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種？狗？種？
錯愕，憤怒，現於猩紅瞳孔。
一陣咬牙切齒的銼磨後，咆哮，攜裹強烈風壓的咆哮呼出牢門。
“小鬼！我要殺了你！”
鳴人不屑一顧，幻化這類刻意凶惡的形象，是典型隻會恐嚇的垃圾幻術。
他原地站著勾了勾手，“來。”
砰！
五根鍘刀般的巨爪刺出牢門格柵，轟咚震響，震得水麵蕩起圈圈漣漪，但距離鳴人，還隔了半個湖麵。
怪獸愈發憤怒了，左右巨爪交替刺抓，瘋狂撞門。
它想從鳴人臉上看到懼怕，可沒有，一點都沒有，隻有一雙眼淡漠地觀看它。
它雙爪握著門猛搖，發出一聲無能狂怒的嘶聲長吼。
鳴人嗬了聲，“小醜，你在攪什麼？”
黑臉猛地壓下，壓至地麵，壓貼牢門，憎惡地對視鳴人，“滾！”
鳴人終於看清這怪獸的品種，一隻紅眼豎瞳，眼窩耳窩全黑的橙色狐狸。
還未置評，意識便像被推了一把，脫離下水道，重回月下樹林。
鳴人笑了，以他的智慧和膽魄，擊潰區區幻術，果然和穿衣喝水一樣簡單。
放下封印之書，他站起身喊道：“不要藏頭露尾了，用這種不知所謂的伎倆，丟人現眼。”
“哈哈哈～沒想到你竟然發現我了。”
樹冠間，一道黑影騰挪跳躍，輕身落至鳴人對麵，臉上再不複那虛偽的親切，陰險儘露。
來者正是水木。
他剛通知完警務部，鳴人盜竊了封印之書，現在他隻需要殺掉鳴人毀屍，變身其模樣逃走，即可私吞書學習禁術。
水木摘下背後半人高的十字飛鏢，“交出封印之書，磕頭求饒，我會放…放…哈哈～抱歉，我演不下去了，我會殘忍虐待你！讓你痛苦地死！”
鳴人雙臂環抱，“那你便儘管嘗試吧。”
水木笑容一滯，手上飛鏢旋轉如風扇，幾片綠葉落下，瞬間被撕得粉碎，“嘴硬的小鬼，先斷你雙腿！”
歘！
水木掄出飛鏢，疾速輪轉，斬向鳴人，欲將其攔腰斬斷。
鳴人雖知還有隊友未現身，但也不敢全部交托性命，硬抗利器，趕忙翻跳閃避。
可那飛鏢卻好似有跟蹤功能般，跟著水木手臂甩動的弧度，繞了個彎又追向鳴人。
這時，伊魯卡從鳴人頭頂的樹上跳落，手裡劍接連射出，打向飛鏢，發出叮叮當當碰響，卻隻擦出火花，未能阻停。
心急之下他背過身，抱向鳴人，打算用後背擋住飛鏢。
“躲開！”鳴人的瞳孔驟然放大，在伊魯卡緊張的目光中，刹停回身，猛力將其推開，自己直麵飛鏢。
千鈞一發之際，世界亮了。
透徹的藍色雷霆從天而降，瞬間轟爆飛鏢。
接著一道黑影閃爍，以鳴人肉眼難見的速度，一記膝頂肚子，一掌豎劈後腦，將水木打得大嘔鮮血，跪地縮成團。
立足其旁者，是個有著斜掃把白發，護額夾黑麵罩遮住大半張臉，僅露右眼的男人。
伊魯卡鬆了口氣，“卡卡西，你不能早點出手嗎？”
卡卡西雙手抱著後腦，懶散地說：“忍者的本質是欺騙，出其不意一擊斃命才對。”
鳴人聞言，頓時對忍者祛魅了大半。
義父地獄教導過他，無論何時，強者都應光明正大的迎戰，用絕對的實力敗掉對手。
年幼時他渴望當忍者，是因為眼界低，看人看事皆是仰望，聽什麼就是什麼。
