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有本事弄死老子,老子要是低一下眉頭,老子就不會乾這種事情了。”
李恪從門外就聽到郎中那囂張的笑聲。
等他進入屋子,看清此人的模樣,卻是嚇了一跳。
孫成?
孫成不是已經被弄死在半路上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嶽父,他是何人?”
李靖疑惑,蜀王見到此人的第一眼,竟然是驚訝?
難道蜀王認識此人?
“此人便是義正堂的老板和坐堂郎中,就是謀害我女兒的罪魁禍首。”
“此人名叫孫山,在長安城也算是有名的郎中了。”
孫山,孫成,同樣的樣貌,差不多的名字,李恪算是知道了,此人恐怕就是孫成的弟弟或者哥哥了。
“孫成是你何人?”
孫山猛然抬頭望向了李恪:“你又是何人?”
“本王蜀王李恪!”
孫山瞬間就臉色漲紅,瘋狂地掙紮起來。
撕心裂肺地吼道:“蜀王,你不得好死,我大哥隻是踐踏了一點麥田,你就讓他流放,流放也就罷了,你還派人殺了他!”
“你這個畜生……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李恪朝著傅庵努努嘴,麵對這種人,第一是問清楚是啥人?
第二就要卸掉他的下巴,以防他自殺。
傅庵立刻領會,上前“啪”地一巴掌,就抽在孫山的臉上,直接抽懵了孫山,牙齒都打掉了好幾顆。
接著哢嚓一下,孫山的下巴就脫臼了。
“我家殿下,也您是這條死狗能罵的?”
他罵了一句孫山,往後退了一步,站在李恪身後。
“給他紙張,讓他寫出來,背後是何人?”
孫山先是被一巴掌抽暈,接著下巴脫臼。
疼痛使他馬上清醒了過來,但已經遲了,他藏在牙齒裡的毒藥,已經無法咬破吞入腹中。
“嗚嗚嗚……”
孫山額頭冷汗直冒,還在使勁的咬牙齒。
一旦他不能被毒死,再堅強的人,一旦嚴刑逼供,肯定會露出馬腳,他不能讓背後的主人暴露。
孫山被人解開,讓其寫出來,但他硬著頭皮,嘴角鮮血直流,就是不寫。
隻是用狠辣的眼神瞪著蜀王。
李靖也沒想到,這孫山竟然是孫成的弟弟,而這個叫孫山的人,很明顯是受過專業的間諜訓練。
“殿下,此人似乎是受過專門的訓練,一般的審訊恐怕無法讓他開口。”
“傅庵,給你一個時辰時間,敲開他的嘴。”
李恪何嘗沒有看出來,要是一般人,就那一巴掌,已經昏死過去了。
再彆說下巴脫臼了,還在使勁地咬牙,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也就說,他嘴巴裡有毒藥,他想帶著真相死去。
李恪和李靖來到外麵。
兩人就靜靜地站著,各自思索,誰也沒有說話,隻是耳邊傳來殺豬般的嘶吼聲。
屋子裡,傅庵親自動手,將那嘴裡的毒藥給掏了出來,並且敲掉了他的牙齒,又為孫山複原了下巴。
接著就是各種酷刑,開始挨著走流程。
對於這種人,自然沒必要使用很文明的刑罰了。
還沒有到半個時辰,孫山終於是扛不住了。
太痛苦了,比死還痛苦。
他在接受訓練的時候,壓根就沒見過這種慘不忍睹的刑罰。
“少主,不辱使命,他要交代。”
等李靖走進屋子時,看著孫山那變了個人的模樣,心中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傅庵如此心狠手辣。
孫山的十根指頭,全部插著鋼針,就連腳指頭都沒放過,褲襠不停地往下掉血,一隻耳朵也消失不見了。
“嗚……”
孫山此刻腦袋有些不清楚了,想要說話,嘴裡卻是發不出聲來。
好久之後,他顫抖著身體,終於是說出了一句話:“是……太子殿下。”
李恪冷笑,太子或許知道情況,但幕後黑手卻並非是太子本人。
此人還在撒謊。
“拔掉他的鋼針,再來一次,慢慢來,彆讓他立刻昏過去。”
“啊……”
傅庵開始抽鋼針,孫山發出悲慘地嘶吼聲,脖子上的青筋都快要爆炸了。
“我,交代……”
“請……給我一個,痛快……”
李恪一步上前,抽在孫山身邊,怒吼:“說……”
“是越王,是越王想一箭三雕,坐收漁翁之力。”
李恪轉身就走,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李靖連忙追上去,道:“殿下,殿下……”
“請三思而行!”
就在此刻,外麵突然傳來了打鬥聲,一群黑衣人,想要強闖李靖府邸,結果和李靖府上的親衛大戰在一起。
他們想要乾什麼,大家都清楚,無非就是想要救出孫山,或者殺人滅口。
“稟告家主,有人強闖……”李家家丁全身是血,前來稟報。
“來人全是不要命的死士!”
李靖心中大怒,有人將他活捉了孫山的消息泄露了,對方怕孫山泄露背後之人,前來截殺了。
可他李靖府,是爾等想闖就能闖進來的嗎?
“取本將的鎧甲,馬槊來……”
李恪皺眉,莫不是自己的人?
可自己的人沒有命令,絕對是不會動手的,而且已經下達了命令,是子時一刻動手。
“傅庵,通知咱們的人,乾掉他們……”
傅庵快速爬上屋頂,嘶吼道:“少主有令,斬殺來犯之敵,一個不留!”
嗖嗖嗖……
接著,從黑暗中,房梁上,大樹上,下水溝……
突然之間,冒出了無數的黑衣人,他們或拿著橫刀,或拿著月牙彎刀,不約而同地衝向了正在強闖李靖府的一群黑衣人。
屠殺,簡直是一邊倒的屠殺,那些黑衣人在李靖家丁麵前還殺的李靖的人毫無還手之力,但遇到蜀王的人,卻是連一個回合都走不過。
半炷香的功夫,李靖門前倒了一地的屍體,李靖都看傻眼了。
長安城啥時候冒出這麼一群厲害的高手了。
他早年帶著夫人當俠客,後來做官,成了戰場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殺坯,但從未見過這麼多殺坯聚在一起。
而這群殺坯的主人,還是眼前這位人畜無害的蜀王殿下。
他到底什麼時候培養了這麼一群高手?
他身邊的這些護院,都是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那是經過戰爭洗禮的人,依舊被這群黑衣人殺的毫無還手之力。
可人家的人一到,這些人就如同普通人一般。
寅虎提著一個人頭進來了,那個人頭是這些黑衣人的頭領。
“屬下拜見少主。”
“此人可是認識。”
“有資料,此人是滎陽鄭氏的人,此前和吾等交過手。”
李靖和李恪相互對視一眼,都懵了,滎陽鄭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