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恩語轉頭,“cra,我得回國一趟。”
“現在?!”cra滿是震驚,“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
“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尹恩語跟她承諾,“你放心,我會趕在演出排練前回來的。”
她不會耽誤大家的時間。
“yvonne,你是認真的嗎?”cra還是不敢置信地再次向她確認,“你現在回國,然後趕在二十四號前回來,也就是說,你回去都住不了一晚,又得過來。”
“時間這麼趕,你會很疲憊的。”
“對啊。”後排座椅的魚漁身體往前探,附和道,“老板你回國了也隻能停留幾個小時。”
“是什麼事情,我回去幫你辦,你看行不行?”
尹恩語搖頭,想法堅定,“必須得我親自回去。”
“放心吧,不會很累的。”
她早已經習慣了頻繁坐飛機四處飛,就像她巡演的時候。
見她已經拿定了主意,cra隻能讓司機掉頭,回到機場。
“不用太趕時間,我可以幫你跟總監說一聲,你遲到幾天過來排練也是沒有問題的。”
以她的天賦和才華,就算不排練上台,也不會出岔子。
她對她有這個信心。
尹恩語勾著她的胳膊,“不用幫我請假,我會準時參加的。”
她不喜歡食言,也無法心安理得地讓樂團的所有成員隻等她一個人。
既然是上台演出,她就必定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是尊重自己,也是尊重觀眾。
也怪她之前完全沒往這方麵想,她但凡仔細看一眼日曆,就能想到這件事了。
剛落地機場,尹恩語又再次登機。
滬城。
賀予洲從機場離開,便去到了公司,吩咐助理,“把最近的項目文件整理好給我。”
“好。”鄒振應下。
像這種情況,賀總接下來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不在公司了。
但行程安排表上,他沒看到有出差計劃啊。
“賀總,我們還要出差嗎?”
“你不用去。”賀予洲脫掉西裝,在辦公椅上坐下。
鄒振:“???”
他現在這麼可有可無了?
“賀總,其實我是可以跟您……”
鄒振還想表現一下,為自己爭取一同出差的機會,但被賀予洲直接打斷話頭。
“你可以出去工作了。”
“好。”鄒振閉嘴離開。
老板的心思,他是越來越琢磨不透了。
賀予洲翻開麵前的文件,沉浸於工作中。
突然,一聲開門聲將他驚擾。
指骨間夾著的黑色鋼筆頓住,他抬眼望去。看到走進來的人後,他眉梢挑起。
“媽,你怎麼來了?”賀予洲立馬起身上前。
不忘調侃一句,“今天這是吹的什麼風,把您老給吹過來了。”
他的公司遷移回國已經將近一年半了,他麵前這位親媽,來他公司的次數還不超過三次。
“去你爸的公司有點事情,剛好路過你這裡,進來看看。”安曼苓瞅一眼他的辦公室,“你這也太空曠了,需不需要我給你買點裝飾品擺在這裡。”
“不用,就是這種風格。”賀予洲拒絕的果斷,“您給賀董事長買就可以了。”
他按下桌上的電話,讓外麵的秘書泡杯茶送進來。
“我也隻是隨口說說。”安曼苓在沙發上坐下,雙腿疊放。
“很忙嗎?”
“還行,可以陪你聊兩句。”賀予洲看透她的心思,“你上來,應該不隻是想看一下這麼簡單。”
平時她也不少從他公司前麵路過,也沒見她進來過。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問一下你,明天的生日打算怎麼度過。”
賀予洲聞言,神色如常,毫不在乎地說:“隨便過。”
“生日一年一次,哪能隨便過。”安曼苓立馬不讚同,“你前幾年在國外就算了,今年必須好好張羅一下。”
他去年回國了,那個生日也沒怎麼上心。
“而且,今年恩恩不是回來了嗎。”安曼苓說出重點,“你可以邀請她來跟你一起慶祝。”
“隻要你誠心一點,恩恩應該是不會拒絕的。”
她的話,刺中賀予洲的失意之處。
他哂笑:“人家有工作,已經出國了。”
他早上剛把人送到機場。
聽罷,安曼苓愣了一下,難怪她提起他生日的時候,他意興闌珊的。
“那沒辦法,時間太不湊巧了。”安曼苓語氣遺憾,“不過,你還是得好好慶祝一下。”
“喊上子言和盧鈞。”
賀予洲敷衍地“嗯”一聲。
跟尹恩語分手後,他也就不再期待過生日了。她不在身邊,也不會再有她準備的驚喜。
今年,她回來了,他以為她能陪他一起度過,但……
可能是分開的時間太長,她早就已經忘記了。
現在,對他而言,這個生日過不過都無所謂。
“需不需要我幫你策劃?”安曼苓最樂意操辦這種事了。
賀予洲斬釘截鐵拒絕:“不用。”
“行。”安曼苓作罷,“那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他生日那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他的人。
“謝謝安夫人。”賀予洲客氣地道一聲。
“客氣了賀總。”
安曼苓在他的辦公室沒待太長的時間,喝了杯茶便離開了。
賀予洲生日當天,他沒有安排任何慶祝活動。
跟往常一樣,該上班就上班。
反倒是程子言和盧鈞兩人,在他家辦了個派對,喊上一些平日關係較好的朋友,過來跟他一起慶生。
晚上,賀予洲從公司回來。
彆墅燈火通明,觥籌交錯間,爵士樂裹挾著晚風飄向夜空,暖黃的水晶燈灑在香檳塔上,反射出誘人的光澤。
看到賀予洲的車,程子言手端酒杯疾步上前,“怎麼樣,兄弟夠不夠意思。”
“驚喜嗎?”
賀予洲難得的沒嗆他,拍他肩膀兩下,“有心了。”
“那確實是花了點心思的。”程子言也不跟他謙虛,“二十五歲生日,必須給你好好舉辦一場。”
“你說說,恩語不在你身邊後,你是不是沒有正兒八經地過過生日了。”
盧鈞也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雖然比不上恩語給你準備的驚喜,但你也沒得挑。”
“他還敢挑?”程子言語氣上揚,“那就多少有點不識好歹了。”
三人一同往宴會中心走去,不少朋友看到賀予洲後,紛紛上前打招呼,道祝福,“賀少,生日快樂。”
程子言搭腔,右手搭在賀予洲肩上,“大家夥送給你的禮物,我都先代替你收下了。”
頓了下,他降低聲音:“你要是有不喜歡的,就送給我。”
賀予洲睇他眼,邁步朝屋內走,“你都拿走。”
“大氣!”程子言豎起拇指讚歎。
賀予洲上樓換了身衣服,從桌上端了杯紅酒,漫不經心地半躺在沙發上,掏出手機瞥了眼。
沒有任何消息。
他早上發過去的信息,也沒收到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