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 g5支部】
月黑風高,烏雲低垂。
整個g5基地陷入一種詭異而令人窒息的死寂。港口燈塔熄滅,遠方海浪低鳴,如同瀕死者在喘息。
肅正艦隊的人已悄然散入黑暗,而腐爛者……還不知死神已至。
【臨時指揮廳】
羅格立於沙盤前,披風微揚,麵色冰冷而沉穩。
“今晚肅正,三線並行。”
他目光掃過眾人,語氣如霜刃出鞘:
“雷特,負責暗道東區,封鎖走私通道,清理密倉所有藏匿者。”
“艾尼路,進攻後勤主倉,目標為軍械賄賂網絡及偽裝商販。留一個能說話的,其餘——”
語調陡然低沉:
“格殺勿論。”
雷特雙拳哢噠一緊,笑意陰沉:“早該讓我活動筋骨了。”
艾尼路抬手,耳垂雷環嗞嗞作響,冷笑回應:“放心,本神今晚隻閃一下。”
羅格最後目光落在疤臉約翰的資料上,輕聲冷語:
“他——我親自來。”
“至於維爾戈——”
他忽然抬頭,瞳孔中閃過令人心悸的寒光:
“留著。”
“我要釣一條……更大的魚。”
眾人默然點頭。
【暗道東區 · 密倉通道】
夜色如墨,雷特率肅正突擊小隊潛行至密道入口。
破爛的通風鐵板後,三名偽裝成勤務兵的走私商販正急切搬運軍械箱,神情慌張。
“快!再拖一會就晚了!把火器塞進船底——”
轟!!!
雷特一拳轟碎通道鐵門,金屬碎片飛濺!
整扇門如紙糊般橫飛出去,撞翻一人!
“你他媽——”
“閉嘴。”
雷特踏前一步,指虎閃光,拳風如炸!
嘭!!
第二人被一拳擊中胸膛,骨骼碎裂聲清晰刺耳,噴血飛出數米!
第三人倉皇逃竄,卻被雷特一腳踹翻,一拳砸中腦門,頭骨爆裂!
鮮血染紅貨架,雷特站在屍體中間,低聲冷語:
“走私、通敵、背叛正義——”
“罪有應得。”
【後勤主倉 · 夜襲作戰】
艾尼路飄然降臨倉庫頂端,悄無聲息,心網早已鋪開感知全局。
四名中層軍官正督促二十餘名士兵將火器箱搬運至後門,意圖連夜登船私運出逃。
“確認賬冊焚毀?”
“燒完了!船五分鐘後靠岸——”
啪嗞!!
雷鳴突現!
空氣中雷光瞬間聚集,如蛛網般封鎖整片倉區!
艾尼路身披電流從空中緩緩降下,銀發飛舞,麵帶冷峻微笑:
“偷偷摸摸的膽子,本神最討厭了。”
他抬手,雷光如龍。
轟——!!!
一記雷柱自天而降,火光爆裂,狂雷撕裂大地!
整座倉庫瞬間淪為雷電煉獄!
二十多人在瞬息之間化為焦炭,僅兩人僥幸倒地抽搐,嘶吼不止。
艾尼路緩步走下焦黑殘骸之間,雷光在指尖緩緩收斂。
他淡淡開口:
“留一個能說話的,其它的嘛——已經說不了話了。”
肅正雷霆,無聲而至,殺意如潮。
夜色中的g5支部,徹底被雷與火撕開一道血口——
而這,僅僅隻是開始。
【主辦公樓·疤臉約翰藏身間】
砰——!
厚重的防爆艙門被踢開,寒風灌入,燈火劇烈搖晃。
疤臉約翰猛地抬頭,滿臉橫肉在燭光下戰栗抖動:
“你——你敢擅闖中層官邸!?我可是本部任命的——”
他話未說完,便被那冰冷如刀的目光凍結。
羅格緩步走入,身影映入屋內那燒毀未儘的賬本、散亂未蓋的彈藥箱,血跡尚新的屍體角落。
他掃了一眼,目光冰寒,語氣沉如鐵:
“殺海賊投降者我挺支持的,但是貪軍餉,毀公賬,通黑市”
“疤臉約翰。”
“你是該死的那種。”
約翰咆哮著拔出配槍,怒吼撕破恐懼:
“你彆以為你姓薩卡斯基就能——”
砰!
