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無義把柳思晗扔到茅廁以後,又把她的衣裙扔下,就離開了。
柳思晗藥勁還沒有過,給馬用的藥,那一包藥大部分全撒在她的臉上了。
她在茅廁裡哼哼著,此時意識是渙散,不受控製的。
相對茅廁裡的的臭味,她的嗅覺似乎還沒有恢複。
院子裡沒有男子,就這一個茅廁。
半夜,晚秋和初夏有些尿急, 想去方便方便。
可是聽到茅廁位置有聲音,像野貓在叫。
初夏認真地聽著,“晚秋,現在野貓下山了嗎?
你聽,外麵是不是野貓的聲音?”
晚秋睡得迷迷糊糊,半睜著眼睛穿著鞋:“好像是,不過這隻野貓一定是個母的,叫得浪聲浪氣的,叫人聽了,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那咱們還去茅廁嗎?”初夏問道。
晚秋回答:“去啥去,聽說野貓像半隻狗那麼大,爪子可又長又鋒利。
那一爪子要是撓在臉上,爪痕非常深,這輩子也就毀容了!”
“那怎麼辦?憋著嗎?”
“聽話,咱不去!憋著!”
……
趙二柱的藥勁過了,腦中是一片空白。
借著燭光,他看了看,這粉紅的冰綃幔帳,粉紅色的被子。
他捂住了頭,努力回想著:去了三小姐的房間,腿上挨了兩刀,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應該是二小姐的房間。
他摸了一下腿,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雙腿還是血肉模糊。
“哎呀,真他娘的疼啊!這死丫頭,也太狠了!
紮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是真紮呀!不好, 我得快跑!”
他穿上衣服,撕下兩個布條,把腿上的的傷口纏好。
暗道:二小姐也不敢說,是她指使的,如今我霸占了二小姐,她一定不會放過我,還是保命要緊!
他快速出了院子,幾個飛躍,出了相府,向西北方向跑去。
雞鳴時分,晚秋和初夏再也憋不住了,晚秋說道:“初夏,現在可以出去,那野貓也沒聲音了!”
二人穿好衣服一起向茅廁走去。
打開茅廁的門,忽然看到裡麵有一個白乎乎的東西!
“啊!”
兩個丫鬟一起叫了起來,接著快速地跑到院子裡。
“哎呀,可嚇死我了,那是一個什麼東西,也不是野貓!”
廚房的婆子們已經陸續起來了。
“初夏,晚秋,你們鬼叫什麼!”趙二柱的娘喊了起來。
“趙婆子,你去茅廁看看,那……那裡有東西!”
趙婆子是一個膽大的,她拿著一根棍子,“林婆子,你過來,我們一起去看看,茅廁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林婆子本不想去看,她是一個有熱鬨也不往上湊的人,可被趙婆子這麼一叫,也隻好一起去了茅廁。
到了茅廁跟前,隻見裡麵的人趴在地上,蜷縮著。
趙婆子看著是光著身子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她的臉衝著裡麵。
林婆子大聲喊道:“什麼東西,趕快給我出來!”
柳思晗似乎也聽到了喊聲,把臉扭了過來。
“二……二小姐?”趙婆子嚇得哆嗦起來。
隻見柳思晗臉上和身上都是汙穢之物,讓人不忍直視,看著就有種想吐的感覺。
“初夏和晚秋,快速找衣服,給你家小姐穿好。
林婆子,去燒洗澡水,要快!
今天的事,誰要是敢說出去半句,我非剁了她!”趙婆子惡狠狠地說道。
幾個人看了看趙婆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同為奴才,何必冷言厲色的。
初夏和晚秋回去換了一身破舊的衣服穿上,拿來了二小姐衣服,再次來到茅廁。
她們把二小姐拉了起來,柳思晗清醒了,“這是哪裡?怎麼這麼臭!
她用手擦了一下臉,結果,手上那些黃臭之物全粘到了臉上。
“啊!”
“二小姐,快穿好衣服離開這裡,不要讓彆人看到了,快,快點!”
柳思晗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穿上了衣服,從茅廁中拉了出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洗澡水已燒好,她是洗了一遍又一遍。
身上已沒有汙穢之物,然而出現在眼前的是那些抓痕和吻痕,更讓她惡心不已。
下身撕裂般的疼痛像被石磨碾壓過一樣,讓她忍無可忍。左臂那守宮砂也不見了。
最後一桶水放了玫瑰花瓣,可是無論怎麼洗,都搓掉皮了,她覺得也洗不去肮臟。
倒地的兩個丫鬟是怎麼叫也叫不醒。
“把地上那兩個死豬給我扔到門外去,讓她們睡個夠。”二小姐吩咐。
初夏和晚秋隻好把那兩個丫鬟拖到了門外,扔到了院子中。
她們也不想這樣,可是沒有辦法,二小姐的話,她們必須得聽,不然會被打死。
柳思晗來到了床邊,那鮮紅的血到處都是。
“把被子全給我扔了,換新的!”
初夏把被子全換了,幔帳也全摘了下來。
柳思晗看到鏡子中傷痕累累的自己,眼淚流了下來……
她努力回想著,趙二柱走了以後,自己就躺在了床上,沒有睡。
忽然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她看到趙二柱被兩個人拎到了屋子裡。
屋裡的兩個丫鬟接著也倒地,再醒來時,人已在茅廁中。
她的臉氣得通紅,攥著拳頭,指甲都紮進了肉裡,她都沒有知覺。
“柳思諾,一定是你,毀我名節,又把我扔到茅廁裡羞辱我!
這個仇我一定會報,你給我等著!
趙二柱呢?那個死鬼跑哪去了?
晚秋,去把趙二柱給我找來!”
“是!”晚秋向外走去。
過了一會兒,晚秋走了進來,“二小姐,馬房的人今天早上就沒有見到趙二柱。
喂馬都沒人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他們去了趙二柱住的屋子了,發現他昨晚就沒回來住,他應該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