁進去!
偏偏她這個妹子,嫁進去了還能把日子過成這樣。
當然,陳秀娥不願意承認的是,看著陳玉蓮將日子過成這樣,她心中是有一點隱秘的快意的。
陳玉蓮自從她嫁進喬家後開始,尤其有了肚子以後。
在娘家那可真是作威作福的不得了,兄弟捧著她不說,連父母也都哄著她。
再看看自己,生了三胎都是女兒,最後的三妞更是偷著生下來的,不管在婆家還是在娘家,全都不受待見。
她陳玉蓮生個孩子,她卻要像個老媽子一樣,忙前忙後不分晝夜的伺候她。
現在好了,肚子裡不但不是龍太子,而是一個賠錢貨,還是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種的賠錢貨。
陳秀娥想到這兒,有點不懷好意的靠近陳玉蓮。
小聲的問她:“阿蓮,你跟姐說說,這個孩子是誰的啊?你放心,姐一定給你保密,不會說出去的。”
現在陳秀娥是萬分確定了,這個孩子肯定不是喬家的了。
但是她也奇怪,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她記憶中,她這個妹子可沒有處過什麼對象啊,平時一副冰清玉潔的做派!
怎麼會和彆人有了孩子?
難道是她在鎮上讀高中那幾年?
“姐你胡說八道什麼,這就是喬家的孩子,就是喬長東的女兒!”一聽陳秀娥的話,陳玉蓮就炸了,臉色難看的低喊。
這話陳秀娥可就不愛聽了。
她掃了眼邊上包被裡睡著了的嬰兒,心中的怨氣讓她語氣也跟著陰陽怪氣起來。
“是哦,你姐我也生了三胎了,還沒見過哪家生孩子,早產兩個月還能生下九斤多的嬰兒的。”
這不是純純把人當傻子耍嗎?
她看著陳玉蓮,自認為找到了對方的把柄,態度也不像之前討好了。
“阿蓮,姐也是為了你好,你提早告訴我,跟我通氣了,我以後也好幫你啊。”
“你也看到了,那喬長東今天的樣子有多嚇人,你確定你自己能應付好?”
“你跟姐說了,以後幫著姐將三妞過繼給喬家老大,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姐還能害你不成?”
“不說彆的,你生孩子這些天,是誰裡裡外外的伺候照顧你?幫著你到處打探消息的,我跟你一母同胞,你不信姐還能信誰?”
這些話像是說服了陳玉蓮,她沉默了十幾秒鐘。
最後附在了陳秀娥的耳邊。
兩姐妹壓低了聲音,在病房裡說著‘交心窩子’的悄悄話時。
住院部的大門口,則是有一雙尖尖的小耳朵撲簌簌直抖,那叫一個激動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