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嗤笑,她之前怎麼看出白澤還有這樣茶言茶語的一幕。
她暗暗翻了翻白眼,卻被伊澤抓了包,她悄悄地吐了吐舌頭。
“跟他青梅竹馬長大的是你,不是我,我可是從七歲開始就搬出了公館,去了玫瑰莊園的。”
“妹妹和格林現在關係這麼好,他應該做你的未婚夫才是。”
中央空調就應該和白茶女一輩子鎖死。
聽到她這話,在場的幾人心思各異。
白澤緊張的注視著溫蒂臉上的一舉一動,心底暗暗期待。
“他怎麼能”溫蒂一時著急,後又想起白澤就在旁邊。
她咬了咬唇,趕忙轉移話題。“姐姐,我知道你因為白澤哥哥救了我吃醋,可你更不想著他見死不救,永遠失去我這個妹妹吧。”
“當然,不想了。”溫軟說話大轉彎。
“哥哥,你到底有沒有帶恢複藥劑來,再耽誤下去,白澤哥哥隻能縫針了,那樣會很疼的。”溫蒂急得小臉通紅。
看到她這樣關心自己,白澤心中覺得熨帖,身上的傷口也沒那麼疼了。
可下一秒,劇烈的疼痛襲來。
“呀,不好意思了格林先生我不是故意的,你人這麼好,會原諒我的對不對。”溫軟眨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麵上十分無辜。
伊澤見她不太真誠道歉的模樣,偷偷彎了彎唇角。
“來的匆忙,忘記帶了。”
“啊,那哥哥你趕快回去取啊。”溫蒂催促。
“這一來一回,等藥取回來,你的白澤哥哥怕是血都要流乾了。”
“姐姐,你彆在一旁說風涼話了,那現在該怎麼辦啊。”溫蒂求助的目光望著伊澤。
最後在三人的注視下,醫生給白澤做了縫針。
縫針過程中溫蒂一直嚇得捂住臉,不敢去看,自然也沒注意到旁邊兩人的動靜。
伊澤怕溫軟害怕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卻又被拿開。
見溫軟看的津津有味,伊澤不由搖頭,不知道該說她膽小還是膽大了。
等到醫生要給白澤貼科技紗布的時候,她更是湊到了跟前,指了指男人胸口的傷口。
“好醜啊。”
白澤聞言反應很大,想要拿衣服遮擋,卻發現衣服已經在剛剛治療時剪碎了。
“不許胡說。”伊澤將少女拉了回來。
溫軟像是不懂事的孩子,撇著嘴委委屈屈道:“就是很醜嘛,這是事實還不許人說了。”
“他那麼大個男人,還怕身上留疤啊。”
溫軟這幅明顯不氣死人不罷休的樣子,讓伊澤很是開心。
她是真的不喜歡白澤。
溫蒂又當起了解語花,“白澤哥哥彆擔心,現在都是美容線不會留疤的,醫生你說是不是?”
不知名的醫生拿著紗布的手頓了頓,“額”
“來的匆忙我沒帶美容線。”
溫軟桃花眼笑成了眯眯眼,哦吼,大發了。
她本來隻是說著玩玩的,畢竟星際醫療已經很發達了。
如果不是資源太緊缺,根本不會用到原始的縫針線。
這白澤運氣是有些背了。
他在女主麵前本就自卑,甚至會因為自己說話語氣重了都會自責半天。
那現在他身上帶了醜陋的傷疤,怕是更覺得自己配不上溫蒂了。
醫生給白澤貼上科技紗布後,便自己離開了。
“哥哥,既然妹妹沒事,我們就回去吧。”
“等,等一下。”
“哥哥,我有些害怕,我想搬去玫瑰莊園跟你同住,有你在我安心些,不然我怕晚上做噩夢。”
“不行!”溫軟厲聲拒絕,甚至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她嚴肅的麵容下,還有一雙顫抖的手。
玫瑰莊園是她唯一的淨土,絕對不能讓溫蒂搬過去。
“這是我和你父親商議過後的一致決定,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女子推門而入,跟在她後麵的是假父親查理斯。
“父親,溫軟不同意就算了吧,我調一隊人專門保護溫蒂也是一樣的。”
母親卡娜不悅地蹙了蹙眉。“玫瑰莊園是米特家的產業,由不得她一個廢物做主!”
親口聽到自家母親說出廢物二字,伊澤劍眉緊蹙。
他第一時間去看溫軟,發現對方臉色蒼白,嘴唇發抖。
他心疼的想要將人攬進懷裡安撫,可礙於父母在場,隻能克製站在原地。
“母親,溫軟也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這樣說她。”
伊澤沉了聲音,臉上也帶著怒意。
房間中氣氛緊張,溫蒂低聲啜泣。“姐姐,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溫柔善良體貼的小白花人設,被她立得明明白白。
“不行,你是米特家小姐,要搬也是她這個”
卡娜一時情緒激動差點讓溫軟的身份爆出來,還是被旁邊的查理斯拉了拉才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
注意到房間中的白澤,卡娜語氣才好轉了些。
“溫軟,要不是你在肚子裡搶了你妹妹的營養,她生下來也不會體弱。”
“你這個當姐姐的就讓讓妹妹,乖。”
卡娜想要上前去抓溫軟的手,被對方躲開了。
“對不起,我拒絕!”
說罷,她撩了撩頭發,轉身欲離開。
她的手腕卻被查理斯握住,“是誰標記了你,還是臨時標記。”
在星際,臨時標記就等於爛交。
因為臨時標記分辨不出標記者的氣息,半個月後標記會消失。
隻要雙方不提,沒有人會知道。
“溫軟你怎麼這麼不自愛,沒有結婚就讓人標記你!”
查理斯氣的眼睛通紅,他更在意的是沒了初夜,就賣不上價錢了。
伊澤本來有些緊張,在聽到父親後麵的話,臉色有些難看。
“父親是”我字還沒出口,就被溫軟的聲音打斷。
“是誰?白澤哥哥你說呢,畢竟你昨天晚上可是去了玫瑰莊園。”
伊澤看向少女,少女抿唇衝他搖了搖頭。
白澤臉色驟然一變,更加蒼白,他下意識看向溫蒂。
他沒有及時反駁,很容易讓人認定就是他。
溫蒂麵容黯然失色,帶上了些許傷心的神情,卻又故作堅強的露出一個笑臉。
她試圖讓自己的語氣恢複曾經那般輕鬆。“原來是白澤哥哥,那妹妹要恭喜姐姐了。”
“爸爸,咱們是不是現在要給姐姐準備婚禮了?”
提到婚禮,三個年輕人的神情都是一變。
“不必了,我昨晚不是很滿意。”溫軟臉上滿是嫌棄的神情,似有似無地朝白澤下方掃視。
白澤臉頰發燙,不知該如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