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那是烈性春藥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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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芳如對紀貴人心生怨恨,下毒毒害了紀貴人,隨後她自己也上吊自殺了。”

夜半三更,端王府偏殿內,長嬤嬤將紀晗依遇害的全過程娓娓道來。

太後偏寵長嬤嬤,便恩準她晚時可以出宮照顧病弱的女兒。

是以長嬤嬤才能將宮裡所發生的事情與紀苭卿互通有無。

紀苭卿聽了,唇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弧度。

“嬤嬤覺得這件事裡麵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長嬤嬤精明老辣,一眼看出了其中門道:“恐怕除了紀貴人中毒是真,其他的都是假的。”

前陣子宮裡不知何時興起了一陣謠言,說皇帝有意立紀貴人為皇後。

不管這謠言是真是假,後宮那些妃嬪肯定是坐不住了。

恰好紀苭卿懲罰了芳如,而紀晗依又沒有維護好自己的人,以至於芳如對主子心生怨恨。

這才給了彆人可乘之機。

長嬤嬤不由心中敬服。

誰才是幕後的執棋之人?

不是被毒害的紀貴人,亦不是被利用慘死的芳如,更不是毒殺紀貴人的後宮妃嬪。

而是坐在她的對麵,淡然飲茶的端王妃。

隻不過是懲罰了一個下人,就能四兩撥千斤,假借後宮妃嬪之手教訓刻薄心狠的長姐。

借刀於無形,殺人於無痕。

且從頭到尾乾乾淨淨,沒有人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居然能有人心計縝密至此。

長嬤嬤不由在心中驚歎。

倘若紀苭卿不是端王妃而是後宮的某位妃嬪,長嬤嬤相信她一定可以坐上皇後的寶座。

跟著這種主子做事才是最痛快的。

捫心自問,長嬤嬤從不覺得紀苭卿心狠手辣。

當她聽說紀貴人在王妃給女兒做開刀術的時候強闖房間的時候,長嬤嬤就恨毒了紀貴人。

誰想害她的女兒,誰就是她的敵人。

紀苭卿這麼做,無疑讓她也出了一口惡氣。

紀苭卿道:“還請長嬤嬤幫我留意一下紀貴人中毒的症狀。”

長嬤嬤心中一動:“王妃打算救紀貴人?”

王妃醫術高超,倘若她不想救人的話根本沒必要詢問紀貴人中毒的症狀。

殺了人,又要救人?

精明如長嬤嬤,一時間也拿不準紀苭卿究竟想乾什麼了。

“我救紀貴人,嬤嬤會不會覺得不舒服?畢竟她差點害了幺娘。”紀苭卿直截了當的問道。

人心難測,許多誤會都是溝通沒到位。

她麵對忠於自己的手下,向來有什麼說什麼。

長嬤嬤聽了這話,正色搖頭:“怎麼會?王妃救了奴婢的女兒,奴婢願為王妃馬首是瞻,絕無二話。”

能讓紀貴人半死不活的去鬼門關走一遭,她已經出氣了。

更何況王妃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紀苭卿神色晦暗。

從一開始她離間芳如與紀晗依的時候,就料到後麵會發生什麼。

因為紀晗依受寵是事實。

宮中妃嬪想要害紀晗依也是事實。

而她離間了紀晗依的貼身宮女,就給了後宮妃嬪動手的機會。

紀晗依處處為難她,想將她置於死地。

她又不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所以她勢必會反擊。

紀晗依死了也好,活著也罷,與她都無傷大雅。

她照樣一天三頓飯,頓頓吃飽喝足。

但現在她需要用紀晗依的命和紀家人做交易。

她這裡有師傅留下的一個藥鐲,隻需要將至親之人的血滴在鐲子上,就能辨認是否有血緣關係。

想平白無故取到紀嚴宣與葉若微的血簡直難如登天。

這次紀晗依遇害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紀晗依若死了,不論從感情上還是利益上對紀家來說都是沉重的打擊。

紀晗依寵冠後宮,受益的可是紀家。

更何況紀嚴宣和葉若微是真心實意疼愛紀晗依,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毫不謙虛的說,倘若紀晗依所中之毒連太醫院都束手無策,那恐怕除她以外能救紀晗依的人也寥寥無幾。

第二日,恰巧太後讓長嬤嬤探望紀貴人,長嬤嬤便借此機會好好觀察了一下紀晗依的症狀,又事無巨細的詢問了太醫。

了解清楚後,她便書信一封差人送到了端王府。

紀苭卿讀了信,心中已經明了八九分。

怪不得太醫院束手無策,這種毒藥確實少見得很,乃是來自域外。

這種毒名為寇丹止,是一種顏色豔麗的丹藥,混入水中便顏色儘褪。

中此毒者,指甲原本的顏色會逐漸變得越來越鮮豔,就像塗了一層蔻丹一樣。

但當指甲顏色真正變成蔻丹一樣的顏色的時候,那就證明中毒之人必死無疑,無藥可醫了。

紀苭卿甚至都猜得到下毒之人是誰。

因為前世,在她被皇帝獨寵以後也有人給她下了這種毒。

那時的她差一點就被此毒害死了,還是她在最後關頭察覺到自己指甲顏色不對,才想到了可能是中了這種極其罕見稀有的毒藥。

上一世毒害她的人就是賢妃楚綰昕。

那可是個麵慈蛇心的難纏人物,也是她前世的勁敵之一。

沒想到這一世的她這麼沉不住氣,居然火急火燎的先出手了。

看來她也是忌憚皇上真的把紀晗依封為皇後。

既然知道紀晗依中了什麼毒,配置毒藥就簡單許多了。

她讓徐叔去百草堂將所需要的藥材全都買了回來,整整在寢殿碼了一桌案。

她配藥的時候不喜歡彆人來打擾,所以寢殿空無一人。

紀苭卿埋頭搗鼓解藥的時候,蕭庭風也好奇她在乾什麼,站在旁邊靜靜的觀看。

慢慢的,他似看出了些門道,隨意拿過了旁邊的杯子抿了一口茶水。

繼而他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為什麼這個茶水的味道這麼奇怪?”

紀苭卿本在處理被風乾的蚰蜒,聽聞此話猛地抬頭。

她嘴角不由微微一抽:“你……喝了?”

蕭庭明不解的點了點頭。

紀苭卿臉色一變:“喝了多少?”

蕭庭風:“一小口。”

紀苭卿原地轉了兩圈,無奈雙手一攤:“那是烈性春藥啊!大哥!你怎麼敢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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