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挺意外:“這就換車了?我才練了沒幾天啊!”
陳陽瞪他一眼:“那也得換,我怕哪天這車開著開著散架!”
張華:“可新車萬一刮了,我心疼啊!”
“我花錢,你心疼個毛線,必須換!”
陳陽懶得理他,轉頭看向那小夥:“你父親怎麼了?”
那小夥一臉愁容:“身上總是有淤青,時間長了還冒水,然後潰爛,跑了縣城所有醫院都不知道是咋回事。”
“哦,走,去家裡看看。”
陳陽了解了大致病情,就讓他帶路,直奔家裡而去。
這個村子不大,也就三四十戶的樣子,很快進到其中一戶,陳陽進門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躺在床上,隻穿了條三角褲。
大片皮膚露在外麵,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著有點瘮人。
“爸,這是我給你找的大夫。”
小夥名叫李睿,進屋跟他父親介紹了一下。
陳陽看了眼病情,心裡就大概有了底,然後再一號脈,更是知道了怎麼回事。
於是問道:“大叔,你這毛病鬨多久了?”
李睿的父親苦笑:“最近幾年總是鬨,每次都得一個來月才能好,弄的我都不敢出門了。”
“出現這種症狀之前,你都吃過什麼藥麼?”
陳陽問道。
“這個”
李睿父親想了想:“好像是吃過,牙疼藥!”
“叫什麼名字?”
“那就不知道了,這藥是我們村裡大夫給配的,總共三種,他自己弄的包裝。”
“行,那就知道了。”
陳陽笑了笑,轉頭對李睿道:
“你父親這病一點都不複雜,單純的過敏。”
“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牙疼藥裡有激素成分,雖然大多數人不會有過敏症狀,但也有些個例。”
“原來是這樣啊?”
李睿一聽,頓時咬了咬牙:“這王八蛋,我爸每次發病都先去找他看,可他卻說治不了,這不跟我們裝傻嗎?”
“也不一定,這種過敏挺少見的,一個鄉村大夫不了解也正常。”
陳陽笑了笑:“讓大叔先把藥停了,再吃點抗過敏的就行了。”
“那我爸多久能好?”李睿問道。
陳陽:“吃藥的話,十來天就行了,要是想快點,就得上山去弄點草藥回來外敷了。”
“陽哥,過兩天睿子家有事,能讓大叔早點恢複,就儘量早點吧。”張華說道。
“行,那我去山上轉轉,找點草藥回來好了。”
來都來了,陳陽也沒彆的事,乾脆好人做到底得了。
“睿子你留下,我跟陽哥一起!”
張華跟著陳陽出了門。
村子前麵就是山,隔著一條小河以及一片農田。
兩人一邊上山,陳陽一邊問道:“睿子家裡過幾天什麼事啊?”
“他母親去世一周年了,到時候家裡的親戚都要來,睿子他爸得招待人家。”張華說道。
陳陽意外:“應該歲數不大吧?這麼年輕就沒了?”
“誰說不是呢!”
張華歎了口氣:“他們家嬸子才四十六,本來好好的,可那天騎著電瓶車忽然就倒在了路邊,等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咽氣了。”
“什麼病啊?”陳陽問道。
張華:“聽睿子說,好像是腦溢血。”
“好像?”
陳陽愣住:“這麼敷衍的嗎?”
“農村這地方,人都死了,第一時間是要辦喪事,誰還有功夫去查死亡原因啊,反正大夫說是怎麼回事就怎麼回事了。”
張華說道。
“好吧。”
陳陽想想也是,人沒了,真想查明白死因就隻能做屍檢,但這事情老百姓還是很抵觸的。
畢竟屍檢的話,等於是把人開膛破肚,那就算不得全屍了。
此時已經到了山腳,他就沒再多問,很快找到幾種需要的草藥就回了李睿家。
草藥搗碎,留下汁水,濾掉了雜質後,三個人一起動手,往李睿父親的身上塗抹起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全身變成了綠色,跟瘦版綠巨人似的。
隨後找來紗布包裹住身體,陳陽對李睿父親道:“大叔,晚上這個時間再拆紗布,到時候你身上會結痂,然後就沒事了。”
“那可太好了,感謝,感謝!”
李睿父親很是激動。
“不用客氣,以後彆亂用沒有來曆的藥了。”陳陽道。
“嗯,一定的!”
李睿父親點點頭,接著歎口氣:“哎,要是早點遇到你就好了,睿子他媽也不至於死。”
“嗯?”
陳陽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都說睿子他媽是腦溢血死的,可我覺得吧,應該是她吃的藥有問題!”
“為什麼這麼說?”陳陽皺眉問道。
李睿父親:“原來她血壓一點都不高,那那陣子總說自己頭暈,咱也不懂醫術啊,就去村裡大夫那買了點藥,結果剛吃兩天人就沒了!”
“還有這事?”
陳陽愣住:“那時候買的藥還有嗎?”
李睿父親搖搖頭:“早就沒了,也不知道弄哪去了,我記得出殯的時候還在櫃子上放著呢,後來找不到了。”
“”
陳陽臉色變了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四十多歲突發腦溢血,倒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現在人們吃的好,血粘,血壓高已經開始偏向中青年人群了。
隻是按照李睿父親的說法,他老婆原本身體挺好的,血壓也不高,怎麼會腦出血?
再加上不見了的藥,這明顯不對勁兒啊!
“咋了陽哥?”
張華見陳陽不說話,於是問道。
“這事”
陳陽猶豫了一下,搖搖頭道:“沒事,咱該去縣城了。”
“哦,行!”
張華沒想那麼多,點點頭站了起來。
李睿留在了家裡,兩人開車離開村子後,陳陽才說道:
“我感覺這村裡的大夫有點問題,你先彆跟李睿說,找彆人側麵了解一下吧。”
“陽哥你的意思是,睿子他母親可能是被害死的?”張華問道。
“有這個可能!”陳陽點點頭。
“行,我讓人去查,要是真的”
張華握緊了方向盤:“老子非弄死那個家夥不可!”
結果這麼一激動,就聽哢的一聲,方向盤掉了!
陳陽跟他對視一眼,同時臥槽了一聲!
然後張華就懵了,完全忘了咋辦。
陳陽也沒開過車,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結果兩個菜鳥手足無措的功夫,破捷達直直的就衝著路邊的土溝去了!
好在那道溝也不深,隻有半米左右,車子衝進去立刻卡住了,動彈不得!
陳陽抓著車門上方的把手,看看驚魂未定的張華:“這車,還是彆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