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字眼古怪莫名,但男人喊得很有氣勢,使鳴人不明覺厲。
“所以?”
蛤蟆仙人無比猥瑣的笑道:“我一個人下去恐怕會嚇到那些豐滿的小姐,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
他的眼睛彎成了月牙,顫音說:“然後你假裝我的侄孫,我拉著你,我就能名正言順的和小姐們玩水了!”
色念,純粹的色念映入了鳴人眼簾。
他自認也算是見多識廣,可眼前這個蛤蟆仙人,沒有一絲雜質填滿欲望的眼神,還是深深地震動了他。
好比一頭處在發情期的野犬,正對經過的每一條雌犬努力咆吠,說‘欣賞你的美’。
鳴人扭頭就走,“沒可能。”
可眼前一晃,蛤蟆仙人近乎瞬移般擋在他麵前,敞披的紅外褂無風飄蕩,像一堵高牆。
“作為交換,我教你修行。”
鳴人雖說不覺得對方有惡意,但也不至於輕信陌生人的指教,“不用了,好意我心領。”
蛤蟆仙人先是一愣,接著張口大笑,“看來你完全沒聽過我的名號。”
鳴人上下打量一陣,“我建議你直接說清楚,提起我的興趣,否則我的耐心最多還能維持兩句話。”
蛤蟆仙人本準備以哄孩子的方式,在自然意外的際遇下同鳴人交流,避免正式見麵的尷尬。
可此時他察覺,這孩子異常成熟,且對他抱有提防心。
他主動伸手邀握,“我叫自來也,是名暢銷小說家,愛好美女,剛從國外遊曆取材歸來。”
“漩渦鳴人。”鳴人大方握手,“寫什麼的?”
“成人愛情故事。”自來也自豪挺胸,“成名作《親熱天堂》。”
鳴人真知道這本小說,卡卡西天天抱著看,反複看,村裡還有個畫著男女追逐的大廣告牌,用於宣傳此書。
不過十八歲以下禁止閱讀,內容他也無從知曉。
自來也嘿嘿笑著,又探頭看向泳裝少女們,眼珠一放一縮,“陪我一起取材吧鳴人!這都是為了廣大讀者!”
情緒是會傳染的,見其看得那麼入神帶勁,鳴人也移落目光。
彆說,圓潤有致,年輕活潑。
鳴人也不是迂腐之人,就像義父經常泡初女溫泉,有益於舒緩緊繃的心情。
這一看,一老一少還真就看下去了,和少女們打起水仗來,蹦蹦跳跳,巧笑嫣然。
正午時分。
“鳴人!你在乾什麼!”
春野櫻不可思議地望著被四名比基尼美女壓在水裡撲騰的鳴人,嗆水閉眼,掙紮的手到處亂抓。
她提著的便當都驚掉了。
被淘汰的她,這半個月來中午鳴人送午餐,下午給佐助送晚餐,勤勤懇懇。
佐助的冰冷她早就習慣了,鳴人雖對她沒以往熱情,但起碼有說有笑。
可眼下所見,傷透了她還未長大的心胸。
鳴人從水裡站起,抹了把臉,大聲揮手喊道:“一起來玩啊小櫻!”
美女們本來被吼得一抖,見鳴人神色依然,亦笑著招手:“快來吧小妹妹。”
青天白雲,遠處瀑布砸石轟隆,此處河徑緩流。
春野櫻撿起便當盒,碧綠的瞳孔直顫,頭也不回地跑了。
光膀子的自來也撓著頭說:“好像乾了什麼壞事呢。”
啪嗒!
幾捧水潑到他臉上,花果亂顫。
“大叔,彆發呆啊!”
自來也的嘴近乎咧到了耳根,像一頭猩猩般踩起大片水幕,“來啦!”
“啊哈哈~大叔好壞!”
……
夕陽西下,鋪灑一片昏黃,河岸的鵝卵石上雙手枕頭躺著一老一少。
自來也眺望天空說:“真是忙碌的一天啊。”
鳴人:“是啊。”
兩人靜謐躺著,直到天空暗下,空氣轉涼。
自來也忽地喊道:“鳴人。”
“嗯?”
“我認識你的父親。”
“嗯。”
鳴人不甚在意,照道理他生父是四代火影,全村和他父親有關聯的高層肯定不在少數,但事實是從沒人理他,人情冷等於無。
自來也盤坐起身,有些詫異於鳴人的平靜,但他當然能理會緣由,語氣輕渺歉疚,“他是我的弟子,我是他老師。”
聞聽竟是有直接關聯的,鳴人這才稍微提神,“然後呢?”
“他是個很好的徒弟,性格幾乎挑不出毛病,做事認真靠譜對待感情也專一,所以……”
自來也低頭看向平躺的鳴人,和藹微笑道:“我相信他肯定是愛你的。”
星空點點,蟬聲嘶鳴。
鳴人也盤坐起,和自來也麵對麵,“我很高興聽到這個答案。”
自來也重重鬆了口氣,甩頭說:“我對你很滿意,從明天開始跟我修行吧,地點…還是定在這,風景好,不過澡堂也不錯,真難抉擇啊。”
鳴人拍地吼道:“老鬼!你在自說自話什麼呢!拿出你的實力來啊!老子還沒看到你的本……”
兩根骨節粗大的手指,食指中指,突兀點在了他額前,輕輕一碰。
鳴人隻覺身體瞬間失重,兩側景色飛速流逝,像坐火車看窗外一般。
他竟是憑空推浮著,被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攜裹飛行。
等他回過神刹腳停步時,已穿過半片樹林,身處瀑布主乾急流,離自來也隔了半條河岸。
毫無疑問,最強。
迄今為止,在這個忍界,鳴人所見最強之人。
已經強到看不懂了。
這就是所謂仙人?
鳴人雖用磁場輕易吸攝過千米之外的人堆,但這是查克拉,不可同日而語。
他至今都無法用查克拉做到隔空移物。
正思索間,自來也已出現在他眼前,座下還騎著個胸掛‘忠’字牌的大紅斑紋蛤蟆。
一聲呱叫,風嘯樹林,震耳欲聾。
自來也哈哈大笑,抽出後背卷軸攤開,最新的一行名字赫然是‘波風水門’。
“想要召喚妙木山大蛤蟆嗎?跟我修行吧。”
鳴人的眼亮起了光,一扇嶄新的世界大門,似乎正向他打開,要將他如今仍一知半解的忍界,揭開雲山霧罩的帷幕。
他鄭重地看向自來也,“你會回答我所有問題嗎?”
“會。”自來也呲開滿口牙,“答應小姐們保守的秘密除外。”
鳴人笑著問:“不隱瞞欺騙?”
“絕不。”自來也如豪傑般拍擊寬厚的胸膛。
鳴人總是容易信人的,在人辜負他的信任前,“我在想我現在是回家做飯,還是去吃一樂拉麵。”
自來也腳踩木屐落地,走在鵝卵石上磕得吭吭響,“先吃拉麵,再去你家,正好我沒處住。”
“我家隻有一張小床。”
“哈哈,不要緊,屋頂地板我一樣睡啊。”
鳴人和自來也來到一樂拉麵館,自來也沒錢付,鳴人也沒替他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