可真正俯瞰山河，曆經人事後，他已能做獨立判斷。
原來所謂忍者，即隱忍的弱者。
卡卡西拖著水木，走到鳴人身前蹲下，“比我想象中冷靜啊，做得不錯。”
“這叫智慧。”鳴人指向自己的太陽穴，糾正陌生人的指教。
“鳴人！”伊魯卡忽然大喊。
鳴人歎了口氣，他心軟，親近的人說話還是會聽，“知道了，尊師……”
伊魯卡摘下自己的忍者護額，貼至鳴人頭頂，微笑說：“恭喜你，畢業了！”
鳴人一愣。
卡卡西有氣無力地鼓著掌，“火影大人說的，你能完成這次行動，就準許你畢業。”
伊魯卡撥開鳴人的金發，係好護額綁帶，“你今天表現很好。”
鳴人不知為何，竟有些感動，就像替兒時的自己得到了認可，雖不算什麼，但兩滴淚還是熱了眼眶，讓他覺得有些羞恥地擦了擦。
順腿蹬了腳，水木意欲犬吠的嘴。
——
——
忍者學校。
身披純黑風衣的鳴人進了教室，隨意在連排桌找了個空位坐下。
“鳴人？這個吊車尾怎麼也來了？”
“不是畢業考試及格的人才能參加說明會嗎？”
交談的同學用手擋著嘴，好像在說悄悄話，可聲音卻大得全教室都清晰可見。
鳴人轉身，隻見七八人聚成一圈的小團體，有說有笑地對他指指點點。
他看了下時間，離開會還有十分鐘，便徑直走向小團體。
他溫聲說：“在聊我嗎？”
小團體一時熄了火，沒想到正主直接找來。
但一個身高已有一米六幾，相當強壯的男孩挺身而出，“沒錯，你來做什麼？這是三次考試不及格的吊車尾該來的地方嗎？”
有人帶頭，大家立時都笑了起來，毫不避諱地當麵諷刺。
從發色到眉毛到胡子，隻要生長在鳴人身上的，皆可成為他們嘲諷的點。
鳴人嗤笑道：“我來做你們的主人啊，做什麼，不是舍不得你們這些蠢奴隸我會來？”
眾同學的笑容當即僵了，盯著鳴人的眼裡直冒火，釋放少年間純粹的惡意。
還是那個強壯男孩，果斷甩起巴掌，使勁抽向鳴人的臉，“沒父沒母的野種，想挨打我成全你！”
但他的巴掌，沒能打下去，反而發出豬玀般的慘嚎。
因為鳴人單腿為軸，旋身一記掃踢，小腿脛骨重叩其小臂，‘哢’的迸出脆響。
小團體成員怒了，全部翻座躍出，將鳴人前後包圍。
“你怎麼敢還手！”
“道歉！跪下給金木同學道歉！”
鳴人樂了，這才是他想要的人際關係啊，跟這群蟲豸謙恭忍讓，怎麼搞得好學習？
他笑出滿口白牙，動作不停，一腳接一腳踹向金木，“真是一群廢物，弱得連欺辱人都需要抱團，找借口。”
“挑釁我霸者鳴人，就要做好承受後果的代價呀！”
氣勢，從鳴人身上爆發。
風衣，無風鼓蕩。
查克拉，推動了。
他在磁場世界掌握的用細胞摩擦產生電流，已被他成功應用於摩擦出查克拉。
“你們這群廢物便一起上吧。”
小團體幾人感到心悸，但大教室其他同學圍觀的目光，尤其是春野櫻、山中井野、日向雛田等幾個女孩子的。
讓他們臉皮發熱發燙，好似螞蟻在爬，完全拉不下臉退縮。
“上！打趴鳴人這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