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林宇冷笑著繼續說道,"我在申城得罪了洋人,燒了東洋領事館,血洗了東洋租界。你猜為什麼?"
周特使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們在我們的土地上橫行霸道,因為他們把我們的百姓當狗一樣打罵!"林宇的聲音陡然提高,"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這片土地的百姓挺直腰杆,讓他們知道,在這座城裡,還有人敢為他們出頭!"
他一拳砸在牆上:"而你們的朝廷呢?就因為幾個洋人跑去京城告狀,就因為骨子裡對洋人的恐懼,就要派人來除掉我。可笑!實在可笑!"
林宇轉過身,眼中迸射出冷冽的光芒:"這樣的朝廷,還有什麼希望可言?一群隻會對洋人卑躬屈膝的廢物,有什麼資格統治這片土地?"
"你你"周特使渾身顫抖,"你這個逆賊!大逆不道的叛徒!"
"既然你們這些人隻會跪著,那就讓我來反了這個朝廷!"林宇的聲音在審訊室內回蕩,"就從申城開始,我要高舉義旗,星火燎原!讓那些洋人知道,這片土地上還有不願跪著的人!"
他一步步走向周特使:"告訴你的朝廷,從今天起,我林宇就是他們的叛逆,他們的逆臣!我要讓那些洋人看看,什麼叫大乾的鐵血男兒!什麼叫敢叫日月換新天!"
周特使在林宇的氣勢下瑟瑟發抖,隻能不斷重複著:"逆賊逆賊你這個大逆不道的逆賊"
林宇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們這些人,永遠都不會明白。有些時候,忠君就是最大的不忠,效忠這樣的朝廷,就是對這片土地最大的背叛!"
審訊室內,周特使的咒罵聲越來越微弱,而林宇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愈發高大。
"說吧,"林宇深吸了一口煙,"是哪些洋人在京城告我的狀?"
周特使突然抬起頭,朝林宇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做夢!"
林宇慢慢擦掉臉上的血沫,眼神變得異常冰冷。他看著手中的香煙,突然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周大人,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彆人在我麵前裝硬氣。"
說著,他一步步走近木架,手中的香煙在黑暗中閃著紅光。周特使看著那個火星越來越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開始瘋狂掙紮。
"不!你不能"
話音未落,林宇已經將燃燒的香煙狠狠按在了周特使的左眼上。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審訊室,周特使像條瀕死的狗一樣瘋狂扭動。
"馮安。"林宇隨手將煙頭丟在地上,頭也不回地喊道。
"屬下在。"一個身影從陰影中走出。
"用你的手段,撬開這位朝廷特使的嘴。"林宇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我要知道每一個在京城告我狀的洋人名字,他們背後的勢力,以及"他頓了頓,"朝廷準備怎麼對付我。"
"是。"馮安恭敬地答道,"屬下一定讓他開口。"
林宇轉身向門口走去,突然又停下腳步:"記住,我要的是準確的情報。至於他能不能活著"
"屬下明白。"馮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狠厲。
林宇推開門走了出去。身後,周特使的聲音突然變得驚恐起來:"不!不要!我說!我什麼都說"
話音未落,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從審訊室傳出。林宇站在走廊上點燃一支新的香煙,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在這個亂世,仁慈隻會讓敵人更加得寸進尺。
既然朝廷和那些洋人要把他往死路上逼,那他就讓他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狠辣。
慘叫聲在走廊裡回蕩,林宇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一個小時後,馮安出現在林宇的辦公室。他身上還帶著一絲血腥味,手中拿著一份沾著血跡的供詞。
"大人,"馮安恭敬地說道,"周特使已經全招了。"
林宇放下手中的文件,示意馮安繼續說下去。
"這次向朝廷施壓告狀的,主要是三個人。"馮安翻開供詞,"東洋三井洋行的渡邊元泰,法租界公董局的總董雷諾,還有英租界工部局的高級理事威廉姆斯。"
"哦?"林宇眯起眼睛,"就是這三個人?"
"是的。"馮安繼續道,"這三人早就對大人的強硬態度極為不滿。尤其是在武藤千秋事件之後,他們更是認為大人的行為嚴重威脅了租界的特權。"
林宇冷笑一聲:"特權?"
"在他們看來,"馮安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這片土地的人隻配跪著,而不是像大人這樣站起來反抗。他們害怕大人的舉動會影響到其他地方,讓更多的人不再甘心做他們的奴隸。"
"所以他們就聯名向朝廷施壓?"
"是的。他們威脅朝廷,如果不處置大人,就要召回各國公使,中斷與大乾的貿易往來。"馮安咬牙切齒地說,"而朝廷,居然真的被他們嚇住了。"
林宇站起身,走到窗前:"周特使是什麼人?"
"他原名周民安,是朝廷粘杆處的密諜。"馮安翻看著供詞,"這次是奉了粘杆處督辦的密令來申城,表麵上是來查辦東洋商人被殺一案,實際上是要暗中調查大人的底細。"
"粘杆處"林宇輕聲念叨著這個名字,"看來朝廷是真的怕了。"
"大人,"馮安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這三個洋人"
林宇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既然他們這麼想讓我死,那就先送他們上路。去準備吧,我要讓申城的這些洋人知道,他們惹錯了人。"
"是!"馮安轉身離去,腳步聲在走廊上漸漸遠去。
林宇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渡邊元泰、雷諾、威廉姆斯,很好,這筆賬他會一一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