空氣忽然凹陷!
羅格右手微抬,掌心環繞無形氣流!
“——空氣剝離·鎖喉。”
嘶——!
房間內氧氣在瞬間被抽離,形成一圈壓縮真空!
疤臉約翰瞳孔驟然收縮,張口卻無法發出一絲聲音,像條被扼住咽喉的死狗般撲倒掙紮!
三十秒,他青紫暴突的臉龐已扭曲至無法辨認。
一分鐘,他一動不動,死狀猙獰。
羅格俯身,從火盆邊撿起一張未燒儘的走私賬冊殘頁,冷冷注視了片刻——
火光點燃紙角,火舌舔儘血證。
“你這樣的腐肉——g5,不需要。”
【同時 · g5支部·地下通道】
火藥味尚未散儘,血腥的氣息仍在通風管道中遊走。
維爾戈獨自站在廢棄的地下通道儘頭,手套指節摩擦著石壁,目光冰冷地透過通氣縫,死死盯著主樓方向。
——疤臉約翰,死了。
那暴躁、殘忍的瘋狗,連遺言都沒來得及留下,就在羅格手下化為冰冷屍體。
維爾戈緩緩閉眼,深吸一口氣。
那一刻,他心中從未如此清晰地明白:
【這個人——是真正的絕對清掃者。】
他抬手,從軍服內側取出一隻形製特殊的黑色電話蟲,外殼包覆海樓石塗層,絕對屏蔽信號波動。
哢噠一聲。
電話蟲睜眼,眼神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慵懶。
一如既往,那道沙啞輕佻的聲音緩緩響起:
“咈咈咈咈……還活著啊,維爾戈。”
聲音裡沒有質疑,隻有笑意,仿佛舊友的調侃。
維爾戈嘴角露出一絲疲憊的笑意,低聲回應:
“廢話,我又不是你手下那群炸完倉庫還跑不動的廢物。”
“羅格那家夥……三線突襲,全殺了。”
“東區、主倉、還有——疤臉約翰。”
“下手乾淨利落,我當場都快以為自己暴露了。”
“可他偏偏……沒有動我。”
電話蟲另一頭沉默了一瞬,隨即笑聲低沉傳來:
“咈咈咈咈……羅格啊,那可是‘岩漿那家夥的血親’。”
“你說,他故意放你一馬,是不是在等你出賣自己?”
維爾戈低聲回應:
“我知道。但也隻能照做。”
“‘那玩意兒’,我還藏著。”
“真要我走,我可以直接帶它出g5。”
電話蟲另一頭靜了數息,隨即語氣變得柔和起來:
“維爾戈,你知道的,我不會讓你死得沒意義。”
“從我們在諾斯海那年開始,你就是我最信的人。”
“這次……不是讓你送死。”
“是讓你釣出那個‘新正義’,看看他到底配不配玩這盤局。”
維爾戈輕輕笑了一聲。
“我會走,但不是逃。”
“我會帶著‘證物’,穿過他眼皮底下離開。”
“你想要的——我會帶回來。”
電話蟲緩緩閉眼,通信結束。
通道歸於死寂。
維爾戈靜靜站立數秒,然後緩緩將電話蟲收回袖中。
下一刻,他抬起左手,緩緩從袖中抽出一柄無色塗毒的武裝短刃。
夜風忽止,心跳驟快。
他目光冷冽:【他要我走。】
【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攔我。】
通風管道的另一端。
一縷雷光細若遊絲,悄然附在金屬網中微不可察的縫隙中。
【艾尼路 · 心網監聽狀態】
銀發雷神倚靠在塔樓後緣,閉著眼睛,神情冷淡。
雷流在他指尖如蛇般悄然遊走,耳垂雷環靜默跳動。
“……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
“……藏了什麼東西?”
艾尼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語:
“看樣子,本神得告訴他一聲——那魚已經上鉤了。”
他轉身,雷光一閃,身影隱入夜色。
而遠處的羅格,靜靜站在風中,目光如夜。
“放虎歸山,布網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