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怒踏東關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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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黑,方強和林東一起來了,顯然是撂下飯碗立馬來的,嘴角還帶著油漬,“哥,那疤麵狗我是曉得的,混東關街那一片的,手底下有個十幾號人,上不得台麵,我和東子現在就帶人過來叉死他。”

楊一木搖了搖頭,方強手下這幫小子遇事不計後果,就道:“不用。東哥你先回去,把摩托車留下。強子,你跟我去找個人。”

“好。”方強應道。

二人說走就走,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個看著挺大的院子,楊一木下來敲門。

不一會兒,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開了門。她生得倒是清秀可人,輕聲問:“你找誰?”

楊一木微微一笑,“我找鬆哥。”

姑娘遲疑了一下,鼓著嘴,回頭朝屋裡喊了句,“哥,外麵有人找!”說完就轉身進去了,把兩人晾在門外。

楊一木有些發愣。刁青鬆長得麻麻賴賴,沒想到妹妹倒是水靈靈的。

正想著,刁青鬆穿個大褲衩出來了,一瞅是楊一木,滿臉驚訝,“楊老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來來來,快進屋坐,這大熱天的,喝口水再說!

“今天就不進去了。”楊一木擺擺手,“這次來是想麻煩鬆哥點事兒。”

刁青鬆拍著胸脯,道:“哎,啥話嘛,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陳老弟你隻管開口!”

楊一木遞過一支煙,道:“鬆哥認不認識一個叫疤麵狗的?”

“疤麵狗?”刁青鬆眉頭一皺,道:“東關街那個小混混?怎麼,他招惹你了?”

楊一木道:“他把我媳婦打了,還要毀我媳婦的容。”

“什麼?!”刁青鬆驚得手裡的煙差點掉在地上,隨手一扔,道:“擦他個娘的,老弟你等我會兒!”

說完急急忙忙回了屋,換了身衣服又出來了,手一揮道:“走,先去叫人!”

邊往外走邊咒罵:“我擦他個娘的,這疤麵狗真是活膩歪了,誰他都敢動?不知道那是我弟媳婦!”

這時他才注意到站在後頭的方強,微微一愣,“你你不是紅橋的強老弟嗎?”

方強也有些意外,沒想到楊一木找的是刁青鬆。他看了眼楊一木,笑道:“他是我大哥,從老家就跟他混的。”

刁青鬆哈哈一笑,“聽手下小弟說最近紅橋出了個人物,人場麵又闊氣,街麵上誰出了個岔子,鬨了矛盾,都以請強哥去擺局和解為光彩,有麵子,沒想到竟然是楊老弟手下兄弟。”

方強撓了撓頭,笑道:“鬆哥,我那就是小孩子過家家麵兒活。”

楊一木也是無奈,這小子現在也成人物了。

一行人先去叫來了刁青鬆手底下的兄弟,隨後一幫人浩浩蕩蕩地就往東關街去了。

到了東關街的一家牌場,刁青鬆率先進門,老神在在地對看門的小年輕道:“疤麵狗呢?給爺爺我滾出來!”

牌場本來還有些人在玩,結果都被刁青鬆這一嗓子給吼得一個個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看要打仗乾架,下一刻,全都做了鳥獸散。

不一會,從裡麵走出來個領頭的,身後還跟著七八號人,領頭的自然便是疤麵狗,個子不高,身材精瘦,臉上有道疤,叼根煙,滿不在乎地說:“喲,這不是汶河鬆哥麼,怎麼著,今天帶這麼多人照顧兄弟的生意啊?”

刁青鬆冷笑,“照顧你媽!你攤上大事了,知道不?”

疤麵狗顯然也是不懼,他嗤笑一聲,“兄弟我天天都有事,不知道鬆哥說的是哪件?”

楊一木上前一步,“就是你打了我媳婦?”

疤麵狗斜眼上下打量了下楊一木,不屑地嗤笑道:“你他媽的算哪根蔥?誰知道你媳婦是誰!”

話音未落,楊一木貼身上去,揪住疤麵狗的衣領,微微用力,一個過肩摔把他重重撂在地上,冷笑道:“現在想起來了嗎?”

疤麵狗被摔得七葷八素,對身後怒吼:“你們死人啊,還他媽愣著乾什麼?動手啊!!”

那七八號人聽到疤麵狗的怒喊聲,這才回過神來,實在是楊一木動作太快,壓根兒就沒想到他一上來就撂人!

刁青鬆這時向前一步,一聲暴喝:“我看誰他媽敢動?!”

方強也操起了一個板凳,隨時準備動手。

刁青鬆帶來的小弟比疤麵狗這邊要多不少,而且疤麵狗這邊不少人也認出了方強,安州街麵上的兩個大佬級人物同時到場,看來這次玩大發了。

一時間,竟然還真沒人敢往前挪動一步。

楊一木揪起疤麵狗狠狠向下一砸,冷笑著又問:“還沒想起來?”

疤麵狗麵色漲紅,叫囂道:“你他嗎就是個神經病!”

“好好。”楊一木狠狠地又衝地上一連”咚咚“磕了幾下,冷笑道:“想起來了嗎?用不用我再幫你想想?”

疤麵狗鼻血直流,金星直冒,此刻再也不敢拿大,終於服軟了,“前兩天有個叫李和平的,給了我三百塊錢,讓我毀了一個女人的臉。我不知道她是你媳婦啊!我錯了,給你賠不是!”

不提李和平還好,楊一木陰沉著臉,罵道:“為了三百塊錢,我媳婦差點毀容了,你道個歉就想了事?”

“那你想怎樣?!”疤麵狗一瞅楊一木眼神刀刀,一咬牙道:“我認栽,裡屋有……有一千塊錢……全給你。”

轉頭對手下吼道:“麻杆!你他媽死了?還是準備等老子死啊?裡屋櫃子上有個小盒子,裡麵有一千塊錢!趕緊去拿!”

那名叫麻杆的小弟,轉身趕緊取來錢。

楊一木看都不看,冷笑道:“一千塊?你覺得我缺這點錢?”說著又是一記重摔。

疤麵狗疼得齜牙咧嘴,連連擺手道:“那……那你說咋辦?”

“兩條路。”楊一木冷冷一笑道:“要麼自己去派出所自首,要麼我送你去,自己挑。”

疤麵狗一聽,臉色瞬間煞白,“鬆哥……這是……這是強哥,是吧?”他慌忙看向刁青鬆和方強,指望他們能說句話。

方強鳥都沒鳥。

刁青鬆叼著煙,後退了半步,“彆看我,你自己惹的事,自己扛。”

“兄弟,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疤麵狗連滾帶爬地過來拉著楊一木褲角哀求。

“不想進去也行……”楊一木也沒廢話,抄起木凳,猛地向疤麵狗砸了下去。

隨著一聲慘叫,疤麵狗抱著腿在地上打滾。

楊一木胸口堵著的那口氣總算出了,手上到底鬆了點勁,剛才那一下不會骨折,但至少能讓疤麵狗躺上十天半月。

“那一千還是留著給你上醫院去吧。”楊一木扔了凳子,拍了拍手,“今天是給鬆哥麵子。再敢碰我媳婦一根頭發,下次就不是躺幾天這麼簡單了。”

疤麵狗滿頭大汗,咬著牙點頭,“明明白了”

楊一木轉身往外走,刁青鬆一揮手,小弟們也跟著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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