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的紅鸞花,確實甚是美豔動人。
宿珒棲卻是隻瞧著明媚笑著的虞黛映,忽然明白書上那句,盛世美豔的紅鸞花,也不及眼中人的傾色。
這花,誘惑的何止是郡主啊。
瞧郡主美眸中唯有他的身影,宿珒棲含笑靠近,輕聲打趣。
“還好,孤這些年雖然病重,也有好好養著身子。”
“不然,如何能有力氣,將最厲害的箭術,用來色誘郡主。”
色誘?
虞黛映瞧皇長孫殿下很精準用詞,看向確實在色誘她的皇長孫殿下,忽然想起來什麼。
哎呀了一聲:“臣女來皇城之前,殿下可知道臣女的長兄,交代臣女什麼?”
“嗯?”
怎麼忽然提到定南王府的大公子?
宿珒棲見虞黛映嬌豔的麵容忽然浮現趣笑,有所明白,指著自己問。
“同孤有關?”
“嗯。”
虞黛映點點頭,見皇長孫殿下對自己的容顏還蠻有自知之明,抬眸瞧著美得不可方物的紅鸞花。
感受著心中的漾動,抬眸看向柔聲笑著的皇長孫殿下。
忽然俏皮挑了挑眉梢,“兄長叮囑臣女,說是皇城的這位殿下,有傾國之色。”
“像臣女這般乖巧懂禮的閨閣小娘子,最是容易被誘惑到了。”
“兄長這話,還真是頗有先見之明。”
定南王府的大公子,如此叮囑自家妹妹?
他怎知道孤會想誘惑郡主?
宿珒棲瞧著眼前嬌媚笑著的虞黛映,忽然輕聲笑了笑。
也是,郡主可是乖巧懂禮的閨閣小娘子,作為兄長,是該有此擔憂。
不過。
宿珒棲瞧虞黛映手上還捧著紅鸞花,俯身低聲問:“郡主可知曉紅鸞花之意?”
聞言,虞黛映不禁想著剛剛皇長孫殿下三箭齊發的畫麵,看向湊近自己耳畔的殿下。
瞧殿下手上握著的弓還搭著她的箭,抬眸看向樹頂環飛著的赤鳥,點點頭。
“嗯。”
“書上說,赤鳥唯紅鸞樹頂棲息,隻因這紅鸞樹,唯有樹頂才開著紅鸞花。”
“世人稱讚為一鳥一棲,一飲一啄,常常奉為男歡女愛的聖物。”
“此樹,也因此得名紅鸞,示為紅鸞心動。”
虞黛映看著手上的紅鸞花,抬眸看向皇長孫殿下,見殿下眸中毫不遮掩的溫情,全然唯有她的身影。
柔聲一笑:“殿下,您對臣女,紅鸞心動了?”
輕柔歡悅的聲音入耳,宿珒棲看向眼前嬌俏笑著的虞黛映,察覺到心口處的情動。
穩了穩亂跳的心聲,方能開口,聲音卻是難以控製的深情之色。
“嗯,孤,心悅郡主,許久。”
許久?
虞黛映聽著皇長孫殿下溫柔含情的聲音,有柔軟的情愫也浮現在眸中。
卻是聽著許久二字,愣了愣,不等她細細想著,就見皇長孫殿下附耳,柔聲一字字說得甚是鄭重。
“郡主,許孤對郡主,紅鸞心動嗎?”
“臣女。”
虞黛映瞥見皇長孫殿下額頭上,竟是有薄薄的細汗,不禁心中觸動。
殿下在緊張啊。
還當尊貴如皇長孫殿下,不會有尋常小郎君的露怯。
可,皇長孫殿下在為她,心有怯情?
“殿下。”
輕柔的喚聲,宿珒棲竟覺得心口卻重重跳了跳,察覺手心處不禁都有濕漉漉感。
這是在緊張害怕嗎?
宿珒棲感受著陌生卻又歡悅的這抹情怯,瞧著眼前的虞黛映,竟是覺得呼吸有些緊促。
卻見郡主忽然笑靨如花,伸手將手上的紅鸞花遞過來。
“殿下可是忘記了,臣女可是敦厚老實的閨閣小娘子。”
“既撩動了殿下的紅鸞心動,臣女,自然要負責啦。”
什麼?
宿珒棲還未反應這話,忽然懷中一暖,柔軟的身軀落入懷中,明顯甚是熟悉,卻讓他猛地僵硬住。
好一會兒才敢回神,看著懷中緊抱自己的虞黛映。
瞧郡主嬌俏望著他,柔和的聲音都不禁透著些驚喜。
“郡主,你這是應下孤的愛慕?”
“我呀。”
虞黛映抱著皇長孫殿下的腰,感受著殿下僵硬的身體緩緩鬆弛,心口處卻是在顫抖。
眉梢翹了翹,卻又抱緊了殿下,仰頭看著殿下這張俊美的臉,察覺殿下的氣息似乎在紅溫。
忽然明白了什麼,撲哧笑了好幾聲。
“殿下,您果然愛慕不太起來呢。”
“孤”
宿珒棲察覺自己氣息的不穩,著實也穩不起來,目光情不自禁往下看,落在緊緊貼著自己胸膛的那抹柔軟上。
身體竟然又僵硬住了,半晌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第一次感覺到手足無措是何等模樣。
卻感受著郡主抱著他腰的力度越發緊了,雙手竟還在他的腰間遊走。
本就亂竄的氣息頃刻間潰不成軍,下意識抓著郡主的手腕,話語還有些哭笑不得。
“郡主,是敦厚懂禮數的閨閣小娘子?”
“嗯。”
虞黛映瞧皇長孫殿下壓根不敢碰她,樂了又樂,都覺得殿下滾燙的耳朵,豔過她的紅唇。
哎呀,殿下這是嬌羞了?
忽然想起皇長孫殿下先前說過的話:“殿下,您先前可是信誓旦旦,同臣女說。”
“您就是愛慕,也愛慕不起來。”
“孤”
“那殿下可得讓臣女,摸摸您的腰,臣女得感受殿下的愛慕承受程度。”
什麼程度?
宿珒棲瞧郡主說摸,還真在他腰間摸著,竟覺得身體都不禁有些酥軟,一股怪異的氣息湧動。
還不等他弄明白,就見郡主抱緊他的腰,朝著他緩緩壓倒過來。
那抹柔軟的弧度清晰地緊貼在胸膛,下意識步步往後退著。
察覺自己好像真地站不穩,伸手護在郡主的背後。
就瞧郡主的雙手沒了阻力,在他腰間摸著,不由得步步往後退著。
卻忽然退無可退,回頭看著抵在他後背的紅鸞樹,因他們二人的撞動,都有花瓣飄落。
瞧著壓在他身上的虞黛映,見郡主還在笑眯眯摸著他的腰,竟有些無可奈何。
“郡主,彆亂動,孤”
“殿下,不太行?”
虞黛映摸著殿下有力的腰,忽然安心地笑了笑:“可臣女覺得,殿下還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