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瑾看著她,眼裡蒙上陰霾,“好,想要解除這婚事也可以,但本王有個條件。”
“欸!納蘭瑾,是你不想娶我的,我先提出和離不正合你的意?你居然還跟我談條件?”
俞珊青一時摸不清這男人什麼意思,但為了儘快擺脫這男人,且先看他提什麼條件,“那你先說什麼條件,隻要我能做得到,可以答應你。”
“幫我解身上的毒。”納蘭瑾道。
“解不了!”
俞珊青擺手拒絕,“你體內的毒應該是小時候被人下的,時間太長了已經腐蝕經脈,想要活命,除非大羅神仙出手。”
她研究過他體內的毒,十分的棘手,就算她能解,也絕不會幫他解,哼!她剛穿越過來的第一日,就被這男人掃地出門,她可是錙銖必較之人,納蘭瑾這個名字,已經被她拉入黑名單了。
“既然解不了,那你隻能永遠是宸王妃。”
納蘭瑾站起來,走到門口又停下來,“告訴你一聲,等本王哪日毒發死了,你是本王的正妃,是要殉葬的。”
“什麼?殉葬!”俞珊青一聽急了,連忙拉住他的衣袍,“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納蘭瑾看一眼拉自己袖子的手,聲音不徐不慢道:“按皇家的祖規,如果皇子不幸殤歿,沒有生下子嗣的正妃和,是要殉葬的。”
“騙鬼去吧!你都二十了,還算殤歿?”
“父皇母後尚在,也算。”
俞珊青咬牙,感情什麼事都是你皇家說了算?
不行,好不容易重活過來,不能為這男人殉葬死了!但以這貨體內積累的毒素,他活不過三個月。
以自己的本事,想擺脫這個男人離開東楚國不難,但她不是一個人,還有俞家在,她不能丟父母和哥哥不管。
“其實…你體內的毒,是還有其它法子。”
納蘭瑾轉過來身:“怎麼?現在有辦法了?”
“我可以試一試,但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治好你。”
俞珊青隻顧盤算自己小心思了,並沒有發覺男人眼底滑過的笑意。
“嗯,本王相信王妃是可以的。”
俞珊青手伸到袖子裡,從空間裡拿出之前配好的藥,“這些藥你先服用,上麵有寫好的用法和用量,吃完了看效果如何再說,還有,三日做一次針灸。”
納蘭瑾看著藥瓶,微點頭伸手要接過。
俞珊青手卻突然又收回來,說道:“先說好了,如果我解了你的毒,一定給我和離書!”
“當然,本王豈是言而無信之人,就你這身上沒幾兩肉,摸哪哪都是骨頭,本王提不起來興趣。”納蘭瑾上下打量著她,滿眼的嫌棄。
俞珊青真想暴一句“臥槽”,她雖然瘦了些,但該長的地方都長了,才十六歲身高已經一米六七,就這身段,這顏值也算大美女一個吧!這男人是眼瞎看不到嗎?
“哈!就你體內的毒,對女人提得起來興趣嗎?”
“哦!聽王妃這話意思,是想試一試?”納蘭瑾頭湊過來,盯著她唇瓣道。
“你…離我遠點。”
俞珊青將藥瓶塞給他,身子往後退幾步,突然想起那晚在浴桶裡的事情,麵色驀地紅起來。
“晚上本王再來。”納蘭瑾握緊藥瓶,抬步走出去。
看著出去的背影,俞珊青感覺心情糟糕透了。
晚上。
亥時一到,納蘭瑾就來了。
俞珊青拿出準備好的銀針和酒精,開始消毒。
做完這一切,抬頭卻見男人依然衣衫整齊端坐在那裡。
“誒!你怎麼還不脫衣服?”
納蘭瑾淡淡看她一眼,站起來張開雙臂,其意思不言而喻!
俞珊青又想爆粗口了,他大爺的,這是要她侍候脫衣服?
她深吸一口氣,對著門外喊道:“範立,進來給你們王爺脫衣服!”
可等了片刻,卻沒有一個人進來。
納蘭瑾道:“他們是侍衛,隻保護本王的安全。”
“那我也隻是一個治病的,不管脫衣服的事情。”
俞珊青坐到凳子上,既然這貨想耗時間那就耗吧!看哪個王八孫先著急。
“你不管脫衣服的事情?那上次在梅林寺,是誰把本王衣服脫光的?”
“行!我脫!”
俞珊青站起來,兩手粗魯地扯開他腰間玉帶……
———
玉蘭苑。
是除了崇明殿外,宸王府第二大院子,是池皇後親自為秦心蓉挑選住的地方。
秦心蓉一身嫁衣端坐床邊上,等待新郎來掀蓋頭,可亥時已經過去,新郎依然沒有出現。
大丫鬟春水匆匆走進來,看著秦心蓉欲言又止。
“春水,瑾表哥來了沒有?”秦心蓉輕聲問道。
春水擺手讓屋裡的人全出去,才走近前小心翼翼道:“王妃,王爺今晚去了瑤光殿。”
“什麼?瑾表哥居然去了傻子那裡!”秦心蓉手猛地拉下紅蓋頭,蹭地站起來,一臉怒容。
春水嚇得雙膝跪地,“奴婢見範侍衛提著食盒去了瑤光殿,可能…可能是陪那傻子吃晚膳去了。”
“瑾表哥,你真的就這麼厭惡我嗎?寧願去陪那傻子也不肯來見我,今日可是我們大喜之日啊!”秦心蓉跌坐回床上,淚流滿麵。
春水勸道:“王妃,您已經嫁進王府,都說日久見人心,等時間長了,王爺會發現您的好,至於那個傻子,說不定哪日就掉進水淹死了,正妃之位早晚是您的。”
聽到這番話,秦心蓉心情稍緩,“侍候本王妃洗漱吧!”
“是。”春水站起來,幫她取下鳳冠,脫下霞帔。
瑤光殿。
納蘭瑾走時已經快子時了,俞珊青關門又進空間裡。
事關自己的小命,得好好研究這毒的成份,配出最有效的解藥來,早點解毒拿到和離書,從此,天大地大,任她逍遙快意人生!
直到感覺脖子酸了,才發現時間已是淩晨兩點,連忙出空間睡覺。
感覺剛睡著,就聽到有人敲門,“小姐起來了。”
俞珊青隻好閉著眼睛起來,她知道這兩個丫頭沒有重要的事情,不會喊她起床的。
“大清早的,什麼事啊?”她打開門打著哈欠問道。
蘭芝道:“小姐,秦心蓉身邊的丫鬟來請您去懷德殿,說是正等著要給您敬茶呢,奴婢說您還沒起來,讓她先回去,可她不肯走,還在門外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