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苭卿忽然對蕭庭風改變了態度,這件事就連書沉和墨知都有所察覺。
蕭庭風沒有絲毫感情經驗,便病急亂投醫的向兩位屬下取經了。
蕭庭風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問兩人道:“本王應該怎麼辦?”
書沉和墨知大眼對小眼,他們兩個人也都沒討過媳婦,更不知道怎麼辦。
但是這絲毫不妨礙書沉和墨知亂出主意。
書沉沉思了片刻,說道:“不管怎樣,王妃眼下願意接近您就是一見好事,您倒不如順從了她,讓她懷個小世子。”
墨知居然也認同了書沉的發言,道:“對,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有了弱點,這樣一來您就可以父憑子貴了。”
書沉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出的極妙,忍不住給自己豎起了大拇指:“王妃舍得撇下您,那她舍得撇下自己的親生孩子嗎?”
蕭庭風:“……”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就不該問。
浮生閣內。
紀苭卿看著施浮生跟據她所研製出的藥方製作出來的布匹,一時間驚訝不已。
因為那布匹色澤鮮亮,刺繡精美,輕嗅時還能聞到淡淡的清香。
這衣服穿在身上不僅有怡神安寧之效用,還可以緩解皮膚陰濕之症,驅蚊避蟲。
見紀苭卿滿臉驚歎,施浮生高傲的揚起了下頜:“怎麼樣?不錯吧?”
紀苭卿稱讚道:“何止是不錯?簡直堪稱完美。”
施浮生看向紀苭卿的眼睛帶上了些許笑意,他一揮手,就有下人送來了這特殊布料所製作成的衣裙。
紀苭卿的目光落在衣裙上便挪不開了。
那件藕粉色廣袖長裙就靜靜的擺放在托盤內,精美絕倫的重工刺繡、上麵鑲嵌著的珍珠寶石,無一不讓女子心動。
紀苭卿也是女子,也愛美,看到這身衣服簡直雙眼冒星星。
紀苭卿期待的看向施浮生。
施浮生被她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神晃了一下,輕咳了一聲道:“送你的。”
麵對旁的東西,紀苭卿還有可能推辭一下,麵對這麼漂亮的一件廣袖長裙,紀苭卿連推脫之詞都沒多說。
不管怎樣,這種特殊布料能研製出來她有一半功勞,施浮生不過給她一件衣服而已,她受之無愧。
“這衣服可不是白送你的,是要你想辦法在京城之中幫忙推廣開。”施浮生補充道:“當然,咱們賺的銀子三七分。”
紀苭卿思索了片刻,很快就計上心頭。
與前世一樣,長公主蕭繡翎在春末之際在公主府舉辦了一場宴會。
這場宴會長公主廣邀京中貴女,搜羅了無數奇花異草用來觀賞。
紀苭卿前世這個時候還隻是一個末等官女子,並沒有資格參加這場宴會。
而這一世,蕭繡翎卻主動給紀苭卿送來了請帖。
密室裡,蕭庭風與書沉墨知商量完了事情,正一個人坐在那兒閉目養神,就又一次聽到了那悉悉索索的聲音。
蕭庭風睜開眼睛。
紀苭卿湊到了他對麵坐下,隔著一張書案與之對望。
蕭庭風不知道紀苭卿想做什麼,忽地警惕了起來。
他直起了腰,正襟危坐。
就像是一個潛心遁入空門的和尚,滿臉寫著“我絕不會受你蠱惑”之態。
紀苭卿不由覺得萬分好笑,她將手中的請帖放在書案上,屈指敲了敲桌麵:“夫君,你的親妹妹繡翎長公主要舉辦宴會,你能不能幫我選一套合適的衣裳?”
聽了這話,蕭庭風才鬆了一口氣。
“可以。”他言簡意賅的說。
紀苭卿笑容愈發燦爛,就像是一隻心裡憋著壞的貓兒。
等蕭庭風察覺到不對勁兒的時候已經晚了。
紀苭卿將自己購置的一大箱衣服都拖到了密室之中。
僅僅隔著一麵透光屏風,紀苭卿開始寬衣解帶。
她窈窕嬌潤的身材在屏風燭火之下愈發勾人心魄。
“夫君……我這個衣帶不太好係,你幫我係一下吧?”
蕭庭風隻想當做沒聽見。
怎奈一諾千金,他既然答應了要幫紀苭卿選衣服,若就這般毀諾未免過於著急。
於是蕭庭風隻能緩緩走到了屏風後,用手指拉住了紀苭卿的衣帶。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稍用了些力,柔韌細膩的衣帶纏緊了紀苭卿的腰身。
蕭庭風眼眸逐漸晦暗。
她的身子,他曾一寸一寸的丈量過。
那一晚,在靈堂,少女的千嬌百媚他都領略過。
他知道,即使是再冰冷的鋒刃,一旦觸及到她就會化作繞指柔。
“嘶——”少女倒抽了一口冷氣,無奈道:“夫君鬆些力氣,弄疼我了。”
蕭庭風呼吸微滯,隻覺得胸腔之中似有一團火。
終於幫紀苭卿穿好了衣服,蕭庭風暗暗鬆了一口氣。
可換上了新衣的紀苭卿猶未作罷,她看著原地站成樹樁子的蕭庭風,唇角勾起:“夫君你覺得這個披帛怎麼樣?顏色襯不襯我?”
“襯。”
蕭庭風背對著紀苭卿,不假思索的說道。
紀苭卿雪白的胳膊纏繞住了蕭庭風的後腰,紀苭卿嗬氣如蘭:“可夫君都沒正眼看我,又怎麼知道襯不襯?”
蕭庭風深吸了一口氣。
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
他一把扣住了少女的腰身,將少女抵在了牆上。
蕭庭風低頭就去扯紀苭卿的披帛。
紀苭卿笑得誌在必得。
她就知道蕭庭風絕對把持不住。
還什麼克己複禮正人君子,不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嗎?
這些日子她就會像甜的發膩的糖塊,時不時就會糾纏蕭庭風。
很快蕭庭風就會對她煩膩,到時候她想要離開就愈發順理成章。
可想像很豐滿,現實很殘酷。
蕭庭風不僅沒有更進一步,甚至還用披帛將她的雙手捆了起來。
他一本正經的對紀苭卿說:“我覺得你需要冷靜。”
紀苭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蕭庭風他怎麼把持的住的?
或許是紀苭卿的眼睛裡充滿了譴責,蕭庭風似乎也覺得很是抱歉。
然後他就順便將紀苭卿的眼睛也蒙上了。
紀苭卿:???
這對嗎?這不對吧?
被捆成蠶蛹的她被蕭庭風放置在了床上。
紀苭卿在心裡狂罵蕭庭風不解風情。
等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束縛著紀苭卿的披帛早已被人解開,她的衣服被也原封不動的搬回了寢殿內。
紀苭卿隨意扒了扒箱子裡的衣服,奇怪道:“我換下來的小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