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能不來啊?
虞黛映所在方向的信號彈,可是放個不停。
護衛在四周的官兵們還嚇著了,這得是遇到什麼危險啊,一連放了十枚信號彈。
不對,還在放著呢。
這是不止一個人遇到危險了呀。
還不得趕緊過去!
兵部尚書就在林子口守著,瞧著空中一閃一閃的,竟然不覺得驚嚇。
皇長孫殿下和郡主都在狩獵林中,能安穩無虞,他才要嚇到呢。
卻也不敢耽誤,提上弓箭騎著馬往林子裡衝,信號彈的方向像是放猛虎的地方。
那裡可有一群小孩童,誰呀,這麼缺德,連孩子都不放過。
“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還在狩獵的武將公子們,也都被信號彈的動靜驚到了,每年狩獵都不乏遇到危險放信號彈。
可放個不停,這得是遇到大危險了吧。
這誰還會繼續狩獵,自然救人要緊!
卻瞧著一群老將軍們策馬狂奔,一看方向是往年放猛虎的地方,這是孩子們出事了?
今年的猛虎這般凶呢。
不對,孩子們都有各家的將士守著,他們也沒有信號彈。
出事的應當還有其他人。
“是郡主和皇長孫殿下,他們也在那個方向。”
“這可就不好了,必然是被凶狠的獵物圍攻了。”
“是狼群!”
“好些狼群,都圍過來了!”
什麼?
竟然是狼群,可這裡是淺處的林子,怎麼會有狼群襲擊?
還如此湊巧了,全部圍攻皇長孫殿下和郡主啊。
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從深山中將這些狼群引來了!
眾人沉著臉急匆匆趕過去,果然聽到了群狼嗷嗚的嚎叫聲,這聲音著實讓人膽顫心驚。
這是來了多少頭狼啊。
一過去,目光所及皆是凶惡猛撲的狼,都驚嚇到了。
卻瞧武安侯他們這些老將軍全部都到了,正嘗試著闖進狼群的包圍圈。
皇長孫殿下和郡主他們可正在狼群圍攻裡麵呢。
“快,快救人!”
兵部尚書氣喘籲籲趕過來,瞧著惡狠狠的野狼都包圍過來,麵色都不禁變了。
提著弓箭趕緊和幾位老將軍們配合著突圍。
好在皇長孫殿下身邊都有早早趕過來護衛著的官兵,還有各家將門的將士。
哦,還有一群嗷嗷哭著的小娃娃們。
這場麵,大人都有些發怵,孩子們怎麼能不受驚恐。
可瞧這些老將軍們竟然麵露欣慰,都有些同情這些孩子們。
還是不是親生的啊。
“這幾頭狼一動,旁邊的狼都跟著動,先對付它們!”
老將軍們瞧著自家孫兒哭得慘兮兮,哪能不關心,皇長孫殿下可還在裡麵。
碰到狼群,看著還是餓狠了的野狼,也非是開玩笑的事兒。
可他們好歹也是上了幾十年戰場的老將,還對付不了幾個狼群了?
那郡主還在裡麵呢。
他們趕來的時候,她還在將士們的掩護下殺狼!
瞧她的腳下,可倒了好幾頭野狼,指不定這些孩子們,就是看她比狼還凶狠,嚇哭的呢。
“那死丫郡主殺的狼,都是有針對性。”
華老將軍瞧虞黛映握著弓箭在最前麵殺狼,官兵們和將士們都護在一旁掩護。
看她這個乾脆利落的勁兒,殺了幾頭狼後,這些狼群都開始往後退,進攻的狀態逐漸減弱。
“她這是深知狼的習性,我們配合著從這裡突圍過去,必然能逼退這群狼。”
沒必要殺儘。
這群野狼忽然從深山下來,必有原因。
還需要查查,這些狼明顯是衝著皇長孫殿下來的!
“確實是衝著殿下來的。”
鎮北將軍的眸色都深了深,瞧著狼群包圍圈裡麵的虞黛映,見她握著弓箭,緩緩移動自己的位置。
離著皇長孫殿下有些距離,就有野狼凶猛地朝著皇長孫撲過去。
這臭丫頭很明顯就在試探,這些野狼是衝著誰來。
臭丫頭,怪聰明。
也夠敏銳,捕捉到有野狼撲向皇長孫殿下,她輕盈縱身一躍。
搶先到皇長孫殿下的身側,長腿飛踹,一腳就踹中狼頭。
砰地一聲,野狼痛苦嚎叫,孩子們嚇得大哭。
確定了,這群孩子們就是被她給嚇的。
“我瞅著,好像我們不需要擠進去。”
商老將軍凶猛地殺著野狼,還想衝破包圍,趕緊去護著幾個晚輩。
可瞧著野狼一個接著一個飛撲,有郡主在,也傷不著皇長孫殿下。
他過去,好像還有些礙事?
瞧皇長孫殿下麵對群狼圍攻,還頗有閒情雅致的樣子,目光可沒給這些飛撲的野狼半分,全盯著郡主了。
再看郡主還挺悠哉悠哉,時不時還接過皇長孫殿下遞過來的茶喝著。
這像是被狼群圍攻著的人?
哦,這不是還有他們這麼多人在呢。
這些深山的野狼凶狠卻也聰明,眼瞧著它們的領頭狼倒下,形勢不對,它們知道會退。
瞧,果不其然。
兵部尚書瞧著這些狼群退下去,都往深山中逃竄,並不打算追過去。
還是先回狩獵場穩妥,這個林子四周可都有防衛,如此多的野狼出現在這裡,豈能不是哪一方守衛出了岔子。
自然要先調查清楚,再留有這裡多有隱患啊。
這些野狼可是想對付皇長孫殿下!
牽連的問題,可就大了!
“還有一個問題。”
甘辭舟將手上的箭遞給兵部尚書:“這是狼群頭領身上中的箭,我親手拔出來的,箭上就雕刻著定南王府郡主。”
“什麼,郡主的箭?”
兵部尚書接過箭,還真是他們兵部給郡主準備的獨屬箭,可郡主自然不會把這群狼引過來。
這些箭,可不僅僅隻有郡主有。
今日上場的老將軍們,用的箭不就是和郡主一樣。
這人好心機呢。
用郡主的箭想謀害皇長孫殿下,拉下了郡主,還把這些老將軍們全部拉下場了。
“此事,必須嚴查!”
“還敢栽贓陷害到老子的頭上了!”
華老將軍暴怒,他累死累活拿著郡主的箭狩獵,還得被人扣一定大罪?
卻見那死丫頭還笑容沁甜,這箭她可也有份,被人陷害了,還能笑出來?
可瞧皇長孫殿下都輕笑出聲了。
更是詭異了,哪個被害和被陷害的人,還很欣喜?
再瞧,那武安侯竟然也勾了嘴角,冷聲笑著。
這可真是稀奇。
這人常年冷著一張臉,居然還會笑呢。
被人陷害,難道是什麼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