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把周樾送回家，剛要坐下來吃飯，被一個電話叫走了。
再回來已經是半夜，王麗芳早帶著周子軒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周樾正在餐桌旁吃著早餐，洗漱整齊的周父從衛生間出來，把王麗芳從廚房拖到客廳。
“老周你瘋啦，你乾什麼。”
王麗芳驚聲尖叫著，被一巴掌打得偏了頭，嘴裡湧出一股鐵鏽味。
緊接著一本文件甩到她臉上。
“你這個臭娘們，和吳大強合起夥來騙我，我特麼弄si你。”
接著又是重重一腳。
王麗芳慘叫一聲，緩過氣來又抓起報告翻著。
翻過一頁頁看不懂的內容，在看到最後一行字的時候，麵無血色。
“不可能，老周，這絕對是汙蔑。軒軒就是你的孩子。”
說著心裡一咯噔。
那一陣周父對她正來勁，要得很頻繁。吳大強好像隻有一次。
一次就中了？
周父抓起王麗芳，衝她身上一頓拳腳相加。
周子軒嚇得哇哇大哭，周父轉頭衝吳韜怒吼：“帶他去屋裡，關上門，再嚎我連你倆一塊打。”
吳韜戰戰兢兢抱著周子軒進了裡屋。
周樾跟進去，把手機拿出來，電腦也拔走了網線。
“帶著你親弟弟在這老實待著，彆想著出幺蛾子。你老實點，你媽還能少遭點罪。”
吳韜看著這個比他高一頭的哥哥，哆嗦著點頭。
周父不是突然暴怒，分寸控製得還好。
除了那一巴掌，其他都在身上。卻也讓王麗芳躺在地上半天沒緩過來，嘴裡卻呼天搶地喊著冤枉。
周父走到王麗芳身邊，用腳踢了踢她：
“起來吧，你有什麼臉喊冤。這是我親自去做的親子鑒定，不可能出錯。”
又把那遝銀行流水扯開，在她麵前抖了抖。
“看看，拿著我的錢，給吳大強轉賬十萬，這還不包括私下給他花的。還有吳韜花的幾十萬。王麗芳，你真特麼該死。”
周樾走出屋子，看著地上的王麗芳，冷聲說道：
“爸，帶著她和那兩個兔崽子，去找吳大強。不，咱們去教育局告狀。”
“一個人民教師，騙你給他養老婆孩子，還偷你的錢，我不信教育局不管。”
周父恍然大悟。
“對，去教育局，我先把吳大強這個畜生弄死，再回頭收拾這個賤婦。”
王麗芳爬過來抱住周父的腿，哭得涕淚橫流。
“老周，你彆去教育局，家醜不可外揚啊。老周我認錯，我認打認罰。”
周父抬腿想踹過去，被周樾拉住：
“爸，你先坐下喝口水，聽聽她怎麼說。如果不合你心意，你再打也不遲。”
周父掙脫開王麗芳，走到沙發處坐下。
“說說，你想怎麼認罰？”
王麗芳艱難起身，一瘸一拐走過來，遠離周父坐下。
“我讓吳大強，把那十萬塊錢退回來。”
“然後呢？已經花了的那些錢呢？吳韜花的，吳子軒花的，你和吳大強花的。”
在他嘴裡，周子軒已經改名吳子軒了。
王麗芳嘴唇顫抖著，好半天才憋出話來。
“老周，你知道，我們沒什麼錢。”
周父氣得眼睛都紅了。
真特娘的，人家到現在還是“我們”，自己這個綠毛龜真是窩囊到家了。
“你們有沒有錢我不管。這樣吧，我不多要了，還十萬再補十萬。我知道，要多了就跟沒要一樣。”
說完把離婚協議扔給她。
“把這個簽了，立刻去民政局離婚。我現在看見你們三個，就忍不住想動手。”
王麗芳看著裡麵的條款，沒敢提異議。
她自己知道，這兩年花了周父不少錢。
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她再多嘴，隻怕周父真能把吳大強搞死。
看她遲疑，周父把杯子往地上一摔，碎片和水四濺，王麗芳又是一聲尖叫。
“我還是覺得便宜你們了，你不用簽了。不把吳大強弄si，我咽不下這口氣。。”
“你等著，我就算是賠上錢，也要讓吳大強沒了工作。讓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在蘇市活不下去，讓吳韜在學校待不下去。”
“竟敢欺負到我的頭上，真以為我這個周老板在蘇市是吃素的。”
說完起身看著周樾。
“小樾，走，帶上所有證據，去教育局。”
周樾點頭：“爸，我已經查好地址了，我們直接去市教育局。”
王麗芳驚恐喊起來：“彆，你們彆，我簽字，去離婚。”
婚離得很順暢。
工作人員詢問離婚理由，周父淡定指指王麗芳。
“她剛生了個孩子，不是我的，是她前夫的。”
饒是工作人員見多識廣，也被驚了一下，後麵的流程就無比順暢了。
離婚證拿到手，又把王麗芳手裡的銀行存款全部轉走，兩人才回了家。
王麗芳匆匆收拾了東西，帶著兩個孩子倉皇離開。
“記住，一個月之內，把二十萬還上，否則我就去教育局要，去吳大強的學校要。”
王麗芳帶著孩子和一堆行李站在路邊，麵如土色。
她突然發現，和當年第一次離婚一樣，她無處可去。
哦，不完全一樣，這次還多了個兒子。
同樣無處可去的，還有冀小凡母女。
王保姆倒是有一處出租屋，可那是跟人合租的，條件差得很，哪能用來坐月子。
沒辦法，隻能找中介臨時租了一個套一。
王保姆收拾了兩天，才買齊了屋裡的東西，冀小凡不得已在醫院多住了幾天。
當然病房從單間換到了普通病房。
這天出院，冀小凡抱著孩子，王保姆提著大包小包，狼狽地在醫院門口等出租車。
“喲，這不是保姆大姐嘛。”
兩人回頭，看到於靜雲被人高馬大的保姆攙扶著，撫著孕肚走過來。
於靜雲好奇地打量著冀小凡和她手裡的繈褓。
“這就是你閨女生的孩子？咦，孩子爸爸呢，怎麼出院也不來接。”
冀小凡腫著眼泡惡狠狠看過來：“劉總出差了。”
於靜雲手捂著嘴，眼睛詫異地瞪大。
“你說這孩子是劉臻的？不可能，騙鬼呢吧。劉臻根本沒有生育能力，要不我們怎麼會選擇丁克。”
冀小凡怔了一下。
“你你胡說，劉總一直說想要孩子。他怎麼可能沒有生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