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聿走了。
留下秦肆、楚尋和夜言澈。
楚尋視線落在夜言澈身上:“這件事,可信度多高?”
夜言澈氣笑了:“你們從小和謝聿生活在一起,你問我這個和他認識剛滿一年的人?”
秦肆歪著腦袋:“你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倒也不是,就是覺得這件事把大家全繞糊塗了,我不知道什麼才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秦肆笑了下,他突然變得正經。
“我們做的一切都是保護婉寶,隻要為她好,真假哪有那麼重要。”
“也是,走吧,我們去吃宵夜。”
快到中午的時候,慕婉才醒過來。
她迷迷糊糊的看向身邊正在處理文件的夜言澈。
“唔,大哥哥。”
夜言澈把人抱在懷裡,給她喂水:“感覺好點了嗎?”
“嗯,我那第二人格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難受的時候自己躲的倒是老實,毫無擔當。”
夜言澈笑著刮她的鼻子:“怎麼總是罵自己。”
“她不是我。”
“怎麼會不是你呢。”
慕婉想起什麼:“對了,謝聿在不在啊,我要喊你們有事。”
她摟著夜言澈腰身:“大哥哥,幫我穿衣服,頭暈。”
她真是一點也不記得容婉做的事情。
想想還是彆和她說了。
此時,慕婉安靜的喝粥,對麵坐著楚尋他們幾個。
楚尋和秦肆極力掩蓋自己知道秘密的心,他們一直以來,所有秘密都是共享的。
這一次,他們什麼都不能說。
這種感覺太難受,憋的難受。
慕婉歪著腦袋:“你倆咋啦?昨天偷摸去乾壞事了?你們不正常!”
“小婉寶彆瞎說,我們有什麼不正常的。”秦肆一陣心虛。
慕婉懶得和他們斤斤計較,看向夜言澈和謝聿。
“是這樣的,玄路在這邊待的時間不短了,我想去地獄之爪幫他救媽媽,他的生母還有養母全在那棟古堡。”
“不行,太危險。”
“就是啊,你以為自己是聖人嗎?什麼都不怕?”
秦肆和楚尋兩個人反對。
慕婉蹙眉:“他倆什麼都沒說,你倆拒絕的挺快!不是我去,是我第二人格容婉去,這是她昨天答應我的,我可以把她喊出來,你們聊!”
慕婉現在喊容婉,似乎越來越熟練了。
兩個人格可以隨意切換。
容婉被喊出來,有點不滿。
畢竟此刻這具身體,還沒醒酒,這感覺太難受了。
人為什麼要喝酒,容婉心想,隻要她在這具身體,絕對不喝酒。
她抬眸看向幾個人,盯著她看。
心情不爽,她蹙眉道:“看什麼看。”
秦肆翻了個白眼,果然又是那個討厭的第二人格。
“你在看我,小心我戳瞎你的眼睛。”
“你...”秦肆剛要起來叫囂,楚尋把他拉下來:“你傷還沒好利索呢,真準備跟他們硬剛啊。”
“慕婉喊我出來做什麼。”她看了眼碗裡的白粥,索然無味。
她往邊上一推。
“有沒有其他吃的。”
“粥我小時候也喝,不喜歡。”
“小時候病懨懨的時候,總被喂粥。”
夜言澈把粥往她麵前推了一下:“可是,你昨天把婉寶喝多了,喝粥也是應該的。”
“那我,餓著唄。反正餓我,就是餓她。”
夜言澈發現了,她比慕婉的性格更任性些。
“吃飯,不吃就餓著。”謝聿沉聲道,他的聲音如履薄冰,沒什麼溫度。
“吃就吃。”容婉冷哼一聲,小聲嘀咕:“他對慕婉也這麼凶嗎?”
夜言澈笑笑:“差不多吧。”
她吃了一口,實在咽不下去,把碗一推:“我選擇餓著。”
夜言澈哪裡舍得她餓著,找人送來點心,蝦餃。
她吃的津津有味。
“難怪慕婉選你啊,比他們幾個懂事多了。”
“說吧,她找我出來做什麼?”
“她不會現在就讓我去地獄之爪吧?那不行,我還沒玩夠呢。”容婉渾身上下,寫滿了拒絕。
此時,阿蠻從外麵跑進來。
“老大,出事了!有人找幽冥門的麻煩,齊叔叔帶著人過去了。”
秦肆站起身:“帶著組織的人馬上過去。”
楚尋看向身邊容婉,無動於衷。
她討厭一切麻煩。
彆人的死活,關她屁事。
楚尋湊了過來:“你不去?”
“不去。”
楚尋想想,一般第二人格都是一個性格截然不同的存在。
“那邊很好玩,有很多你沒見過的東西,有趣的很。”
“楚尋。”謝聿開口阻止。
慕婉那個性格,到處幫人家,他已經很頭疼了,現在這個容婉好不容易老實了,他不希望她過多摻和彆人的事。
“有趣?那我去。”容婉嘴角輕揚:“我去逛逛,心情好了就去地獄之爪山上了。”
雲寶輕咳:“容小姐,問個問題!假如上學的話,你會出來嗎?”
“我分得清好壞,上學誰還出來啊,那麼無趣的事情。”她站起身:“我要去換個衣服,等會兒。”
她走進衣帽間看著琳琅滿目的JK裙子。
這算是她和慕婉共同的愛好,隻不過慕婉現在上學不穿,打架覺得穿著也不方便。
她穿了一條安全褲,換上一套JK,紮了雙馬尾。
腿上綁了一個蕾絲繃帶,她下樓以後,夜言澈嘴角輕抽:“回去換衣服。”
“你有病?我愛穿什麼就穿什麼。”
“你管得了慕婉,管得著我容婉?”
“你再逼逼,小心我回來換個老公。”
她的話音剛落,頭疼了一下。
她低喃道:“慕婉這個戀愛腦,不就說你的壞話嗎,還不樂意了。”
夜言澈看著她和楚尋離開的背影,煩躁的坐下來。
謝聿難得看他吃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下。
“你挺幸福的,像是談了兩場戀愛。婉寶有多順利,這個容婉就有多難搞。”
“對了,你為什麼不跟著一起去?”
夜言澈輕哼一聲:“我現在大概和秦肆的心情一樣,看不到就不生氣。”
男人闊步離開,謝聿坐在那發呆。
他看著外麵的景色,想著古派一族小時候的樣子。
他離家多年,隻為守護妹妹。
他又何嘗不想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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