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事兒問問另一個當事人就行,可偏偏劉萱眼盲又耳背,而且還不知曉李瀛的身份,在她看來,她的夫君自始至終都隻有一人。若是知曉實情,再問一句,到底誰才是你的夫君,她怕是要羞憤欲死。
永譽侯頓覺荒謬,不管誰真誰假,兄弟二人之中,有一人仗著人家女子眼盲耳背冒充對方搶人,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他看了眼劉萱,卻又覺得有幾分合理,畢竟這般的美人,可遇不可求。
李珩皺了眉,看著永譽侯與殷氏:“二位不信?”
無論是太子還是他,都不是一個落魄侯府能夠得罪的,永譽侯也隻能道:“小公爺誤會了,在下隻是有些震驚,原來竟是如此。”
李珩嗯了一聲:“今兒個我來,便是同二位說明白,待我與萱兒修成正果,定不會忘了二位的大恩。”
永譽侯連忙笑著道舉手之勞,而殷氏卻一直看著劉萱,心不在焉。
目的已經達到,李珩開口道:“不知給萱兒安排的住處在何處?她有些怕生,我領著她過去。”
殷氏聞言主動開口道:“小公爺對侯府也不熟悉,我領小公爺與萱兒過去吧。”
李珩看了她一眼,笑著道:“既然夫人這般熱情,那我與萱兒就卻之不恭了。”
殷氏微微頷首:“請。”
殷氏親自領著二人朝後院走去,路上她一改之前的沉默寡言,變的話多了起來,如同一個真正剛尋到女兒的母親一般,關心起劉萱的過往來:“聽聞,你雖是在劉家村長大,卻並非是劉家村的人?”
劉萱點了點頭,乖巧的回話道:“回夫人的話,我是被父親撿回來的,當年父親在山上打獵,正好遇到了被丟棄的我,便將我抱了回來。”
袖中的手緊了緊,殷氏追問道:“你可知曉,你被丟棄的山頭叫什麼?”
劉萱正要答話,一旁的李珩忽然道:“夫人是不是問的太過細致了些?”
“不過是閒話罷了。”
殷氏朝他笑了笑:“萱兒既然即將記在我名下,若有人問起,我總得答的上來才是。”
“是麼?”李珩看了看劉萱,又看了看殷氏:“如此倒是本世子多事了,你們繼續。”
經他這麼一打岔,殷氏便沒有再問,隻將他們領到院子,給劉萱介紹了院子裡的下人之後便離開了。
許是因為考慮到劉萱眼盲,給她安排的下人還挺多,除了粗使婆子與二三等的丫鬟之外,還有兩個貼身婢女,名為紫衣和紫蘭。
二人皆是侯府的家生子,剛剛做了個自我介紹,便被李珩打發了下去。
這人是真礙事啊!
劉萱忍不住問道:“夫君沒有事兒去忙麼?”
老留在她這兒乾什麼?還有李瀛,即便不能親自前來,也該派人來把這晦氣玩意弄走啊,難不成是剛剛那般程度太低了,他沒什麼感覺?
不應該啊,腰間不是他敏感處麼?
李珩伸手將她帶入懷中,攬著她的腰,垂眸看著她:“怎麼?嫌棄夫君礙事了?”
知道自己礙事,還不走?
劉萱依偎進他懷裡,嬌嗔道:“當然沒有,我也希望夫君能一直陪著,但夫君不是說,回京城之後你會很忙麼?”
李珩淡淡一笑:“是忙,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夫君隻是想多陪陪你罷了,娘子不想夫君麼?”
他這麼說,她還能怎麼答?
隻能壓著煩躁,嬌滴滴的說一聲想了。
李珩聞言輕笑,抬起她的下巴:“哪裡想?”
他點了點她的紅唇:“是這裡想?”
不等她回答,他的目光便往下而去,手指輕輕滑動,點了點她高聳的酥胸,語聲暗啞:“還是這裡?亦或是……”
他的目光繼續往下,意思不言而喻。
動不動就跟她開黃腔,看來這兩天是把他憋壞了。
劉萱伸出一根纖纖玉指,在他胸口畫著圈,不答反問:“那夫君呢?是哪裡想我了?”
酥麻從胸口一點點開始蔓延,最後化成了一團火,直奔小腹而去,李珩的黑眸頓時變得幽暗,看著劉萱的眼神仿佛起了漩渦,要將她吸入其中。
他一把將她向自己,緊緊貼向小腹,讓她感受到他,垂眸看著她嬌媚的神色,啞聲道:“你說呢?”
劉萱微微紅了臉:“夫君你……昨兒個不是才吃飽離開的麼?”
嗬!
吃飽的人是李瀛,又不是他!
想起這兩日受的折磨,李珩的臉色頓時就有些黑,他舔了舔後槽牙,看著她道:“夫君我天賦異稟,怎麼吃都不夠的。”
“可現在是白日呢。”劉萱美豔的小臉上滿是為難:“我又剛剛才進府第一天……”
李珩當然知曉現在是白日,又是她第一天回府,即便沒有這些,他也不可能真的與她發生些什麼,畢竟她終究是李瀛的女人,他還沒有卑鄙到……
“唔!”
李珩頓時悶哼了一聲,不可思議的朝下看了一眼:“你……”
劉萱紅著臉,微動:“可我也不忍夫君受苦,不若我,夫君你快些。”
話音落下,她美豔白皙的小臉,已經紅的仿佛能滴出血來。
李珩看著她,喉結滾動,理智在和衝動交戰。
理智告訴他,做人要有底線,她是李瀛的女人,他不該也不能當真與她發生什麼。
更何況,他若真要女人,什麼樣的女人他得不到,又何必非得是她?
可衝動卻在說,算不得發生什麼,再者他受的那些苦,刨根究底還是因為她,如今最多隻是討些利息罷了。
更何況,她算什麼李瀛的女人,無名無分,不過是個消遣的玩物罷了,歌姬妾室都能互贈,她又算什麼?
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女人過分美豔,若是另有目的接近李瀛,那他也算是為了李瀛好!
這邊李珩的天人交戰還沒有分出勝負,那邊劉萱卻未停,他的氣息越來越重,身子的變化也越來越明顯。
李珩已經忍到了極限,可偏偏這時,她突然微微用力。
李珩再次悶哼出聲,更是直接握斷了他那根名為理智的弦,他眸色沉沉看了她一眼,忽然一把將她騰空抱起,大步朝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