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勸著:“王爺!”
南宮璃鬆開手,滿臉怒火:“去找,把全城的大夫都給本王找來,治不好淺淺,一個都彆想活,全部陪葬!”
“是!”其他人都出去。
南宮璃坐到椅子上,雙手握著鳳淺淺的一隻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聲音中帶著悲傷: “淺淺,你不能有事,本王不允許你有事,你快醒來,你快醒來!”
鳳淺淺昏了過去,被南宮璃一喊,她的大腦開始清醒,可是身體根本動不了。
“我怎麼動不了了,南宮璃,我沒事,我這是昏了。
我也沒有低血糖,什麼病也沒有,怎麼會昏倒呢。”
南宮璃,淚水撲簌簌落下:“淺淺,你醒來,不準你有事,楚大哥不能沒有你。”
他的心像被抽空一樣,可是鳳淺淺沒有回應。
·········
黑煞巫師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這人的魂魄怎麼還沒出來,難道長時間沒使用,這招不靈了。
不能啊,魂影都看到了,看樣隻能用禁術了。”
屋內很寬敞,他在桌子上擺著攝魂陣。
數道靈符貼在攝魂陣的八方,鳳淺淺的名字放在陣中。
他手拿攝魂鈴,不住地搖著,指天指地:“太陰攝魂,靈台引魂,三魂歸位,七曜離體,速速歸來!”
結果,鳳淺淺的魂魄沒有出現。
他小聲嘀咕:“這上古禁術都用上了,怎麼還是沒用。
不過,她即使不死,也會陷入昏迷,一輩子醒不過來,跟死人沒什麼區彆。
片刻之後,暗一帶著城中的大夫走進來,他們相繼為鳳淺淺把脈。
結果一個個都搖著頭。
一人抱拳:“王爺,恕在下醫術不精!”
另一人:“王爺,恕在下醫術淺薄,王妃的病,無能為力。”
“······”
南宮璃周身散發著殺氣,怒吼 :“如果王妃醒不過來,你們全去陪葬!”
“王爺,饒命,王爺,醫者無罪!”一個大夫喊道。
南宮璃像瞬間黑化一般:“暗一,把他們拉出去,先關起來,讓他們想醫治王妃之法。”
那些大夫被拿刀架著,向另一個屋子走去。
一個老大夫回頭:“王爺,我有辦法。”
南宮璃看向他,聲音如嚴冬夾雜著冰碴子的凜冽寒風:“說!”
“可能,可能王妃中了邪術,不是我們醫者能看的。
她脖子上有一串佛珠,您把她取下來,王妃的病可能會好。”
南宮璃看到那串佛珠,聲音冷冽:“不行,這是明慧大師所贈,不能取下。”
老大夫勸著:“可如果不取下,王妃不會醒來。”
鳳淺淺覺得被一股力量吸引,要靈魂出竅,結果被佛珠的金光壓製住,才沒離開。
她聽到他們的聲音,氣憤不已:“你想害死我嗎?
如果不是這串佛珠,我怕是魂魄離體了。”
又一個大夫附和:“徐大夫說的是,是那串佛珠在作祟,如果王爺不把佛珠取下,任何人也難救王妃。”
南宮璃很無助,關心則亂,他不知道如何救她。
聽二人都這麼說,他有些動搖,將鳳淺淺扶起,抱在懷中:“淺淺,本王要怎麼做你才會醒!”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一向剛強的南宮璃,淚珠再次滴落。
他看向佛珠,小葉紫檀的佛珠上泛著金光。
一隻手拿起佛珠,明慧大師的那句話再次縈繞在耳邊。
他鬆開手,“不行,這串佛珠不能離身,自古金光都是祥瑞。”
又瞪向那兩個大夫:“殺了他們!”
“是!”
徐大夫忽地從腰間拔出匕首,衝向南宮璃:“狗王爺,去死吧!”
一切都出乎意料,暗一已攔不住,他大喊一聲:“王爺小心!”
南宮璃揮起一掌,掌風打向他,徐大夫“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暗一上前,拎起他向外走去,珍珠抓住另一個大夫。
兩聲慘叫,兩位大夫沒了性命 。
南宮璃懷中抱著鳳淺淺,再不見他馳騁沙場的英姿。
此刻卻如同被抽離了所有的力氣,如一具行屍走肉,目光呆滯地看著鳳淺淺那張熟悉的臉龐。
淚水,在他堅毅的臉龐上無聲滑落,每一滴都承載著無儘的思念與不舍。
他伸手,似乎想要觸碰王妃冰冷的麵頰,卻又在半空中停住,生怕驚擾了她。
南宮璃如同被千萬根針同時刺痛,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難以言喻的痛楚。
在這一刻,他仿佛失去了所有,隻留下一顆千瘡百孔的心,默默承受著無儘的哀傷。
他回想起與鳳淺淺共度的每一個日夜,那些甜蜜的時光,那些共同麵對風雨的堅韌。
如今都成了心中最鋒利的刀,一遍遍切割著他已破碎不堪的心。
“王爺,眼下要怎麼辦?”
南宮璃沒有言語,他不知該怎麼做。
最後抽噎了一下,聲音哽咽:“今天太晚了,明早張貼榜文,能治好王妃者,賞黃金萬兩!”
“是!”
暗一珍珠他們都走出去,關上門。
南宮璃一手撫著鳳淺淺有些淩亂的頭發,仿佛忘卻了時間的流逝。
他低聲呢喃,對著王妃訴說著未儘的話語。
他後悔帶鳳淺淺來邊關,當初就應該堅持不讓她來,導致性命堪憂。
如果她一直不蘇醒,要怎麼辦?”
他多麼希望,這隻是一場夢,夢醒時分,王妃依然笑靨如花,依偎在他身旁。
淚水滴在鳳淺淺的臉上,開始是炙熱,接著變得冰涼。
鳳淺淺看著南宮璃生無可戀的樣子,也是一陣心酸:“楚大哥,你不用難過,我還沒死。可是我怎麼醒過來呢。
媽的,是哪個王八蛋在暗中害我,等我醒了,非將你碎屍萬段不可。”
南宮璃抱著鳳淺淺,靜靜坐了一夜。
天亮了,暗一敲門進來,看到王爺一晚上的姿勢都沒有變。
他勸著:“王爺,想必王妃也累了,您把她放下,讓她躺一會兒。”
南宮璃一手抹了一把淚水,“你說的對,淺淺累了,一定不舒服,她想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