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還未亮。
房玄齡就爬了起來,今日要上早朝,可不能遲到了,但覺頭疼欲裂,似乎感染了風寒。
到了他這把年紀,最怕的就是感染風寒,弄不好,就要和親人告彆了。
夫人魏氏也醒來了,揉著腦袋,頭暈的不行,但夫君今日要上早朝,她還得親自要為夫君整理衣冠。
“夫君,我的內衣呢?”
房玄齡愣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你內衣昨晚不是放在床頭了嗎?”
“不見了啊……”
房玄齡朝著床頭看去,內衣竟然不翼而飛了,真是太詭異了。
昨晚他明明記得,夫人脫了衣服後,疊的整整齊齊,像寶貝一般,放在床頭了。
房玄齡連忙看了一眼自己的內褲,幸虧他晚上睡覺都穿著,這內褲確實有用,以前夫妻同房,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於是,他趕緊起床,幫夫人尋找內衣。
這個時候,丫鬟卻是進來了,這讓房玄齡疑惑至極。
門是從裡麵拴著的,丫鬟怎麼進來的?
“老爺夫人,洗漱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你是怎麼進來的?”
丫鬟一臉懵逼:“老爺,夫人,推門進來的。”
房玄齡和魏氏同時大驚,昨晚入賊了?
“快去傳管家,讓他檢查一下,家裡丟東西沒有?”
魏氏也連忙穿上外套,從床上下來,兩人大眼瞪小眼,心中害怕極了。
想想一下,賊人在他們身前,拿著刀具晃悠,他們還睡的不知道,那該有多恐怖!
很快,管家就來稟報,家裡沒有丟東西,各處一切安好。
房玄齡真的疑惑極了,家裡進了小偷,不偷金銀,就連夫人的首飾都沒拿,卻是偷走了夫人的內衣,這……
變態啊!
魏氏差點就暴走了,那內衣,她可是送出了一萬貫,才換來的。
竟然就被小偷偷走了?
但還的吃個啞巴虧,連說都不敢說。
萬一這事傳出去,老房夫人的內衣被變態的小偷給偷走了,他們邢國府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夫人,此事就此打住,老夫先去上朝了。”
魏氏連忙點頭,但心中卻是發狠了,那是她引以為傲的東西,這段時間穿著它去社交,給她爭足了麵子。
可現在卻不見了,以後她拿什麼炫耀?
等房玄齡走後,魏氏就讓管家,將所有的下人召集在一起,然後在府上大搜索,掘地三尺尋內衣。
但唯獨卻是漏掉了兒子的房間。
此刻的房遺愛,趴在門口,透過門縫,聽著外麵母親那歇斯底裡的吼聲,差點就嚇了個半死。
好在,母親沒有來他房間搜查。
要是這東西在他房間搜到,他如何向父母交代?
父母還以為他是個變態的兒子呢!
內衣到手了,下午的時候,孫成又來了,他趕緊將內衣包好,交給了孫成。
孫成也是對房遺愛舉起了大拇指,真是個變態的大孝子。
但孫成還很忙,沒時間取笑房遺愛,下午還要帶著長孫衝去城外請大爺去呢!
他將包裹拿到東宮,太子也是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能讓三弟花那麼大的代價去製造。
“打開,讓本宮瞧瞧!”
孫成嘴角一抽,這玩意聽房遺愛說,是他母親穿過的,太子殿下真要觀摩一下嗎?
不過這是掙錢的好玩意,穿過的就穿過的,房玄齡夫人那也是有姿色的。
他打開包裹,雙手拿了起來,展示給太子李承乾看。
“這也沒什麼特彆之處啊!”
李承乾靠近看了一下,差點讓他窒息了。
媽的,這什麼味道?
“拿走,拿走……”
孫成趕緊包了起來,我去他媽的,難怪房玄齡怕夫人,這擱誰身上,誰不怕啊!
