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今昭倒是把自己畫累了,筆一扔就抱著危庭的腰不動。
還特意避開油彩沒乾掉的部分。
危庭看她這樣就知道她終於犯困了,但凡早點困,他也不至於受這場折磨。
“回去睡覺?”
他俯身,低聲問道。
今昭臉在他的胳膊上蹭了幾下,迷迷糊糊出聲。
“嗯你彆洗澡弄掉了,好不容易才畫好呢。”
“”危庭聞言,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大片的花瓣,在小腹處彌漫鋪設,和皮膚對比格外明顯。
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經人會有的畫,如果是這樣的紋身,就更不正常了。
今昭沒聽見他的回答,十分霸道地拽了一下他的浴袍袖口。
“怎麼不說話?你不願意?我明天睡醒可是會檢查的哦。”
“知道了。”
危庭隻能無奈應聲。
平時的今昭都惹不起,現在懷孕的人更是惹不起。
畢竟動不動就能啪嗒啪嗒掉眼淚,然後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和其他人告狀,成功告狀後回來對他更加蠻橫。
簡直就是兩副麵孔。
危庭倒也不是擔心彆人怎麼想,和誰告狀也沒差,隻是不喜歡看到今昭哭,假裝的也不行。
“晚安~”
今昭被放在床上的時候,聲音甜膩,軟乎乎地和危庭蹭了下臉頰,很是貼心地囑咐道。
“老公,早點休息哦 ”
然後自己抱著被子,倒頭就睡。
危庭垂眸,盯著自己敞開的睡袍,還有下麵,要是現在能好好睡著才不正常。
他又擔心去浴室洗冷水澡會弄花身上的畫,隻能全靠自己的意誌力,強行鎮定。
今昭睡夢中,感覺到有人捏了一下自己的臉,她也沒當回事,什麼人會對一個無辜且可憐的孕婦下手,一定是她感覺錯了。
——
和陳家的合作已經準備落實,危庭本來不準備出現的,其他人推進也是一樣,奈何擋不住顧決的強烈要求。
“你這樣天天和今昭待在一起,人家都要膩你了,懂不懂要給對方留點空間?”
今昭在旁邊還讚同地點了點頭。
“太有道理了。”
再這樣下去,她覺得危庭要比她先焦慮到生病了。
危庭瞥她一眼,淡聲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
今昭有些心虛地乾笑幾聲,不就是想趁危庭不在的時候,偷吃點零食,再偷偷玩會遊戲,就這麼被看穿了。
實在是危庭太過小心,那點添加劑和冷飲,那點輻射,根本什麼事都沒有,他自己過習慣了老年養生生活,非要讓她也健康生活起來。
“我支持男人要有自己的工作!”今昭連忙解釋道,“不要喝酒,不許帶煙味回來,更不許身上染上香水味,不然你就彆進家門了。”
顧決在旁邊看熱鬨,放在之前,他絕對想不到三個人中他居然是最後的單身狗。
而三哥,居然是最居家好男人那一類型。
“沒了?”危庭挑眉看她。
今昭忽然覺得這人好像很享受被自己管控,這是什麼變態愛好,難道做總裁前,這人在s當過練習生?
她對上危庭一臉期待的目光,認真說道:“快點走,行嗎。”
旁邊顧決捧腹大笑,一直到上了車,還在安慰黑臉的某人。
“結婚這麼久,沒有新鮮感很正常的,三哥你也應該適當來點情趣。”
危庭想到昨晚被折磨了半宿的自己,現在身上還有大片的牡丹。
哪裡沒有情趣。
酒宴,其他人看到和顧決一起進來的人時,臉上都難掩驚訝。
“難得見危總出來,不在家陪老婆了?”
有人笑著調侃道:“人家危總和你們不一樣,馬上就要家裡添小孩了,緊張點是正常的。”
危庭剛坐下,有人湊過來幫他點煙。
他抬手擋掉。
“戒掉了。”
幾個人都是熟識,聽見這話調侃得更來勁。
“也是,抽煙對小孩不好,那我們就舍命陪君子,今天都不碰了。”
這種宴會,少不了有人要帶自己的女朋友,或者是女伴來,危庭很是自覺地坐到另一側的沙發上,離那些還沒有家室,胡鬨的人遠了些。
有從娛樂新聞上認識危庭的,好奇那些是不是故意炒作,有人笑著解釋。
“這位沒結婚之前就潔身自好,現在結婚有小孩了,更是連其他異性的衣角都怕沾一下。”
“不信?你連他五米之內都進不了。”
楚河漢界分明,危庭這邊沒有那些脂粉氣,都是幾個大男人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談工作,幾個結婚的還能有點共同語言。
“煙今天不能碰,酒總行吧?不然無聊死了。”
有人起身,先給危庭倒酒。
“家裡不讓喝。”危庭淡聲拒絕。
旁邊不少人都聽見了這句話,還有些不信。
“怕不是推辭之言?沒聽說誰家老婆結婚,不讓男人喝酒的,三哥是不是自己不想喝?”
“我家。”危庭答得倒是快,“喝了,今天就進不了家門了。”
向來說一不二的人居然會進不了家門?
剛剛還在倒酒的人聽見他這話驚得呆住,手裡麵的酒順著就灑在了麵前人身上,危庭一時間沒來得及躲開,還好倒上的也不是很多。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三哥。”這人連忙道歉。
危庭抽了紙巾簡單處理了下,站起身準備去換件衣服。
他剛從沙發上站起身,其他看向這邊的人都倒吸了口冷氣。
白色襯衫被酒水打濕,腰腹處的布料變得有些透明,緊緊貼在身體上,眾人便看見冷白皮膚上那一簇豔麗的花朵。
甚至一直探到腰腹之下,隱入西褲中。
往上布料未濕,也看不清楚,但能想象到畫者的心思,花枝應該是一直探到胸|前,和融為一體。
但光腰腹上的這一場麵已經足夠讓人驚訝,誰能想到一直冷清淡漠的人身上有這麼一幅濃豔張揚的牡丹圖。
“危總還有這種愛好?”旁邊人笑著調侃,“我認識個私人紋身師,介紹給危總?”
危庭絲毫沒有被撞破的尷尬,隻是淡聲笑了下,拿了外套準備穿上。
“不是紋身。”
“見笑了,我妻子的玩鬨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