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昭覺得這都是借口,在書房門口放一個“工作中”的牌子提示一下很難嗎。
她把這事告訴許書黎的時候,這人不幫著罵危庭,隻是一味地嘲笑她。
“哎呀,你就理解一下。”
“一個單身了三十年的老處男,現在突然有老婆孩子了,你就讓他秀秀恩愛吧,不然要憋死了。”
今昭自從懷孕後,就很少去參加各種宴會,聽許書黎這麼說,她追問道。
“你的意思是,他平時在外麵見到你們也這樣嗎?”
許書黎回複地很快。
“向來如此,我們都快聽得耳朵起繭子了。”
今昭:“”
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孕後期的時候,今昭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情緒波動有些大。
但是也不影響彆人。
因為她把氣都撒到危庭一個人身上了。
比如這天晚上,她洗過臉之後塗了護膚品,結果一不小心擠多了,於是她的眼神就落在了正在床邊換衣服的某人身上。
“給你。”今昭格外蠻橫地命令道。
危庭掃了眼她手上乳白色的乳液,搖頭拒絕。
“太黏了。”他俯身抽了張紙巾,準備把她手上多餘的擦走。
等抽出紙巾轉身的時候,就看到了今昭撅著嘴,眼睛瞪著他,十分霸道地出聲。
“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嫌棄這是我用剩下的。”
危庭還沒來得及解釋,這人就很是刻意地吸了幾下鼻子,威脅著。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哭給你看。”
“”危庭怎麼不信,這招已經屢試不爽,但他每次都上當。
剛剛還挺著背說太黏了的人,現在立馬彎腰,把臉湊近今昭,閉著眼睛說道。
“還不抹?”
今昭把手上剩下的東西都給他,還很滿意地拍了幾下他的臉,一本正經地說道。
“男人也要多保養啊。”
危庭向來不喜歡這些東西,就算今昭說一秒化水,他也覺得還是很黏。
在把人哄得睡著之後,他垂眼看向懷裡的人,緊緊貼著他的身體,因為孕期的緣故,那處更為圓潤。
他盯了一會後,才起身進了衛生間,洗澡的時候順便把臉上那層東西也洗掉。
今昭迷迷糊糊聽見水聲,醒來的時候床邊是空的,她起身去浴室,也沒有人。
等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看見從門縫裡麵透出來的燈光,她就知道這人不在浴室就在這裡。
門被推開一個小縫,今昭探了個腦袋進去,看見危庭正站在書桌前。
身上隻穿了件黑色浴袍,鬆鬆垮垮的,頭發還有些濕,果然是剛洗完澡。
“不睡覺又在偷偷做什麼?”今昭推開門走了進去。
本來以為深更半夜能嚇到危庭,沒想到這人一點也不驚訝,好像從剛剛就知道她在偷看了。
今昭走近,看見書桌上放置的筆墨紙硯,雪白的大紙上隻寫了一個字,筆畫剛勁,寫得氣勢磅礴。
靜。
“什麼意思?”今昭指著這個字,“你覺得我很吵嘍?”
“”危庭知道孕後期情緒波動大,隻是能想到這個方向,也是離譜。
“沒有,是讓我自己靜心的意思。”
“你再靜就成啞巴了。”今昭隨口說道。
她眼神往下,打量了一下危庭的浴袍,領口大敞,露出冷白的胸膛和腹肌,手上還拿著毛筆。
她有點理解古代那些有錢人,為什麼要叫書生來家裡作畫了,確實很賞心悅目。
“想學?”危庭捕捉到她好奇的眼神,問道。
今昭甩了幾下腳腕,有些嬌氣地出聲。
“能坐下學嗎?誰規定寫字一定要站著的。”
危庭拉過椅子,本來是想讓她坐下,自己站著教,結果椅子剛拉過來,今昭就推著他肩膀讓他坐下。
“這樣教。”
今昭坐在他的腿上,往前湊了幾下,拿起筆回頭看他。
危庭深呼了一口氣,把她的手握住,帶著她下筆。
“怎麼我沒力氣?”今昭不安分,在他懷裡扭來扭去,看著那個字不滿意,和危庭的字放在一起簡直就沒眼看。
危庭被她弄得一身火氣,按住她的腰好讓這人老實點。
“寶寶,這樣更靜不下心來。”
今昭感覺到耳邊有些滾燙地呼吸,有些心虛地對了幾下手指。
“不至於叭你現在耐力怎麼這麼差?”
“所以能回去睡覺了嗎?”危庭攬住她的腰。
自從今昭懷孕後,為了避免一切可能的危險,兩人幾乎沒有做過什麼,全靠冷水澡。
“可我一點都不困呢。”今昭趴在桌子上,有些無聊地玩著紙張的小角,卷起來再抹平。
她想起上次好像在書房裡麵放了油彩,靈機一動看向正在深呼吸的某人。
“要不我教你畫畫吧?”
危庭都還沒答應下來,就看見這人已經從他腿上離開,不知道從哪個抽屜裡麵找到了油彩,放在桌子上看他。
“你坐到桌子上麵去。”
危庭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學畫畫不應該也是坐在椅子上。
他照做後,今昭坐在麵前的椅子上,猛地扯開他浴袍的係帶,大片腹肌就暴露在空氣中。
危庭想到什麼,聲音低沉。
“你要在哪裡畫?”
今昭已經拿起筆,沾好顏料後,臉猛地靠近他的腹肌,笑意盈盈地仰頭看他。
“人體油畫,沒聽說過嗎?我也沒試過,今天剛好練練手。”
危庭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寶寶,不可以。”
今昭低頭,還沒下筆。
“不管,我就要畫,不畫我就睡不著。”
“睡不著我就身體不好,身體不好就容易出事。”
危庭實在沒轍,隻能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亂,筆尖輕輕落在他的皮膚上,還有今昭溫熱的呼吸,慢慢掃過。
“你要畫什麼?”危庭聲音輕顫,滿是壓抑。
今昭剛剛就已經想好了。
“牡丹。”
“我哪裡像牡丹?”危庭不解,呼吸間腰腹都是癢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今昭用筆尖在他身上輕點了一下,“你都為愛獻身了,還不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