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交接,江疏月無措地摟住他的脖頸,水珠沾滿掌心,滑溜溜的,她無暇顧及,眼前男人的臉更讓她沉迷。
商寂單手捏著她的後頸,俯身含住她的唇,這是他喜歡的接吻姿勢。
衣衫漸落,女人的毛衣撲落在地,肩頭白皙,腰線順著脊背凹回,纖細苗條。
商寂笑著貼在她耳邊說些葷話。
她氣急用力咬了一口他的唇,一點都不留情。
男人吃疼暫且鬆開吻住的唇,探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帶著戲謔:“難道不是?”
江疏月伸手抓他的狗啃劉海,臉頰掛著粉紅:“不許說。”
商寂手掌捏著女人的後頸,讓她放鬆點,一邊將她身上的毛衣脫下,一口咬住肩膀,力道很輕。
她扶著他的肩膀站穩,身後是牆壁,身前是他,熱氣充斥著整間浴室,也縈繞在她身上,後背已經浮起薄汗。
整個人晃晃悠悠的,最後被他抱起,坐在盥洗台上,仰頭親著他。
商寂低頭,總要把一些準備工作做好,這樣才能放心下一步。
兩人再次吻上,肌膚相貼,一片旖旎,霧氣愈發朦朧,遮掩住浴室的無限春光。
……
江疏月被他公主抱出來,剛躺到床上,房門第三次被敲響,傭人的聲音傳來:“少爺,少奶奶,吃飯時間到了。”
商寂應了一聲:“好的。”
在浴室一個小時有餘,她已經沒什麼力氣。
商寂去衣帽間,先給自己隨便套上一件,之後給她拿衣服,還配穿衣服服務,簡直一條龍。
江疏月無話可說,任由他幫忙把衣服穿上,才剛剛穿上上衣,她低頭看一眼,是黑色內衣。
他可不要太喜歡黑色。
她隻簡單掃一眼,看到鎖骨下的痕跡,皺皺眉頭:“都是你的傑作。”
聞言,商寂也不覺得有錯,隨意撩起自己身上的t恤,露出後背給她看,全是手抓的指印,紅紅的好幾道。
“咱們彼此彼此。”
江疏月咽了咽口水,眸子裡映著男人流暢的肩胛骨線條,肌肉蓬勃,結實有力。
她移開視線,伸出雙手:“趕緊穿衣服,我餓了。”
商寂漆黑眼眸含笑,給她穿好衣服,又拿來梳子幫她把長發梳順,體貼得不像話。
江疏月心裡暖暖的,接過梳子,也把他的狗啃劉海梳好,還拿手順一下,細看其實真的也能看。
她還在糾結,手中的梳子被拿走,他蹲下為她穿鞋,嗓音隨意:“彆想了,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沒在意這個。”
江疏月還沒反應過來,低頭就看到男人為她穿鞋,眨了眨眼。
她閃過一個念頭:“阿寂,你對妻子都這麼貼心嗎?”
商寂拿起另外一隻棉拖為她穿上,不緊不慢地說:“你這話有歧義。”
“我的妻子是你,不會有彆人,所以我隻對江疏月貼心。”
江疏月給自己找醋吃,其實心裡也想弄清楚:“那要是當初聯姻的人不是我呢?”
這個問題商寂需要認真思考,說今晚給她答案。
她很有耐心,其實就是想知道個答案,內容不重要,反正他和她已經結婚,沒有那樣的如果。
夜色入戶,清冷明月偷偷溜進窗沿,在地麵落下深深淺淺的痕影,隨風擺動,朦朧搖曳。
兩人牽手出去吃飯,在院門碰上商家父母,於是一起進門。
商母看著兒子的新發型笑了一路,又給兒媳留下顏麵,努力找補:“其實也挺好看的,乍看真像那個很火的什麼明星。”
江疏月看著婆婆這麼拚命找補的模樣,覺得有意思,勾唇笑著:“媽,您想笑就笑吧,我也覺得不好看。”
商寂:“……”
就這麼成了她們的笑料。
他對父親說:“爸,您就彆笑了,不然我心靈可受傷了。”
商父收起笑容,輕咳一聲:“我笑點高。”
商寂看著父親努力憋笑的樣子,無話可說,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一步坐下。
見狀,商父嘿一聲,聲音帶著淺笑:“好小子,沒大沒小。”
商寂無所謂聳了聳肩:“不是第一天當您兒子了,還不習慣?”
商母沒眼看這賠錢兒子,歎了口氣:“還是那句話,委屈你了,月月。”
江疏月笑而不語。
四人皆落座,席上談笑不斷,氣氛活躍,好像家中有一個調氣氛的人,什麼樣的話題都能聊。
飯後,商母拉著江疏月的手散步消食,商宅院子麵積大,院內種著槐樹,樹乾已經乾巴巴的,還有四季盛放的長春花,夾竹桃的一類花束,桃紅色花瓣,月光下嬌豔。
商母好不容易找到個能說話的女孩子,話題聊一個又一個,問起她今年的打算,聽到要考研,她笑著:“好事啊,不斷精進,完善自己的知識儲備,很不錯。”
江疏月恍然一笑:“我還以為長輩會不同意。”
“刻板印象了啊。”商母故意板著臉,嚴肅道,“我可是新時代媽媽,年輕人想做什麼,大膽去就好,我都支持。”
她莞爾一笑:“謝謝媽媽。”
“客氣什麼,一家人的。”
“嗯!”
十幾分鐘之後,商寂也出來一起,他穿了件灰白相間毛衣,看起來很居家。
父母手挽手走在前麵,他牽著女生的手在後麵跟著,兩雙人的影子隨著走動,在月光下拉長又縮短。
這是江疏月今天第二次感覺到幸福的時刻,她曾經始終認為自己已經喪失感知幸福的能力,其實一直存在,是她把自己想得壓抑。
給喜歡的人理發會幸福,吃完飯和親人一起散步會幸福,看到院子的長春花會幸福,望著影子拉長又縮短也會感到幸福。
原來,幸福真的很簡單
她拿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留作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