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好像郡主甚是心安。
宿珒棲啞然失笑,見郡主還抱著他的腰,手卻是規矩了些,沒在亂摸。
也不可摸了。
他都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陌生的怪異感,這種感受讓他覺得,危險的是郡主。
卻瞧郡主仰頭笑眯眯看著他,似乎沒察覺到這一點。
可他卻也喜歡郡主如此親近他。
不過。
“殿下,放心,四周沒人。”
虞黛映抱著皇長孫殿下的細腰,見殿下的耳朵都紅得不像話,聽著殿下紊亂的心聲。
入耳卻甚是動聽。
她還未聽過殿下這般的心聲,那可不能鬆開殿下。
卻瞧殿下麵露憂色,動了動耳朵,笑盈盈安撫道。
“殿下的皇家侍衛,還有臣女的暗衛,都不在這裡。”
“沒人瞧見,此處唯有臣女和殿下,還有這些鳥和馬。”
“嗯?”
這是在安撫什麼?
宿珒棲見郡主很會安撫他的憂慮,目光依舊不太敢落在胸膛那處,隻覺得心口有些發燙。
卻瞧郡主忽然又在動手亂摸,不禁哭笑不得。
他這紊亂不堪的心跳聲啊,是好不了了。
可看著就在他懷中的虞黛映,宿珒棲卻享受這份難以掌控的心跳,聲音都甚是輕柔。
“郡主,你能來皇城,是孤之榮幸。”
“殿下。”
虞黛映伸手摸著皇長孫殿下的腰,感受著殿下身體的溫度蹭蹭上漲,眨了眨眼睛。
卻是搖頭:“殿下,不要試圖說情話,阻攔臣女對殿下身體的了解。”
“”
宿珒棲還想說的情愫,竟是頃刻之間化為了無奈卻又寵溺的笑意。
瞧俏皮笑著的郡主,感受著她雙手之間撫摸的力度,下意識握著她的手腕阻攔,柔聲失笑道。
“真的不可再這般亂動,郡主,孤非是坐懷不亂的君子。”
“嗯?”
“郡主,看過鎮北將軍畫的小人圖。”
宿珒棲瞧郡主沒聽明白他這句話的提醒,輕聲打趣道:“心上人在懷中,在小人圖上,郎君是如何做的?”
“郡主莫不是希望,孤對郡主如此做?”
“哎?”
虞黛映眨了眨眼睛,瞧自己都還沒有麵露嬌羞,殿下說著還把自己的脖子都染紅了。
腦海裡卻是浮現了鎮北將軍那麵小人圖牆,忽然覺得自己的臉頰也開始泛紅。
是不可亂摸了,卻是笑盈盈問:“那,臣女就這樣抱著殿下?”
“好。”
宿珒棲瞧著說不動,還真乖乖不動的虞黛映,不禁鬆了一口氣。
可感受身上全然皆是獨屬於女子的氣息,察覺到身體不得了的溫度。
知曉自己在郡主眼中,該是何等嬌羞的郎君了,不禁啞然失笑。
見郡主還時不時摸兩把他的腰作亂,卻也隨著她。
他的身體,郡主總要了解清楚的。
還好,這些年,他確實有好好養著身子。
“殿下。”
“嗯?”
虞黛映仰頭,很喜歡看到殿下滿是柔情的眼睛,瞧著滿地的紅鸞花,笑眯眯問。
“臣女昨夜裡收到祖父的信了,說是要來皇城,戚家也會來人。”
“祖父祖母他們忽然要來皇城,可是殿下之意?”
“嗯,是孤之意。”
宿珒棲溫聲點頭,也想同郡主說此事,見郡主已經知曉,瞧著笑盈盈的郡主,伸手扶著她的肩膀。
聲音柔和卻更是鄭重:“孤傾慕郡主許久,動了求娶之心,便特意給郡主家中的長輩去信。”
“想邀請他們商議孤和郡主的婚事,郡主可是定南王府和戚家的珍寶。”
“孤想求娶郡主,他們豈可缺席,待他們來了皇城,孤會正式登門拜訪。”
“三媒六聘,明媒正娶,迎娶郡主。”
話落,宿珒棲柔聲打趣:“孤的身體,郡主摸也摸了,是會負責的吧?”
“郡主,會的吧?”
“臣女。”
虞黛映聽著殿下這話,為何還有撒嬌的意味,眨了眨眼睛,俏皮挑眉笑了笑。
“如臣女這般老實的小娘子,哪能薄情,不過,殿下要是再讓臣女摸兩把腰,臣女會負責的。”
“郡主——”
宿珒棲輕輕喚了一聲,瞧郡主笑眯眯望著他,啞然失笑。
郡主這是還想看看孤有多行?
卻見郡主還很驚訝道:“殿下尋來雙白虎,想和臣女同在榜首。臣女還當殿下,會讓皇上賜婚。”
“郡主的長輩都沒在皇城,孤豈能先求賜婚聖旨。”
宿珒棲溫聲搖頭:“還是待長輩們都來了再商議婚嫁。”
“郡主的婚事於孤,於他們,皆是最為珍貴之事。”
“不可現在就要了賜婚的聖旨,不過。”
宿珒棲從衣袖裡取出一個盒子,遞給虞黛映,瞧郡主好奇地接過,打開瞧著更是驚訝。
“殿下,這個是”
“此物原是孤外祖家之物。”
殿下的外祖家?
虞黛映瞧著殿下給她的方盒,裡麵放著晶瑩剔透的玉鐲,瞧著也知道是罕見的白玉,價值不菲。
不,這是獨一無二之物,上麵的花紋像是家族圖騰。
虞黛映瞧著盒子中還雕刻有字,還是金色的寒字。
太原府大統領府,不正是寒家。
“此物是外祖父給外祖母的定親之物,前幾日孤給外祖父寫信,說孤有心上人,外祖父就將此物送給孤。”
宿珒棲看向詫異的虞黛映,聲音越加柔和:“隻因寒家有家規,寒家郎君娶妻,從不納妾。”
“就如同這紅鸞樹,一飲一啄,此生唯有明媒正娶的夫人。”
“寒家自立族,族中各人皆是如此。”
虞黛映明白殿下之意,瞧著方盒中的玉鐲,眸光不禁輕柔了些。
太原府寒大統領府,她知曉一些,寒大統領威武霸氣揚名,卻也是出了名的寵愛夫人。
連定情之物,都特意尋來世間獨一無二的玉鐲,足以可見寒家的家規是何等情深。
“此物,有寒家的圖騰,孤給郡主許諾的婚事,也隻遵從寒家。”
宿珒棲看向虞黛映,瞧郡主明白他之意,柔聲許諾。
“將來如何,孤隻想要郡主的負責,隻為郡主的夫君。”
她豈會不明白?
虞黛映瞧著手上的玉鐲,目光又落在遍地的紅鸞樹,殿下特意尋在此處求娶她。
殿下的心意,直白卻也坦蕩熾熱。
她亦心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