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有趣啊!
齊王這些親王們知曉狩獵的林子出現狼群,還圍攻皇長孫,嚇得腦海裡全是自己躺棺材的畫麵。
能不這般想嗎?
“那病秧子侄兒一參加狩獵,就碰到狼群襲擊,誰不往我們這些親王們懷疑啊!”
“除了我們這些親王,誰還巴不得他乖乖等死。”
“就知道他參加狩獵準會出事,果然,他這是非拉著我們這些叔父們陪葬呢。”
可他們都百般仔細防備著,他怎麼還能出事,哪裡出了紕漏?
他不是和定南王府的郡主形影不離,有郡主在,他們都還鬆口氣呢。
這該死的狼群是怎麼回事?
莫非狼群是病秧子侄兒自己引過來的,為了就是栽贓陷害給他們這些親王?
不應該啊,不是說引來狼群的箭,是定南王府郡主的箭?
病秧子侄兒想害他們,還會牽連彆人呢,不是他的作風啊。
那這些狼群不會是他們手底下的人,自作聰明引來的吧!
“完了完了。”
齊王一想就越覺得是,手腳都忽然冰涼了,還欲哭無淚呢。
位居親王之位多麼無奈啊,總有人借著親王的名義行壞事。
可到時候承擔禍事的,也是他這個親王。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齊王擦了兩把眼淚,瞧著病秧子侄兒還沒有回來,趕緊提著袍子直衝皇上的營帳。
必須搶先去表明立場,皇長孫遇狼群襲擊,和他絕無關係!
這哪能不跑得飛快,卻見其他親王們竟然都狂奔了,動作比他還快。
都是有心眼子的呢,搶著來言明清白。
那總有一個不是清白的吧,狼群必然是有人以親王的名義引來。
不然,誰還有立場去害皇長孫?
“父皇——”
“皇長孫遇到狼群,絕對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我我我今天碰都沒有碰他一下!”
“也絕非兒臣啊,今日狩獵,兒臣都避開他走。”
“我們都是皇長孫的親叔父,哪會害他!”
“這還是皇家狩獵,咱們皇家的大日子,我們哪會盼著出事啊。”
“是啊,父皇”
“行了!”
“都給朕閉嘴!”
“吵死了!”
皇上都還是才知曉狩獵林中有狼群圍攻,正打算問清楚,就瞧這些親王一個個嚇得來亂叫。
喊得頭都疼了。
一看他們這副蠢樣,都想一人踹一腳。
“父皇。”
齊王不敢再吭聲,可瞧父皇看過來的氣怒眼神,好像是想打死他們。
那父皇這是沒有懷疑他們吧?
也是,他慌什麼呢。
就他這個膽子,父皇怎麼會覺得他敢在皇家狩獵下手?
父皇怎麼會如此高看他!
齊王都重重拍著胸脯鬆口氣,還想罵自己了,怪他,胡亂分析什麼呢,險些自己把自己嚇死了。
其他親王也皆慢慢緩過勁,他們的腦子是沒有皇長孫靈光,可也沒有蠢到敢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動手啊。
怎麼說他們還是父皇的親兒子,還能蠢到無可救藥?這點自信,父皇肯定還是有。
卻瞧父皇忽然笑了笑,一看就是被他們氣笑了。
這誰還敢在這裡礙父皇的眼。
“那兒臣們告退!”
齊王他們嚇得趕緊起身,提著袍子就往外狂奔。
一旁的甘相爺他們,看著著急忙慌跑來的親王們,又急匆匆往外逃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瞧著不氣反笑的皇上,他們都有些心疼皇上了。
幾個兒子就沒有一個出色,還好有皇長孫這個長孫,不然作為臣子,他們也很憂心啊。
可現在寄予眾望的皇長孫,竟然在狩獵林中遇到狼群襲擊。
“好在,都沒有受傷。”
甘相爺瞧皇上還在冷笑,可見讓這些親王們氣得不輕,趕緊開口轉移皇上的氣怒。
“每年皇家狩獵,少不了出現狀況。先前也有人遇到深山中的野狼,卻還未出現過狼群。”
“實難不讓人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
“可這狼群出現的位置,就是往年放猛虎的地方,這個時辰尋常隻有將門的孩童們在。”
“那此人的意圖就很明確,這狼群不是衝著其他人,就是故意往此處引。”
“都是群居的野狼,豈會乖乖聽話,如此有目的性地往一個地方來?必然是有什麼東西故意誘導。”
“瞧兵部尚書的急報,這些狼群隻朝著殿下猛撲。可郡主和孩子們,還有老臣的孫兒都在。”
“他們和殿下在野狼看來有何不同?老臣猜想,是藥味。”
“狼的嗅覺很是靈敏,皇長孫殿下去林子前,身邊可圍著藥爐子,如此重的藥味,自然和其他人相比,更能吸引這些狼。”
甘相爺分析著,就看向皇上說:“不如立即派人查查跟來的太醫,還有那些藥爐子,興許有什麼發現。”
“可”
施太傅皺眉,瞧了一眼不開心的皇上,輕聲說:“好些太醫都是親王們帶來的,這查來查去,很難不牽連上親王們。”
這人還挺能算計。
他能肯定,問題絕對在那些藥上。
用藥引來野狼,還用郡主的箭射傷這些狼,激怒它們來尋仇。
圍攻了皇長孫殿下,還把郡主和那些老將們,便是親王們都牽扯上了。
好大的手筆呢。
也是,敢在皇家狩獵上動手,沒有足夠的權勢支撐,誰敢?
“哼!”
皇上一想到這些不中用的親王們,都覺得鬱結於心。
好好的皇家狩獵,淨會給朕添堵。
動手,都動到朕的跟前了!
“查,給朕狠狠查!”
“朕倒是要看看,哪個倒黴催的,敢動朕的寶貝孫子!”
倒黴催的?
甘相爺幾人瞧著皇上很生氣,他們也很生氣呢。
皇長孫殿下都病得一喘一喘了,居然還有人朝著皇長孫殿下下手。
這人得倒黴成什麼樣子,敢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算計?
太不把他們這種重臣放在眼中了!
“太氣人了。”
藺老爺子氣呼呼走出皇上的營帳,都欺負到他的學生和外孫女身上了,把他當廢物呢。
論算計,誰還能算計得過他呢。
都是文臣,他還能不知道是誰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