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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混沌紀元的臍帶絞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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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龍骨刺穿後背的瞬間,陸燼的意識海像被扔進了熔爐。

痛覺不是線性的,是從脊椎開始炸開的,每一寸骨縫都在發出金屬扭曲的尖叫。

他能清晰感覺到那根龍骨裡流淌的力量——和之前吞噬的混沌卡牌不同,這力量帶著某種古老的韻律,像是用星軌篆刻的詩,每一道漣漪都在叩擊輪回的壁壘。

界麵最後一次閃爍的血字還烙在視網膜上:"抗性:創世級(共鳴率99)",而他鱗片覆蓋的眼眶裡,瑪爾達的虛影正在浮現,發梢沾著金色風暴的碎屑,聲音卻像浸在冰裡。

"創世之痕的能量在用我的記憶當臍帶。"虛影的指尖掠過他額頭的鱗片,陸燼突然想起自己修複《時淵法典》時,那些總在羊皮紙褶皺裡若隱若現的嬰兒掌印。

原來不是古籍殘章,是輪回的胎痕。

風暴突然一滯。

沈璃的聲音裹著沙粒摩擦的輕響撞進意識海。

陸燼偏頭,看見她的發梢正滲出細碎的星芒——那是時之力覺醒的征兆。

原本散落在地的沙粒正以她為中心重組,先是凝成青銅羅盤的輪廓,接著"哢嗒"一聲扣合,十二道刻著古符文的指針同時轉動,直指金色風暴的核心。

"時之羅盤,破!"沈璃的瞳孔裡翻湧著銀河,她抬手一推,羅盤化作流光刺入風暴。

陸燼的界麵突然亮起刺目的藍光,血字被衝刷成數據流:"人格分裂解除——檢測到'初代使徒'正在吞噬陸燼意識"。

他心口一緊,這才注意到沈璃指尖纏著的金色鎖鏈——那鎖鏈每寸都刻著清道夫的死亡時間,此刻正泛著溫熱的光,像活物般絞向風暴中漂浮的黑色殘骸。

"你的存在是清道夫的'因果律陣痛'!"沈璃咬著唇,鎖鏈末端的倒刺紮進殘骸的瞬間,陸燼聽見某種黏膩的撕裂聲。

那些曾被他當作輪回碎片的記憶突然清晰——每次推演失敗後,意識深處傳來的不是疲憊,是類似嬰兒吮吸的吞咽聲。

原來所謂"輪回修正",不過是初代使徒在通過他的意識海,汲取清道夫們死亡時迸發的因果律能量。

風暴劇烈震顫起來。

"零"的虛影從金色光霧中浮現時,陸燼的界麵開始崩潰式刷新。

紅色警告像潮水般漫過視網膜:"悖論觸發——陸燼的時淵法典正在複製瑪爾達的程序"。

他這才看清"零"的麵容:左邊是瑪爾達的溫柔,右邊是完全陌生的冷硬,青銅紋路從她眉心蔓延到脖頸,在風暴中泛著幽藍的光。

"混沌紀元的叛徒。"她的聲音像兩塊金屬摩擦,每一個字都帶著刻進法則的重量,"你的意識是瑪爾達的'因果律壁'。

她用清道夫的死亡記憶當養分,用你的推演能力當監測器,連你每次吞噬卡牌時的痛苦"她突然笑了,那笑容像冰麵裂開的縫隙,"都是在給胚胎輸送催產素。"

陸燼的手在發抖。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每次推演到"破局點"就會意識模糊——不是能力限製,是胚胎在排斥外來刺激。

而剛剛龍骨暴長刺穿後背的劇痛,根本不是傷害,是胚胎發育到臨界點時,壁在主動收縮。

"所以你現在害怕了?"他舔了舔嘴角的金血,指尖扣緊龍骨末端,創世級的力量順著手臂竄上太陽穴,"怕這具'壁'突然不配合?"

