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玖連著忙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幾乎每天都是晚飯後出去,早飯前回來。
雖然辛苦了點,但手裡的‘業績’肉眼可見的增長。
現在打了她印記,被送去地府的已經有十個了。
都說衙門有人好辦事,她特地點了香把她二大爺給拽了上來,問了一下現在的排行。
她二大爺告訴她,目前她和向易初兩人並列第一。
排在第二的是茅山派的一個女生,叫毛毛。
第三名塗山玖認識,是那個正一派的外賣小哥,王冬青。
一共跑出來四十九個鬼,短短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就被送回了三十九個。
她二大爺還給出了評價來著。
說他們這一批孩子看著不靠譜,但卻又是最靠譜的一批了。
他還語重心長的跟塗山玖說,以後他們都會是她的同事,讓她把關係搞好了,這樣以後工作起來配合的也會順心。
塗山玖不置可否。
還剩下十個鬼,塗山玖準備一鼓作氣。
隻要她成功的再抓住六個,那她這一波就穩贏了。
就六個,多一個她都不想抓!
殊不知,她這麼想,和她並列的向易初也是這麼想的。
至於其他人,他們基本上早就放棄了。
王冬青更是帶頭發起了一杯奶茶的‘賭博’。
押的就是塗山玖和向易初誰能贏。
起初不看好賒刀人的那群人,最近可以說是瘋狂的‘迷戀’上塗山玖了。
誰都沒有想到他們玄學界的‘輔助’,竟然提刀直衝對方‘水晶’,遇鬼殺鬼,遇妖斬妖,又美又帥。
最主要的是,人家老本行可是占卜。
不管那些鬼逃到哪裡去,她都能精準的鎖定他們的位置。
通過這一個多星期的觀察,他們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同時在心中那座‘大山’也慢慢的崩塌消失。
又過了幾天時間,趕在中秋的前兩天,塗山玖成功的收獲了,五個鬼。
向易初那邊,也是抓到了五個。
但不同於塗山玖,他卻受了很嚴重的反噬。
原因還是要從那最後一隻鬼說起。
那是一個厲鬼。
他生前就是一個變態殺人犯,死後更是做過幾十年的厲鬼,而且還用殺了人之後的血煞氣修煉。
自從他上來之後,他知道辦事處會有動作,所以他在自己沒有鬼力的時候,他不敢去選擇殺人,而是把目標瞄準了——養殖場。
他把郊區的幾家養殖場全都屠了個乾淨,用動物的魂體修煉血煞氣。
吞噬動物的魂體雖然沒有人的魂魄修煉快,但架不住數量多啊,好幾十萬隻雞,好幾十萬隻牛羊豬。
他一整個拔苗助長,一口還真就吃成了一個大胖子。
另辟蹊徑卻也達成了目的,鬼力直接翻了好幾十倍,修為也近乎百年厲鬼。
當時向易初比塗山玖先到一步,於是就跟那個厲鬼打了起來。
緊接著塗山玖也到了。
但是江湖規矩,先來後到,除非向易初說自己不行了,或是他主動讓對方幫助,否則任何人不得搶占對方的‘獵物’。
於是,向易初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在塗山玖麵前丟人,竟然強行提升自己修為,然後被天道反噬。
但他的實力本身就在那,不然也不能被稱為趕屍人的天才少門主。
最後那個厲鬼被他成功的收入了囊中。
然後讓塗山玖無語的是,這個向易初在吐了一大口血後,暈倒之前,還對著她微微挑了下眉。
那樣子仿佛在說,“看,我也不比你弱多少!”
當時塗山玖心裡想著,至少她從小到現在抓鬼還沒吐過血。
不過,那鬼,人家是抓到了,他們兩個的成績仍舊是並列第一。
塗山玖去到南城辦事處去還了執法證。
她努力完了,剩下的結果就地府來評判了。
還完執法證,塗山玖的工作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回到老宅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倒了一下時差,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好在她睡覺之前,怕謝時予他們會擔心,提前打了招呼。
中秋的前一天,塗山玖早上一起來洗漱完就衝去了隔壁。
謝時予見門外是她,都還沒等塗山玖說話,就把人給拽進自家屋了。
他發現自製力這個東西他有,但分在誰的麵前。
在塗山玖這他一點都沒有。
十多天都沒有好好的說話,就連待在一起的時間,一個手都能數的出來。
白天不敢打擾她,怕影響她休息,晚上又見不到人。
他心裡想著,那是她的事業,自己不能自私的占用她的時間,等她不忙的時候,他們有的是時間可以補回來。
但是看不見她的那幾天,他想陪著她一起去工作的想法不止一次的從他的腦海中冒出來過。
尤其是每次晚上送她出門的時候,他總想再留她一會兒。
其實就連他都沒想到,原來喜歡一個人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他好像完全失控了一樣。
就好比現在,他都等不及把人帶進屋裡,直接將人抵在了門上,低頭吻住她的唇。
撬開她的唇齒,一點一點深入。
和平時的吻不一樣,塗山玖能感覺到謝時予的急躁和迫切,其中還帶著點小霸道的勾纏著她。
塗山玖儘可能的回應他。
說實話她這幾天也有點想謝時予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這句話挺適用她的。
她想,這也許就是遇到了對的那個人。
否則彆說感情了,光是磨合就不知道要多久。
但是
謝時予他到底還要親多久啊!
她真的要喘不過氣啦!
這個答案,她直到軟了身子都沒確定。
謝時予見她這麼‘弱’,低笑一聲,然後把人豎抱起來往屋裡沙發那邊走去。
“今天中午蕭家的宴會,過一會兒會有人來送新款禮服,你看看喜歡哪個就穿哪個。”
塗山玖這才想起來,今天是蕭英偉她二姨和卓隨的認親宴。
她就是怕自己會忘了,才會讓謝時予記得提醒自己的。
一想到今天也算是她第一次參加謝時予圈子的宴會,這和謝景亭還有陳佑楠那次可是完全不一樣,她頓時有些緊迫感。
緊迫感不是緊張感,她倒是不緊張,就是不知道參加這樣的宴會都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