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國公府,竟然讓剛剛來皇城的郡主,帶兵圍上去了!
如此大的動靜,周圍的勳貴大族豈能不知曉,簡直嚇到他們了。
可瞧這明晃晃的馬車,不就是定南王府的?
那位郡主竟然還讓人搬個椅子,就坐在人家的門前,悠閒地品茶。
這愜意的畫麵,擱這兒當自己家呢?
她可真是囂張啊!
早聽聞她和定南王的跋扈齊名,可就是她爹定南王,都不敢私自帶兵圍上功勳大臣的府邸。
這和想謀反,有什麼區彆?
怎麼,定南王府還真想造反啊!
“不好了!”
“出大事了!”
“郡主,郡主,她造反了!”
“!?”
誰造反?
皇城諸位大臣們的府上,紛紛響起驚恐的呼聲。
定南王府的郡主帶兵圍上國公府之事,頃刻間傳遍皇城。
朝堂大臣們瞠目結舌,不敢相信都聽到了什麼,就是兵部尚書也驚呆住。
不是說,那位郡主隨行的將士都不足五十人。
他們兵部可是緊緊盯著了,還特意數了,跟著她入京的侍衛就那麼一點。
她還敢造反!?
不能吧,那定南王府可是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除了每日罵罵皇上,罵罵他們。
也沒有造反的架勢啊。
那郡主為何要帶兵圍上國公府?
身為兵部的尚書,他能讓她這麼目無王法?
禦史們自然也都不能,換上禦史的朝服,氣呼呼追到國公府,他們要當麵好好彈劾她!
讓她來皇城,是讓她當質子的,哪家的質子,一來皇城就惹是生非。
她比她爹還張揚跋扈,這豈能忍她?
就是彈劾了她爹十幾年的禦史中丞,都愕然了,他猜到定南王讓郡主來皇城,必有所圖。
這是讓她來造反的?
禦史中丞氣著找上藺家,卻見藺家的人都嚇懵了。
能不受驚嚇?
藺大老爺都想哭訴了,父親可是說過,郡主來皇城都不會打架。
是,確實沒有打架,直接造反了!
同樣想哭的還有禮部的官員,他們沒有追上郡主,想來藺家找。
哪裡曉得,郡主竟然帶兵圍上國公府。
郡主這也太欺負他們了吧,不住在彆院也就罷了。
想住藺府,他們也能勉強接受,可怎麼能去國公府造反呢?
這得牽連死他們的吧?
可他們也管不住郡主啊。
禮部的官員欲哭無淚,忙去追皇長孫殿下,這郡主可是殿下接回來的,殿下得管著啊。
瞧皇長孫殿下的馬車還未進皇宮,眾人驚喜,忙哭著求。
“殿下啊,您快去拉拉吧!”
“要不,殿下,您再暈在郡主的懷中?”
“”
宿珒棲瞧他們真誠的請求,無奈失笑,伸手按住額頭,穩住要支撐不了的身體。
他就是去,隻怕見不到郡主,就已然暈了。
可郡主想造反?
宿珒棲瞧著有好些大臣要進宮求見皇祖父,狀告郡主想謀反。
不禁蹙眉,讓馬車接著往宮裡去,他的藥還在皇宮。
凡事,得先讓他把藥喝了。
禮部的官員再急,也不敢不顧殿下的身體,可那位郡主怎麼辦?
誰能把她拉回禮部的彆院?
正往彆院的藩王世子們,驚得都想扇自己,確保聽到的不是假消息。
可啪啪聲打下來,很疼啊。
這就是真的?
“早見識她的凶狠跋扈,那也是在封地,誰在自己的封地不囂張了?”
“可這裡是皇城啊,她竟然明目張膽帶上兵馬,直接圍上一朝的國公府。”
“這論囂張,誰敢和她比啊。”
“怪不得會有傳聞,她想打死我們,人家連造反都敢,還能不敢打我們?”
一貫陰狠慣了的平夷郡王世子,這會兒十分平靜。
先前同行,瞧她那副人畜無害的溫軟樣,都震驚到他。
他就說,這位郡主怎麼可能會有姑娘家的嬌弱?
可她會不會太找死了,朝堂就是真忌憚定南王府的兵馬,她一人,就帶著那麼點侍衛,還敢在皇城造反?
見過藩王找死的,還真沒見過有和郡主這樣的。
不過,郡主真要造反,定南王府定然和朝堂鬨起來,他是不是要準備準備?
平夷郡王世子瞧兵部尚書帶著官兵往國公府的方向去,當即坐不住了。
皇上這是終於要動定南王府了?
“皇上!”
“出事了!”
“外頭,外頭都在傳定南王府的郡主造反了!”
“可要派兵去鎮壓?”
皇上聽著焦急的稟告聲,也是有些意外,可瞧好幾位閒得沒事乾的大臣都往他這兒來。
這便是真的了。
聽著他們這一聲聲的氣憤狀告,沒耐心聽,擺手阻止他們,隻問。
“好端端的,她帶兵去國公府作甚?”
又問:“郡主此次來皇城,跟著的定南王將士有多少?”
京兆府尹瞧著罵紅眼的大臣們,從錯愕中回神,忙回稟。
“四十九位穿著盔甲的將士,加上一個侍女打扮的小丫頭,也就剛好五十人。”
“哦,隻有五十人,就圍上了國公府?”
皇上挑眉,見這些大臣還想接著罵,往龍椅後麵靠了靠,以免這些唾沫星子噴他的身上。
還輕哼了一聲:“國公府的護衛,都不止五十人,你們管郡主,這叫造反?”
“那朕的皇城,未免也太好造反了。”
皇上瞧著他們還甚是不滿:“爾等好歹也是朝堂大臣,怎麼一點動靜,就嚇唬成這樣?
聽聽外麵都鬨成什麼樣子?個個喊著造反,這是生怕沒人造反?”
眾人的麵色微變,可瞧皇上沒有任何怪罪郡主之言,很是不解。
為何皇上總會對定南王府多有包容。
就因為當年老王爺用兵馬扶持著皇上奪了皇位?
可自古有從龍之功的武將,幾時有好下場了?
何況還是整日嚷嚷要造反的定南王,眼下郡主真帶兵圍上國公府。
朝堂就是給她壓上造反的名頭,也是名正言順。
不然,為何郡主一動,造反之名傳遍皇城?
可皇上明顯不想動。
“皇上,就算不是真想造反,郡主帶兵馬圍上國公府,也是目無王法,豈能不嚴懲?”
“她這剛來皇城,就鬨這一出,其他藩王世子可都乖乖的,哪有如她這般囂張跋扈的。”
“若任由著她鬨,棄我朝堂的顏麵何在?”
“諸位大人,朝堂的顏麵,尚在的。”
宿珒棲讓人扶著進禦書房,聽著諸位大人要嚴懲郡主的進言,緩緩走向他們說。
“郡主是帶著定南王府的將士,去了國公府,可偌大的皇城,那麼多勳貴大族。”
“她隻去國公府,興許有什麼淵源在,我們不妨先看看,郡主想做什麼。”
“說不準,隻是其他人自己嚇自己,國公府並不介意郡主帶兵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