房玄齡沒被熏死,算是福大命大了。
“交給工匠,馬上開工製造!”
“記得,一定要趕在三弟之前,否則咱們投的錢,就會打水漂。”
“還有,時刻和蜀王那邊的內應聯係,本宮必須知道蜀王府的最新消息。”
“是殿下。”
孫成領命而去。
李恪昨晚從太上皇哪裡回來後,就早早地睡了。
天色還未亮,他就爬了起來,拉著傅庵,就讓傅庵教授他武藝。
傅庵也沒想到,他家的少主抽風了。
身邊有那麼多高手,還需要自己學武藝,這不是尋找刺激嗎?
但少主還真不是學武藝的材料,不過好在努力。
學武藝的基礎是蹲馬步,隨後就是鍛煉身體,讓身體更加靈活,最後才是學習各種武器。
想要學好武藝,沒有個十年八年的,還真是不行,如果天賦好的,三年也就出師了,最重要的還是得有實戰經驗。
花拳繡腿,對上實戰經驗豐富,一招就給你弄死了。
一上午,李恪就在院子裡蹲馬步,心中卻是將係統罵了個狗血噴頭。
下午,又讓燕雲大教他,接著十八個人一起教李恪練武。
“少主,少主,不好啦!!”
亥豬一臉驚駭,跑到李恪身邊道:“少主,咱們還沒有去三顧茅廬,太子的人就去了。”
“現在三顧茅廬變成二顧茅廬了。”
李恪收了馬步,連忙問道:“那司馬裘跟著孫成去了沒?”
“沒有,還將孫成罵了一頓。”
“說是咱們換著人在玩他。”
李恪:“……”
李恪也沒想到,竟然在司馬裘那邊出了問題,難道這個“人才”,就送不到自己大哥那邊了嗎?
“老豬,將消息放出去,咱們明日下午,繼續去三顧茅廬,拿上重禮,去聘請司馬裘做幕僚。”
“一定要讓全府的下人都知道。”
“是……”
這個消息,很快就被李承乾得到了。
同時,越王李泰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隻是目前的越王李泰,是最為悲催的一個人。
就一個跟班的小太監,還被他自己給乾掉了,其他人他不相信,就剩下一個他了,還在禁足期。
即便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李恪三顧茅廬的人,那肯定是有大才能的人,而大哥同樣去爭搶那人,說明大哥也查了那人的底線。
此人心中有貨啊!
怎麼辦?
他真的不想錯過這個人才。
想了半晌,最終決定,讓自己的老師王珪派人去一趟,此刻的王珪是禮部尚書,也是李泰最依賴的人了。
王珪得到這個消息,臉色相當的精彩,城外有隱世高人?
並且太子和兩個皇子都在爭奪?
這成功地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想親自前往城外一觀,當然了,他隻能扮作同行,讓管家試試此人有幾斤幾兩。
他是不會相信,城外還隱居這讓三個皇子爭奪的人才。
人無常態必有鬼,事出無常必有妖。
……
這天下午,司馬裘坐在院子裡,他已經煩透了。
這些勳貴也真是的,簡直就是拿他刷開心。
先是那個錦衣少年,帶著人來了兩次,說是來聘請他,卻是每次都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
而昨日下午,又來了一群人,為首的又是一個趾高氣仰的少年,身邊還跟著同樣的,讓人惡心的狗腿子。
他們說話盛氣淩人,根本就沒將他當做人才,而是當做奴婢一般,老夫是司馬懿後人,豈能做那等低三下四的狗腿子?
這將他氣的啊,直接坡口大罵。
結果可想而知,他被那人的狗腿子們收拾了一頓。
說是今日下午還來,讓自己好好想一晚,明日要是還冥頑不靈,就拆了他的這破茅屋。
昨夜吹了一夜大風,茅屋也被大風吹倒了。
這下好了,都無需爾等動手了。
此時此刻,他饑腸轆轆,又被凍了一晚,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此人生,活著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