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不善啊。
薑荷慢悠悠的回頭。
站在進門處的男人穿著白大褂,臉上戴著口罩。
在他身後跟著不少醫生。
這架勢,一看就是在查房。
沈回之在這麼多人麵前,不給她留絲毫的情麵啊。
其他人眼中,露出鄙夷色彩。
薑荷突然明白了。
沈回之是故意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莫非是為了柳如煙?
她想來想去,隻想到這一個可能性,
柳如煙在她這裡吃了虧。
就去沈回之那邊告狀了。
可是按照書中的這個節點,沈回之和柳如煙的關係不會這麼親近。
【係統,給我查原因。】
“薑小姐,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關你什麼事,知道我在這裡忙著,還不出去,做醫生就要有做醫生的本分,病人的私事少管!還是說……沈醫生,想一起啊,可惜了,沈醫生這樣的男人,我沒興趣。”
轟!
在場的人紛紛震驚的望著薑荷。
這大膽放浪的言語——
薑荷沒去看沈回之,也能感受到他凶狠的目光。
隨著房門甩上的聲音,薑荷回頭了。
他為了柳如煙羞辱她,就彆怪她不給他臉。
身下的男人突然間甩開薑荷,他站起身整理著微皺的西裝和襯衫。
上麵的褶皺無法鏟平,陸庭深眉頭深深的皺著,眼底積聚著怒火,他板著臉凝視著薑荷。
“不知禮數,言行粗鄙。”
生氣的陸庭深,繃著麵皮教訓她八個字。
薑荷翹著腿坐在床側的位置上,她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著陸庭深,她嘻嘻一笑:“小叔,剛才你不也沒推開我嗎?我覺得你很喜歡。”
她挑釁陸庭深,但陸庭深卻深深的凝視著她,薑荷擰眉,陸庭深可不是什麼善茬。
這人若是想要她消失,任何人都拿他沒辦法。
他想做什麼?
薑荷無懼的迎上陸庭深的眸光,男人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他警告道:“薑荷,你現在的行為,陸宴知曉後,你進不了陸家的大門。”
“那又怎樣呢,不進就不進唄,陸家的大門又不是人見人愛的鈔票。”
薑荷滿不在乎,這和曾經的薑荷大相徑庭,她真的不在乎,還是裝的?
陸庭深相信最後一種可能,薑荷對陸宴的喜歡早就超脫了生命!
他言儘於此,轉身離去,薑荷聳聳肩。
她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啃了起來。
很快,薑荷接到了蕭火火的電話,那邊的聲音瞬間尖銳:“荷荷,趕緊跑,你廢了謝家老二,謝家帶著一群人去了醫院逮你!”
“我知道了。”她不慌不忙的掛掉電話。
可那頭的蕭火火哪裡能放心。
他握著電話下樓召集十名保鏢,正要出發之際,蕭彥適逢從外歸來,他攔下了蕭火火。
“你又出去跟人乾架。”
“哥,你當我那麼不懂事嗎?我今天出去是有重要的事情,哎呀,你彆擋著我,時間緊迫。”
他帶著人風風火火的出去,蕭彥擰眉,跟在身邊的助理,道:“蕭總,小道消息,謝家二少廢了,是薑荷小姐做的,火少應該是去幫薑荷小姐的。”
“廢了?”
蕭彥非常意外,老三和薑荷關係極好,謝藥是謝朝最疼愛的兒子!
這件事情沒那麼容易善了,老三又是個衝動的,蕭彥道:“跟上去。”
謝家人的行動,早就不是秘密,一旦薑荷落到他們的手裡,下場可想而知!
聽到這條消息的人,還有謝梟和陸宴。
他們各自驅車前往醫院。
謝梟是最了解謝朝的,謝藥是他的眼珠子。
謝梟撥通一人的電話,厲聲道:“立刻去醫院,保護薑荷!”這個女人,就算是死,也該死在他的手裡。
帶著滿腔怒意的謝梟,一路狂飆。
而另一處的陸宴,車子開到一半時,他放緩了速度。
一個跟他退婚的女人,生死和他有什麼關係?
想通這一點後,陸宴車子停在路邊,他冷笑著,神情逐漸的猙獰,隨即一拳狠狠的砸在方向盤上。
薑荷,你敢退我的婚……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下一秒,陸宴重啟車子前往醫院。
……
醫院。
薑荷揉著隱隱作痛腦袋,她從護士那裡聽到謝藥就是在這所醫院裡,謝家的人竟然敢找她的麻煩。
她當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薑荷打聽到謝藥的具體病房時,薑荷腳步輕盈的過去。
【係統,謝家人到哪裡了?】
【宿主,還有十分鐘到達醫院。】
十分鐘啊,足夠了。
【等等,係統檢測到,趕來醫院的人除了謝家人,還有陸宴、謝梟、蕭火火。】
薑荷頓住腳步,蕭火火是她的竹馬,他來這裡她能理解。
陸宴和謝梟……一個她剛退了婚,一個好感值變成了零。
他們來這裡看好戲嗎?
薑荷邊想邊走到了一間高檔病房外麵。
薑荷推門而入。
在裡麵躺著的男人,果然是謝藥,臉色蒼白的陷入沉睡中!
薑荷視線露在他的下麵位置,薑荷嘴角微微勾起,她奮力的扯開被子,從夢中驚醒的謝藥看到薑荷後。
他憤怒的吼道:“賤人,你來乾什麼?滾出去,出去,你害我成了廢人,薑荷,等我出院後,我會親自廢了你。”
“呦,你現在的氣勢看起來真男人啊,可惜,你也隻能在氣勢上裝男人,畢竟……”薑荷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的下半身。
謝藥倍感屈辱,他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可對眼前的薑荷無可奈何,傷處的疼痛令他痛苦萬分。
被人拿出來說,謝藥更是生不如死。
“賤人,我爸不會放過你,他會為我報仇的。”
“哦——我知道,你爸帶著人正在往醫院趕呢。”
“哈哈哈,賤人,你等著吧,今天你逃不掉的,你這種賤人就等著被我陸家毀掉,你和謝梟那個賤種一樣,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他囂張的語氣,狂妄的嘴臉,薑荷滿不在乎的從背後取出一把剪刀,看上去尤為的鋒利,係統出品的東西就是好啊!
哢嚓哢嚓。
謝藥驚恐的盯著她手裡的剪刀,他艱難的坐起身,雙手撐在身後,眼睛惶恐盯著的剪刀。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薑荷悠閒的走上前,嘻嘻一笑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