"零"的瞳孔驟縮。

她身後的風暴裡,嬰兒啼哭的音調徹底變了,從原本的尖銳變成低沉的嘶吼,像是被切斷了臍帶的野獸。

陸燼能感覺到龍骨在掌心發燙,那溫度不是灼燒,是共鳴——某種比輪回更古老的意誌正在蘇醒,在他意識深處翻湧,像被封印了無數紀元的困獸終於嗅到了出口。

沈璃的鎖鏈突然繃直。

她抬頭看向陸燼,發梢的星芒更盛了:"陸燼,界麵顯示胚胎的因果律連接點在風暴中心!"

陸燼低頭,看見自己掌心的龍骨尖端正滲出幽藍的混沌能量,與金色風暴接觸的地方騰起刺目白煙。

界麵殘留的血字還在重組,最後一行的像素點正在聚集:"警告:因果律臍帶"

他深吸一口氣,龍骨在脊椎裡發出清越的嗡鳴。

那些被瑪爾達編織進他意識的"壁"正在剝落,每一片碎片都帶著他曾經的推演記憶——第一次激活時淵法典時的慌亂,第一次吞噬卡牌時的劇痛,第一次看見沈璃破譯古籍時眼裡的光。

"現在才說我是叛徒?"他扯動嘴角,露出帶血的笑,"瑪爾達忘了教你嗎?"

龍骨突然暴長半尺,穿透金色風暴的刹那,陸燼聽見整個空間發出玻璃碎裂的脆響。

風暴中心露出一個漆黑的孔洞,像宇宙最深處的眼睛,正倒映著他鱗片覆蓋的麵容——左邊是慣常的吊兒郎當,右邊是瑪爾達的溫柔,中間的裂痕裡,青銅龍骨泛著破局的冷光。

界麵的最後一行血字終於重組完成:"禁忌疊加"

嬰兒的嘶吼變成了尖叫。

陸燼能感覺到那根維係輪回的因果律臍帶正在他手中震顫,像即將斷裂的琴弦。

他握緊龍骨,指節發白,創世級的力量在血管裡奔湧成河——

是時候,剪斷這根困住所有清道夫、困住所有輪回的臍帶了。

青銅龍骨撕裂風暴的刹那,陸燼的指尖傳來滾燙的震顫。

鏽蝕法典在他掌心自動展開,封皮上的胎痕紋路泛著幽藍光芒,像被喚醒的古老脈搏。

界麵的數據流突然凝結成猩紅大字——「禁忌疊加:虛空共鳴x悖論湮滅」,血字邊緣還在滲出黑色電花,在他視網膜上烙下灼燒的痛感。

"原來你早就算到這一步。"他低笑出聲,喉間溢出的金血濺在法典封皮上,瞬間被吸收成暗紋。

意識深處,瑪爾達的虛影與"零"的麵容開始重疊,左邊是溫柔的眉眼,右邊是冷硬的輪廓,像兩麵鏡子互相映照。

陸燼瞳孔驟縮,終於看清那重疊處的裂痕——是他自己的眉眼,帶著慣常的吊兒郎當,正從縫隙裡往外生長。

"要困住這頭龍"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聲音卻比風暴更冷,"得先當它的'因果律產道'?"

話音未落,囚籠穹頂傳來令人牙酸的扭曲聲。

陸燼抬頭,隻見原本覆蓋穹頂的金色光膜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坍縮,無數細碎的符文從膜中剝離,像被抽乾養分的花瓣,最終聚成一枚懸浮的金色胚胎。

胚胎表麵流轉著星軌般的紋路,每道紋路都在重複播放清道夫們死亡的畫麵:被熵寂軍團碾碎的戰士、被輪回風暴吞噬的城市、還有他自己——在推演破局點時突然模糊的意識。

界麵紅光爆閃,新的血字砸進視網膜:「創世之痕滲透率:100——檢測到'陸燼意識'正在被陣列同化」。

陸燼猛地攥緊法典,脊椎處傳來尖銳的刺痛,第二根青銅龍骨竟順著肩胛骨刺出,在身後展開半透明的骨翼。

骨翼邊緣泛著混沌能量的幽藍,每扇動一次,就有金色胚胎的紋路碎裂一片。

"你的陰謀"他仰頭看向"零",鱗片覆蓋的臉頰裂開細小的血口,"是讓我們當'死亡輪回的臍帶'!

