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淺冷冷地看著夏侯清婉,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縱使她千般狡辯也毫無意義,眾人的眼睛又不瞎。
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她隻會自取其辱。
鳳淺淺眼中帶著嘲諷之意:“夏侯清婉,事實已經擺在麵前,彆再狡辯了!”
夏侯小姐猛地站起身,衣袍帶起淩厲的風,發飾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胸膛劇烈起伏,仿佛是一頭亟待破籠而出的凶獸。
眼露凶光:“鳳淺淺,你個小賤人,你就是本小姐的克星。
還自稱神醫,其實就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
你這樣的惡女不配嫁給璃表哥。”
蘇夫人看她說話越來越不像話。
她終於明白夏侯清婉為何會撞到宮女的身上,原來一切都是她的陰謀。
今日可是本夫人的生辰宴,她是來拉仇恨的嗎?
蘇夫人麵色陰沉,製止:“清婉,你的想法怎麼如此惡毒!
再敢口出狂言,本夫人定會打你二十大板。
鳳淺淺與璃王的婚約,乃是皇帝親自賜婚,實乃天作之合。
你竟敢置喙皇上的決定,腦袋不想要了!”
夏侯夫人感覺像有一塊石頭壓在心口,憋悶得厲害。
她指著女兒:“誰給你的膽子說出這番話,你是想害死將軍府嗎?”
夏侯清婉手中的絲帕被絞得不成樣子,上好的絲綢幾乎要被撕裂。
她的眼眸中如同淬了毒的冰錐,狠狠的紮在鳳淺淺的身上帶著刻骨的恨意。
喬夫人走進屋內,看到夏侯清婉。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至極的弧度,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與厭惡。
她的聲音尖酸刻薄:“哎呦,這是怎麼了!
夏侯小姐不愧是將軍府出來的,在院中差點與謝家小姐打起來。
這怎麼進了花廳,又同明珠公主乾上了。
蘇夫人好端端的生辰宴,怎麼讓她攪得烏煙瘴氣的?
明珠公主可是京城裡公認的女神醫。
就連各位王爺公主都找她看診,豈能是你說詆毀就能詆毀的?
璃王殿下最護短,你在這裡惡意中傷他未來的王妃,看來你的腿也不想要了。”
謝小姐也走進來,附和:“喬夫人說的是!
夏侯小姐這是和本小姐沒打過癮,又來找明珠公主的麻煩。
以卵擊石,真是自不量力!
皇上的賜婚你都敢質疑!
璃王殿下不娶明珠公主,難道娶你,就你這胸大無腦之人也配!”
夏侯清婉眼中閃著無法遏製的怒火,如一頭發了瘋的獅子,開始咆哮:“你給我閉嘴!”
謝小姐繼續嘲諷:“怎麼?說到你的心裡了,良藥苦口。
我覺得明珠公主和璃王殿下郎才女貌,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對了,你剛才在院中說有心上人,不會是璃王殿下吧。
隻有眼盲心瞎的人才能看上你。”
夏侯清婉兒再也受不住了,耳邊全是嘲笑聲。
鳳淺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夏侯清婉再也抑製不住那熊熊燃燒的怒火。
她看向鳳淺淺:“你們兩個人不用在這耍嘴皮子!
有膽量就跟我到外麵去,還有你,喬夫人!”
鳳淺淺冷哼一聲:“有何不可!”
夏侯夫人一手拉住清婉:“你要做什麼!來人,送小姐回府。”
夏侯清婉一甩袖子:“你放開我,你這個沒用的!
我叫了你這麼多年的娘,關鍵時候你竟然看著她們奚落我,欺負我!”
夏侯夫人拉住她:“你聽母親的,今日可是你姑母的生辰宴,不能再生事端。”
“讓開!”
夏侯清婉喊了一聲,目光再次落到鳳淺淺她們的身上,“走吧,我們到外麵較量一番。”
謝韶華是越戰越勇:“看你能翻出什麼大風浪,走!”
夏侯小姐和鳳淺淺她們都出了屋子。
眼前的局勢蘇夫人已經控製不了,其餘之人也向外走去。
鳳淺淺和夏韶華、喬夫人站成一排。
夏侯小姐站在對麵兩米處,她看了看風向,又調整了位置。
這一切的小動作絲毫沒有逃過鳳淺淺銳利的眼睛。
鳳沉魚也跟著跑出來,來到鳳淺淺的身前。
拿出混世魔王的架勢,聲音豪橫:“夏侯清婉,想對付我大姐姐,先過本小姐這一關。”
鳳淺淺將鳳沉魚拉到一邊:“沉魚,你讓開,到一邊去。”
“大姐姐!”
“聽話,不然以後零食沒你的份。”鳳淺淺威脅。
為了零食,鳳沉魚極不情願的向一側走去。
鳳淺淺挑了挑眉:“你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
夏侯清婉眸光一閃,眯著眼睛:“我出招時,你可不要躲開。”
鳳淺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不躲,不躲!”
夏侯清婉已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似乎有一道聲音在告訴她:“殺了鳳淺淺,將她化成一灘血水,璃王妃就是你的。”
她沒想過家人,更沒想過報仇不成會付出的代價。
隻想到鳳淺淺死了,自己會如願以償。”
花廳內的人全都走出來,包括蘇夫人和夏侯夫人。
夏侯清婉眼中充血,從衣服中取出一個小黑瓶。
拔下瓶塞,屏住呼吸,手中的藥粉直接向鳳淺淺她們撒去。
謝韶華看到粉末直奔自己而來,知道壞了,夏侯清婉狗急跳牆,開始撒毒了。
喬夫人也大驚失色。
鳳淺淺揮動手腕,輕念:“鬥轉星移!”
她的手腕在空中輕舞,在她們的麵前似乎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緊接著,風快速變了方向,那些粉末直奔夏侯清婉而去。
謝韶華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剛才明明是東南風,怎麼變成了西北風!】
隻見那些粉末快速調轉,直接撲向夏侯清婉。
夏侯小姐看到那些飛回的粉末,瞬間嚇得麵色蒼白如紙,一雙眼睛燃燒著驚人的惶恐……
夏侯夫人傻傻地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