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幾針下去,蘇雪柔悠悠轉醒。
香草付了診金,大夫離開了。
蘇雪柔歎了口氣,香草上前勸道:“大小姐,你彆愁,還有五皇子。
就算你身無分文,五皇子也不會嫌棄你的。
咱們就快嫁入五皇子府了。”
蘇雪柔看著香草,又哭了起來……
她是不知道,五皇子比她也好不到哪裡去,如今還臥病在床呢。
聽了這些話,蘇雪柔的心情好了很多。
“對呀,我還有塵表哥,我沒有嫁妝,塵表哥不會介意的。
上次他還給了我銀兩,讓我買嫁妝。”
“香草,讓父親向蘇暖要撫養費怎麼樣?
她沒錢,就把她賣入青樓, 讓千人騎,萬人跨!”
“這事不好說,得看侯爺的想法,奴婢說不準 。”香草回答。
“等我想好托辭,去找父親。”
……
定北侯過得也不怎麼樣,自從上次為了蘇雪柔,要打蘇暖。
那一巴掌還沒落到蘇暖的臉上,就被蘇暖躲過去了。
接著,蘇暖就射了兩根淬了毒的銀針。
導致蘇君誠告彆了床弟生活。
他去看病,又遇到了街邊的騙子。
買了壯陽的藥,導致他差點死在三姨娘的床上。
從此身體每況愈下。
他還有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就是等著大周國皇帝鳳離塵的五十萬兩撫養費。
他算了算日子,去的人也應該快回來了,想必這兩日應該到了……
……
一路快馬加鞭,鳳離塵的禦前侍衛龍左和龍右,帶著手下十幾個龍衛,加上定北侯府的管事,馬上到京城了。
那定北侯府的管事心裡簡直高興壞了。
這趟罪遭的,來來回回竟快兩個月了,終於回來了,可以向侯爺交差了……
落雪院
這一日,蘇雪柔隻略施粉黛,便和香草一起來到了蘇君誠的書房。
蘇雪柔福了福身,“父親!”
蘇君誠看了一眼,溫和地說,“柔兒,不必多禮,有什麼事?”
“父親,女兒昨夜小庫房的嫁妝一夜之間全沒了,和上次大庫房失竊一樣,女兒猜是蘇暖乾的。”
“蘇暖,她哪有那本事?”
“父親,實不相瞞,蘇暖自從回來之後,我們府就接二連三發生事。
二姨娘死了,祖母死了,淑妃娘娘也死了。
庫房也全被盜。
而她每隔幾天便把我院子裡的人迷暈,接著就對我一頓毒打。
我加派了人手,也不行,也架不住她下毒。”
蘇君誠想了想,“柔兒,你說的沒錯,這個蘇暖就是個煞星。”
“父親,她雖然被趕出府,可是這些年是侯府養著她,不能這樣便宜了她。”蘇雪柔說道。
“你說的對,她十三年吃我們的花我們的,即使我跟她斷絕了關係,也不能便宜了她,也要向她要生活費。”
蘇君誠想了想,“她身無分文,可能都流落街頭,我向她要什麼?”
“父親,她沒錢,就把她賣了抵賬,起碼能抵一些銀兩,賣進青樓能多賣一些錢。”
這青樓二字,成功吸引了定北侯蘇君誠。
他想:是啊,憑什麼自己要給那個人白養女兒,自己戴綠帽子。
對,就給她賣入青樓,讓她一輩子都彆想從青樓裡出來。
蘇君誠想想就開心,說道:“你先回去吧!”
“是,父親,女兒告退!”
蘇雪柔嘴角翹起了不易讓人察覺的弧度,接著退了出去。
定北侯蘇君誠又想了想,最後笑了。
“來人!”
這時,門外有一個小廝走了進來,“侯爺!”
“你多派些人手,去大街上找蘇暖。
就說本侯爺說了,侯府還有兩件她母親的遺物。
是關於她的身世的,讓她速來侯府。”
“是,侯爺!”
那個小廝走了出去。
此時,在蘇君誠的心裡,一心隻想把蘇暖賣入青樓。
鳳離塵那檔子事,竟然全給忘了。
龍左和龍右二人坐在馬車上,京城的城門就在眼前。
二人互看了一眼,龍左一記手刀,將定北侯府的管事,給打暈了,接著給他喂了一粒藥丸。
龍左說道:“他暈了,我們才好調查。
龍衛們,開始調查定北侯府的蘇暖。
在一天之內,將她從小到大的一切過往,要事無巨細地調查出來。
到京城的八方客棧天字號彙合。”
“是!”那些黑衣人全都離開了。
馬車駛向了八方客棧。
到了八方客棧,一個小廝來牽馬,龍右擺了擺手。
“前麵帶路!”
龍左走進大廳內,小二連忙上前招呼,“客官,幾位?”
“三位,天字一號房。”
“您隨小的來。”
龍左跟著小二進了房間。
“您還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小二說道。
龍左點了點頭,“有事我會喊你!一路上累了,我先休息一會兒。”
小二也是個有眼力的,客人先休息一下,很正常,就什麼都沒有說,走了出去。”
龍左看了看窗外,發出一聲特有的鳥叫聲。
接著,隻見龍右提著定北侯府的管事,上了天字號房。
到了屋內,他把那管事扔到了地上。
龍右抱拳笑著說:“還是大哥英明,這樣,他就不能向定北侯通風報信了,也方便我們調查。”
“是,等調查完,我們再一起去定北侯府見蘇暖。”
“大哥,你說那蘇暖能是陛下的女兒嗎?”
“應該是,不然陛下也不會派我們兩兄弟來。”
到了晚上,有幾個黑衣人回來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左將軍,那蘇暖已不在定北侯府。
在幾個月前,蘇君誠斷絕了和蘇暖的父女關係。
並簽字畫押,不準她帶走侯府的任何一樣東西,她身無分文被逐出府。”
龍左聽了有些氣憤,“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你把她逐出府,你讓她怎麼生活,自生自滅嗎?”
另一個黑衣人說道:“今天白天,街上有一波人在尋找蘇暖, 但是沒有找到。
說是定北侯讓她回府,她母親有一件遺物,並告訴她的身世之謎。”
“這老家夥不是猜到我們要來了吧,所以趕緊找回她,偽裝一番。”龍左說。
又一個黑衣人說道:“那蘇暖,從小過得連丫鬟都不如。
連月例銀子都沒有,靠著奶娘賣些繡品度日,庶姐還總打她。
直到數日前,不知道什麼原因,她才換了院子,她娘的嫁妝也還給了她。”
又一個黑衣人說:“屬下打聽到,她好像開了一家醫館,叫回春堂,她是那裡的坐診大夫。”
“明天繼續跟著,你們好好調查。”
“是,屬下告退。”
那幾個黑衣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