用清道夫的死亡當養分,用我的推演當監測器,連沈璃的時之力"他側頭看向正在調整時之羅盤的少女,發梢的星芒已經凝成實質的銀鏈,"都是你用來縫合壁的線。"

"零"的虛影突然劇烈扭曲,右邊冷硬的半張臉裂開蛛網般的縫隙,露出底下更古老的青銅紋路。"你以為剪斷臍帶就能逃脫?"她的聲音裡混進了瑪爾達的歎息,"這具早已和你的意識共生,你每一次推演、每一次吞噬卡牌"裂痕裡滲出黑色霧氣,"都在給胚胎打上你的因果烙印。"

陸燼的界麵突然黑屏。

他瞳孔驟縮,這是從未有過的狀況——連時淵法典都無法解析當前局勢。

但下一秒,沈璃的手掌按上了他的後頸。

少女指尖的溫度透過鱗片滲入皮膚,帶著星芒的銀鏈纏上他的手腕,時之羅盤的十二根指針正抵住他眉心,符文流轉的速度快得幾乎成了光輪。

"陸燼,看著我。"沈璃的聲音像浸在冰裡的銀鈴,平時總帶點呆萌的眼尾此刻繃得極緊,"界麵最後彈出警告時,我看到了初代使徒的意識在複蘇。"她的拇指輕輕撫過他額角的鱗片,那裡正滲出淡金色的血珠,"鏽蝕法典和虛空龍的共生率已經100了。"

陸燼的呼吸一滯。

他能感覺到時之羅盤的力量正順著眉心往意識海鑽,像一把燒紅的細劍,在混沌的意識裡劈開一條通路。

視野突然扭曲,他看見自己——或者說,另一個"自己"——站在金色胚胎前。

那身影半邊是鱗片覆蓋的混沌使徒,半邊是穿著修複師圍裙的普通青年,中間的裂痕裡,瑪爾達的虛影正與他的麵容重疊融合。

"我們馴服的"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不是龍是輪回的'因果律'。"

"零"的虛影發出尖嘯。

黑色霧氣突然凝成鎖鏈,穿透陸燼的左肩。

他悶哼一聲,卻笑出了聲——那鎖鏈穿過的地方,正在滲出與胚胎同色的金光。

原來所謂"同化",從來不是單向的。

他的意識、他的痛苦、他與沈璃淩蘇夜陳淵的羈絆,早已在無數次推演中,在每一次為清道夫複仇的怒火中,變成了壁上最鋒利的倒刺。

"現在,該我當產道了。"陸燼低喝,左手猛地攥住金色胚胎。

鏽蝕法典突然震動起來,封皮上的胎痕紋路全部亮起,像無數根細小的針,紮進胚胎表麵的星軌紋路。

界麵在徹底黑屏前最後一次閃爍,血字刺得他眼眶生疼:「警告:初代使徒意識複蘇——鏽蝕法典與虛空龍的共生率:100」。

胚胎發出嬰兒般的啼哭,這次卻是驚恐的尖叫。

陸燼能感覺到有什麼正在他脊椎深處蘇醒,像被封印了無數紀元的巨獸,正順著青銅龍骨的脈絡往上爬。

他的鱗片開始剝落,露出底下正常的皮膚,卻在剝落處滲出更濃烈的金光——那是屬於他自己的,從未被輪回汙染的因果律光芒。

沈璃突然鬆手後退。

她的時之羅盤已經徹底碎裂,星芒從她發梢消散,卻在眼底凝成更亮的光。"陸燼,後麵"她的話被一聲脆響打斷。

鏽蝕法典突然劇烈震顫,封皮"哢"地裂開一道縫。

陸燼低頭,看見法典內頁正滲出黑色霧氣,霧氣中隱約可見一行血字——「囚徒意識」。

他的瞳孔驟縮。

還沒等反應過來,法典突然調轉方向,尖端對準他的脊椎,帶著萬鈞之力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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