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南殊尷尬的往後縮了縮,玩的挺花啊!
之前的原主一心癡戀那個表裡不一的綠茶男柳賦雪,不僅欺負大臣的女兒,還對自己殿中的下人手段殘忍,非打即罵,是十足的惡毒妖女。
要不是小時候中了魔毒,導致無法修煉妖力,以她的手段,估計身邊會死不少人。
跪著的男人名叫玄墨,是狼狗族的私生子,身份卑賤,從小就被送到她身邊當她的貼身暗衛,一直陪在她身邊保護她,也順便充當她的出氣筒。
原主一個不順心就會拿出碎魂鞭來抽打他一頓。
碎魂鞭是妖皇送的,能抵抗妖力,打在妖族身上隻會是雙倍的痛苦。
南殊低頭看去,麵前的男人身形高大挺拔,黑發利落束起,眉眼冷峻,眉間一道細長疤痕,增添幾分肅殺之氣。
他瞳色深黑如墨,鼻梁高挺,唇線緊抿,下頜線條硬朗,是個十足的硬漢型帥哥。
若是沒有成親的話,南殊還挺想和這樣的男人談個戀愛的。
她沒有碰鞭子,反而岔開話題道:“玄墨,我問你個問題,你知道怎麼解除生死契約嗎?”
南殊一醒來就發現胸口多了五個契約圖騰,這提醒著她與那五人之間無法斬斷的聯係。
也讓她意識到,從此刻起,她就是妖界妖皇唯一的公主,妖女南殊!
男人身形一僵,從前公主都是喚他狗奴的,這還是第一次從公主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
他沉默的抬起頭,瞳色深黑如墨,好一會才悶聲道:“奴曾聽聞,無魘深淵中有一法寶名叫天逆珠,有斬斷契約的功效。”
“天逆珠”
南殊從未聽過這個名字,但她知道無魘深淵的傳說。
據聞五千年前人族與魔族大戰,天地動蕩,兩敗俱傷下才堪堪休戰,妖界也是在那個時候快速崛起,成為了現在的三足鼎立的局麵。
無魘深淵也是那場大戰留下來的廢墟,位於魔族邊界的位置。
小時候還聽父王拿這個嚇唬她,不聽話就扔深淵裡喂鬼。
那個地方,是元嬰期修士都不敢踏入的危險境地,想從那裡尋找這樣的寶物,隻怕是比登天還難。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滿是疙瘩的右臉,輕歎了口氣,還是先想想怎麼去掉魔毒,擁有修煉妖法的資格再說吧。
“起來吧,以後不用自稱奴,我都聽膩了。”
南殊不忘把跪在地上的人扶了起來,隨便找了個借口去除他那卑微的自稱。
“是,公主。”
她沒看到男人臉上閃過的錯愕之色,轉身朝著梳妝台走去。
鏡子中的少女看著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左臉如雪似玉,右臉卻布滿暗色肉瘤,看著極為可怖。
“真醜啊,我都不敢看了。”
南殊小吐槽著,然後自顧自的開始給自己圍上一層麵紗,遮住了醜陋的容顏。
這是體內魔毒帶來的反噬,想要清除其實也挺簡單的,那就是需要有男人自願以陰陽調和之法將魔毒轉換到他的體內,這樣她就能痊愈了。
但從前的南殊公主一心隻有柳賦雪這個未來姑父,隻想著他和姑姑解除婚約後來娶自己,對彆的男人完全沒有半分心思。
妖皇膝下就一個南殊公主,寶貝的很,就算她如此品性,也一直嬌寵著。
隻是不知為何,幾天前忽然就強製性給她安排了這場婚事。
妖皇其實還是挺心疼女兒的,特意找了個五個妖力不俗的男人給她,隻要他們和她圓房,那魔毒也會稀釋成五份,對他們自身不僅沒影響,反而還會助長修為。
南殊皺眉思慮著,妖皇此舉,怎麼感覺像是在托孤呢?
“公主,公主不好了!”
正憂慮未來呢,門外飛奔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她的侍女青衣。
這是唯一沒被原主揍過的丫頭,因為她是母親留下來的,是她對母親唯一的念想了。
“公主,你快出去看看吧,翎公子和柳公子打起來了!”
南殊聽完一愣,看向站在那裡像個木樁子的玄墨,輕聲問道:“他們是誰?”
“翎霄,孔雀族的少主,您的側君之一,柳柳賦雪,您的姑父。”
玄墨一字一句像念台詞一樣,在她麵前感覺更像個毫無感情的機器人。
“公主,你不會是契約反噬弄壞了腦子吧?”
青衣一臉擔憂的看著她,甚至還想伸手摸她額頭。
這丫頭和她關係真好啊。
“啪”的一聲,青衣的手被她打了下來,南殊瞪了她一眼,“前麵帶路。”
“嘶~”
青衣誇張的摸了摸手背,撇了撇嘴朝外走去。
看來沒變,公主還是那麼壞。
走出宮殿後,南殊仿佛踏入了另一個世界。
穹頂是柔和的青金色,飄著幾縷淡紫色的雲霞,隱約可見幾隻羽族妖修展翅掠過。
遠處懸著一輪淺緋色的夕陽,像是被輕紗籠著,灑下朦朧的光暈。
這裡是電視劇裡都沒見過的妖都皇城,朱紅色的雕欄纏繞著妖藤,藤上結著晶瑩的「靈露果」,偶爾有幾隻小妖靈趴在枝頭偷看。
中央是一座碧玉雕琢的蓮池,池水清澈見底,幾尾錦鱗悠遊,偶爾躍出水麵時,鱗片折射出七彩光暈。
宮娥們身著輕紗羅裙,發間簪著靈花,手捧玉盤往來穿梭,步履輕盈如踏雲。
侍衛則身著銀甲,腰間佩刀,雖肅立不語,但眉目間並無肅殺之氣,反倒像是閒適的護衛。
最重要的是,他們幾乎都有妖族特性,要麼露出毛茸茸的耳朵,要麼就是黑乎乎的長尾巴,甚至有一個渾身是毛的黑猩猩侍衛站在那裡,除了臉上有點人類特征外,基本和普通動物沒兩樣了。
妖界對人類的態度兩極分化,有些妖喜歡有些妖厭惡,所以有些妖就算能化成人形,他們也寧願維持原型。
“彆打了!公主來了!”
“大家快讓開,南殊公主來了!”
“”
嘈雜聲不斷響起,南殊一眼就看了聚攏的人群中,那兩個相貌出眾的男人。
“公主,好像是柳公子故意摔壞了翎公子的鏡子,然後翎公子沒忍住才打他的,如今翎公子才是您的夫君,您一會可悠著點,彆太給他難堪了。”
青衣壯著膽子幫她側君說話,好似很怕她會為了那個柳賦雪,把自己夫君給打死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