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躺了幾天,南欣已經不想躺下去,醫生也說可以出院,她迫不及待,馬不停蹄收拾東西回家。
病的這幾天,江氏兄妹每天都來,月月倒是好說,她很喜歡和溫柔的女孩子聊天,晚上的江肅就難搞很多。
他很少說話,也就在沙發上坐著,一待就是很久,她住的病房,護士也不敢來叫他離開。
南欣很討厭這樣的氛圍,要麼就說明自己為什麼來,如果是關心她,或許她還能給個好臉色,要麼就彆來,就這麼一聲不吭地待著,她要被悶死。
奈何江肅一直是這樣的人,能用行動來說明,就不會用言語表達。
以前真是眼瞎才看上這種悶葫蘆!
心壞,手段也多,城府很深,她感覺自己鬥不過他,也高攀不起這樣的門第。
剛回到公寓,南欣接到電話,是江肅的,語氣無波無瀾:“出院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南欣單手置於另一手肘,同樣語氣平靜:“你是我什麼人,我需要什麼都得跟你說?”
江肅:“朋友。”
南欣冷笑一聲,好一個朋友。
她直接了當:“謝謝你幫我,有空的話請你吃飯,認真感謝。”
言外之意,既然是朋友,那就守好朋友界線,不要經常在她跟前做些不合朋友關係的事情。
他倒是沒什麼問題,輕聲應下:“好。”
掛斷電話,江肅望著落地窗外的城市風光,暗自籌劃著自己的追人計劃。
他想著循序漸進,先從朋友做起,在國外已經先斬後奏,結局卻是她離開,或者說這樣的關係本身就不是長久的。
現在他改變策略,在她身邊刷點好感,起碼不要做到排斥。
·
南欣以為這一次的電話,會讓他消停一段時間,沒想到在第二天又見到他,在自己的公司。
女人望著對麵西裝革履的男人,禮貌性一笑:“江總想和我談什麼項目?”
江肅修長指節點一點桌麵,看著她:“連杯咖啡都沒有?”
看著他的暗示,南欣抿唇禮貌性一笑:“對待你這樣的人,應該的。”
說實在話,如果眼前這人成了她的甲方,真沒必要。
江肅:“……”
他抬手,身邊助理給他遞上文件,隨即攤開放在她眼前。
“南總可以看一下,感興趣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簽合同?”
南欣沒什麼興趣拿起文件,狐疑看他一眼才開始看起合同內容,看懂之後略有些驚訝地看向對麵的男人。
“江總,這種規模的活動,你確定要找我這種小公司操辦?”
“況且像你們江氏這麼大的公司,應該不缺活動策劃部門吧,沒必要外包。”
江肅做出一副資本家的姿態,以談判的語氣:“外包更有性價比,並且像這樣的活動,對於我們江氏不算什麼。”
南欣暗罵一句裝貨,又低頭認真看起文件,不得不說這對於目前她的公司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誘惑,辦好的話,公司以後的活動訂單可以無憂,名氣也打響。
但是……
靠!要跟這家夥合作的話,半夜睡覺都不踏實吧!
“想必江總這麼忙,應該不會親自對接這種‘不算什麼’的活動吧?”
江肅:“當然。”
這麼說的話,南欣沒什麼問題,賺錢的事,她不會耽誤。
“合作愉快。”
男人一張俊臉一直沒什麼表情,向來冷靜自持,聞言自然流露出一絲笑意,微不可察。
他伸手:“合作愉快。”
她握過去,簡單握一下想要鬆開,卻被他握住,指腹還摩挲一下,像極那種揩油的色鬼老總。
南欣瞪他,在心裡無數次默念他是甲方四個字,之後才出聲:“江總還想握到什麼時候?”
