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瑋,"林宇突然開口,"柳家和覃家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回大人,柳家的產業已經全部查封,族人都關在大牢裡。"周瑋回答道,"覃家那邊也差不多了,隻是"
"隻是什麼?"
周瑋猶豫了一下:"柳聞的兒子,今年才六歲。"
林宇眼神一冷:"怎麼,你覺得應該留他一命?"
"屬下不敢。"周瑋低下頭,"隻是這孩子年紀尚小"
"年紀小?"林宇冷笑一聲,"你是不是覺得,一個六歲的孩子,就不會記恨我殺他全家的仇?"
周瑋不敢答話。
"柳家和覃家,必須雞犬不留。"林宇站起身,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冰冷,"我殺了他們全族,你讓我給自己留個隱患?等他長大了來找我報仇?"
"可是"
"沒有可是!"林宇打斷道,"斬草就一定要除根。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
他走到窗前,繼續說道:"這個世道,仁慈就是最大的愚蠢。柳許想害我,我就要他全族陪葬。覃洞之想算計我,我就要他家斷子絕孫。隻有這樣,才能讓其他人明白,跟我作對的代價。"
周瑋沉默了片刻,終於點頭:"是,屬下明白了。"
"去辦吧。"林宇揮了揮手,"記住,一個活口都不要留。"
"是。"
看著周瑋離去的背影,林宇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在這個亂世,仁慈隻會成為彆人手中的刀。他要的不是彆人的同情,而是讓所有人都聞風喪膽。
隻有用最殘酷的手段,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確立威信。至於那些所謂的道德、仁義,在真正的權力麵前,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看著周瑋離去的背影,林宇若有所思。
雖然周瑋是從係統裡召喚出來的,但他並不是一個冷冰冰的機器人。相反,他有著自己的思維和情感,會對一個六歲孩童的生死表現出惻隱之心,這很正常。
事實上,林宇麾下的這些人,無論是周瑋這樣的幕僚,還是那七萬多名士兵,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們會思考,會質疑,會同情,會憤怒,有著普通人的七情六欲。
但林宇並不擔心。因為他很清楚,這些從係統中召喚出來的人物,骨子裡都烙印著對他的絕對忠誠。無論他們內心有多少猶豫和不忍,最終都會不折不扣地執行他的命令。
這就是他最大的底氣。在這個亂世,能有一支令行禁止的軍隊,一群忠心耿耿的部下,就等於掌握了最關鍵的籌碼。
至於周瑋此刻的猶豫,反而讓林宇覺得更加安心。正是這種人性的表現,才能幫他更好地治理這座城市,管理這些產業。
大牢裡陰冷潮濕,柳許和柳聞被關在最裡麵的牢房。兩人身上的錦衣已經破爛不堪,沾滿了汙漬。柳許的臉上還帶著淤青,那是被士兵們押解時留下的傷痕。
"聞兒,"柳許靠在牆邊,聲音沙啞,"你說林宇真敢殺我們嗎?"
柳聞抬起頭,眼中滿是絕望:"父親,你還在抱有希望?"
"我是大乾正二品的鎮守,"柳許咳嗽了幾聲,"殺了我,就等於跟朝廷徹底翻臉。林宇再狂妄,也不敢"
"父親!"柳聞突然打斷道,"你還不明白嗎?林宇這個瘋子,根本就不在乎什麼朝廷不朝廷。"
"你"
"正常人該有的顧忌,他一點都沒有。"柳聞苦笑著,"您想想,他在大三元酒樓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殺了武藤千秋,又設計害死了覃洞之。這種人,會在乎殺一個鎮守嗎?"
柳許沉默了。兒子說得對,林宇的所作所為,完全超出了常理的範疇。
"而且,"柳聞繼續說道,"您彆忘了,他手下有七萬多裝備精良的德械部隊。就憑朝廷那些烏合之眾,根本奈何不了他。"
"可是"
話音未落,牢房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周瑋帶著幾個士兵走了進來。
"柳大人,"周瑋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憐憫,"大帥已經下令,處決柳家滿門。"
柳許猛地站起來:"周瑋!你去告訴林宇,我願意交出所有財產,隻求他能放過我兒子和孫子"
"來不及了。"周瑋搖搖頭,"柳公子,您的兒子已經"
"不!"柳聞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林宇!你這個畜生!他才六歲啊!"
柳許渾身一軟,癱倒在地。他終於明白了,自己這些天的盤算都是徒勞。在林宇眼裡,什麼朝廷、品級,什麼人倫道德,統統都不值一提。
"帶走吧。"周瑋揮了揮手。
幾個士兵上前,拖著崩潰的父子二人往外走。柳許突然回過頭:"周瑋,你告訴林宇,我柳許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周瑋看著他們的背影,輕聲說道:"柳大人,您連做鬼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當天夜裡,覃家上下二十八口,柳家上下四十多口人,全部被秘密處決。屍體被運到城外亂葬崗,填進了早已挖好的深坑。
林宇站在鎮守府的書房裡,手中拿著周瑋剛剛送來的名冊。上麵密密麻麻地列著死者的名字,從八十多歲的老人到幾歲的孩童,一個不落。
對於這場屠戮,林宇沒有絲毫的罪惡感。在他看來,柳許、覃洞之這些人,根本就是朝廷的蛀蟲,大乾的罪人。
身居高位,不思報國,滿腦子都是陰謀算計。在洋人麵前卑躬屈膝,在自己人麵前作威作福。柳許貪汙受賄,中飽私囊。覃洞之更是無惡不作,草菅人命。這樣的人,死有餘辜。
林宇冷笑一聲。說到底,大乾朝廷才是最大的軟骨頭。麵對列強的步步緊逼,除了割地賠款,就隻會下一些冠冕堂皇的空文。那些所謂的封疆大吏,不過是一群趨炎附勢的寄生蟲罷了。
他放下名冊,給自己倒了杯茶。這些人的死,對他來說不過是清理門戶。要在這亂世立足,就必須用鐵血手段。
至於朝廷那邊林宇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等他們收到消息,派人來查問的時候,申城早就是另一番天地了。這個腐朽的朝廷,已經管不了這麼遠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