“現在。”
隨即,他鬆開手,自然伸入西裝口袋裡。
南欣:“……”
有毛病。
·
接下合作,南欣自然全力以赴,立馬和團隊的小夥伴開好幾個會議,商討好幾天才把重要事情定下來。
這會剛開完會,助理貼在她耳側說:“南總,江總又來了。”
南欣:“……”
定下合作第一天,他每天都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一來就在她辦公室待很久,甚至自帶了電腦,明顯就打算在這兒辦公。
南欣忍下一股濁氣,和助理回到辦公室,看著男人:“讓他們下去,聊聊。”
江肅此刻正坐在辦公室的沙發,抬手讓隨行的兩個助理出去,霎時間辦公室就剩下兩人。
她文件往辦公桌一扔,氣勢洶洶往沙發走,單手按在沙發背,單腳屈著放在他的大腿側,黑色高跟鞋都沒來得及脫下,五官逼近——
“你是不是想睡我?”
江肅整個身子往後仰一下,形成被她壁咚的狀態,麵容閃過一抹驚詫,隨即又恢複如常。
漆黑的眸子倒映出她的身影,他反問:“就這麼想我?”
在國外開始的時候,她也同樣說這句話。
南欣看著男人平靜的神情,真想撕破男人這張冷靜的麵孔,聲音冷下來:“不然你還想在我這裡有什麼好形象,在國外不就是這樣嗎?”
……
出國的第四年,大學剛畢業那年,她得知江肅散播她和商寂的謠言,心裡暗罵著,江家果然都不是什麼好人,以前真是眼瞎才看上這種小人。
沒想到剛罵完沒幾天,在一場應酬碰到他,高高在上的甲方,她還隻是一個小小實習生,不敢多說,領導說什麼就做什麼。
宴席散去,南欣也喝得醉醺醺的,領導本來想送她回去,但她覺得不安全,領導是個三十幾歲風評不太好的男人,婉拒周旋一波才能脫身。
之後她一直待在衛生間用水洗臉醒酒,夜晚,異國,獨身女性,她甚至產生在衛生間待一晚上的想法,因為她沒有多餘的錢去住酒店。
當然這種想法不切實際,等整個人清醒不少,南欣才從衛生間出來,沒想到沒走幾步就看見靠在牆邊的男人,單手夾著煙,周圍煙霧繚繞。
她隻當沒看到,不認識,低著頭走過。
江肅望著女人的背影:“那邊有群醉漢。”
南欣停下腳步,那種無助的情緒湧上心頭,在酒精的催發下鼻頭發酸,忽然想任性一下,繼續往前走。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沒聽到嗎?”
想到曾經的一切,還有剛剛,她怒氣上頭:“關你什麼事,彆他媽多管閒事!”
江肅叫著她的名字,想讓她冷靜一點:“南欣。”
“彆叫我!”南欣甩開他的手,言語激烈,“我覺得惡心。”
男人依舊是冷靜的,沒有被她甩開,握著她的手腕,讓她走不得。
南欣覺得走不掉,那股酒的後勁兒又湧上來,腦子暈,身體沉,說話不經大腦:“攔著我乾什麼!你是不是想睡我?”
“你這個人雖然壞,皮相還不錯,我給你睡,你想在哪兒,起碼得找個酒店吧……”
……
後來到酒店,南欣略有幾分不管不顧的心思,把自己身上的外衣剝個乾淨,隻留下貼身衣物,抱著他就是親,還給他脫衣服。
江肅沒什麼動作,都由著她,待脫下襯衫,手往皮帶伸的時候,他才啞聲問一句:“我是誰?”
南欣大腦完全沒有意誌力,被酒精和情欲占滿,脫口而出:“混蛋江肅……”
“壞人,你們一家都是壞人……”
她伸手去搗鼓他的皮帶:“不讓我接近,我偏偏睡給他們看!”
江肅眼神一暗,抱起幾乎全裸的女人往床上去,
不管不顧吻上去,什麼都是第一次,動作生澀又粗魯,衣物逐漸掉落地板,室內一片旖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