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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泥巴的絕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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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

“人生最大的痛苦,

莫過於失去自由與親人。”

泥巴最大的痛苦,是美好理想的破滅,摯愛戀人的死亡。

轉眼間,泥巴深陷看守所已經一年多了,之前,儘管在囹圄中,儘管慘不忍睹,但他的內心希翼著,期待著……

他頑強地向命運抗爭,堅強地麵對磨難,他心懷一絲希望,祈求一線曙光。

泥巴何等聰慧,他從律師的口中感知他將命運多舛,

回學院上學,他將再無希望。

他憑自己的觀察,感知平民百姓與富人相鬥,那是以卵擊石,會粉身碎骨。

也許,正義屬於泥巴,也許,正義的聲音會支持泥巴;但法律,尚不完善的法律像機器一樣,雖然力量巨大,但操控機器的人還是一些業務不專的人員。

法律還需神聖,王子與庶人才會平等。

現實是,任何一個刑案,定罪的概念似文字的遊戲,是與否,任權威定論,量刑的弧度,有鬆有弛。何況,法外的力量總能左右法的力度與弧度,判你有罪也可,無罪也成,判你三年二年,也可以讓你去死……

法律即如此,古來如此。

翻開《二拍三刻》,通篇判文不也如此嗎?

這種狀況,許久如斯啊!

泥巴清醒地認知,縱有回天之力也無法挽救他的命運,也無法再讓他回歸大學。

他不由地一聲歎息:

“認命吧!”

雖然自由無望,但泥巴的心,還有生的希望,隻要他的戀人,他的愛人燕姬,隻要她恢複,隻要她繼續學業,隻要她好好地生活……

那麼,“我泥巴縱使受多少罪,縱使萬劫不複,那我,我也心甘情願。”

泥巴自言自語。

可是,可是律師的一席話讓他號啕大哭,痛不欲生。

原來,泥巴與燕姬的遭遇,在學院裡掀起嘩然,就是知悉的許多社會人士也反應強烈,大眾都非常同情泥巴與燕姬,一致認為他無罪,要求釋放泥巴,學院一些領導也儘力挽救泥巴。

可是,金彪的家人頗具影響,很有力量,這家人又是新興的暴富無心無肺之人,他們堅決替兒子報仇。

律師輕歎:

“泥巴,你怎麼隨身帶刀?”

一句無奈,大律師也似技窮了。

在給泥巴定罪量刑時,爭議更是激烈,各方力量為了一個小小的泥巴可謂巧舌爭辯,從無罪,到緩刑,從死刑到十五年……

當決定判刑十五年時,慘事發生了。

燕姬,可憐的燕姬,當她獲悉泥巴將被判處十五年重刑,憤然從教學樓四樓跳下,當場血濺紅顏。

聽到這裡,山茶花一聲驚呼:

“什麼?

燕姬她跳樓?

她死了?”

此時,泥巴與山茶花不由地摟在一起悲傷地哭。

燕姬跳樓身亡。

這事,又掀起了軒然大波,同學們群情激憤,聯合對不公判決抗議。

在宣判的法庭上,泥巴雙眼呆滯,麵無表情,他一句話不說,任憑處置。

名律師,滔滔雄辯,駁得控方啞然。

然而,這又奈何?

現實殘酷啊!

最終,泥巴在一番巧言與虛擬的褒貶中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

燕姬死了,泥巴的心也死了,判多判少,已經不在重要。

從此,泥巴再不是泥巴,他是一隻內心嗷嘯的狼。

泥巴被判了十年徒刑,他在法庭上一言不發,麵無表情。

泥巴隱隱看到大律師無奈的神情,檢查官取勝的快意,法官們冷漠的表情。

泥巴清晰地聽到,許多前來旁聽的老師、同學們激憤地抗議聲,噓噓聲……

泥巴的心冰涼冰涼,泥巴的心淒楚又悲傷,他黯然歎息:

“燕姬死了,

我活著還有何用,

還有何用啊!”

他咬緊牙,默默承受。

此時此刻,他死的心都有,判他多少年,他已經漠然,他不會去申辯,更不想掙紮,

他的眼前一片黯然,他的靈魂已經隨燕姬升天,泥巴眼前的一切,是生是死,他漠不關心,麻木不仁,就是那位大律師鏘鏘有力大聲地說:

“我抗訴!

我替他上訴!”

泥巴也置之若罔,麵無表情。

泥巴又被押送進看守所。

泥巴一進門,許多獄犯圍來,或好奇,或關心地問他審判的結果。

泥巴的臉沉沉的,陰陰的,一言不發。其實,他內心的痛苦與絕望,隻有他知道,隻有天知道。泥巴的臉色由白變綠,由綠變黑,隨即漲得彤紅。

同室犯人看出情況不妙,猜測著竊竊私語:

“這小子死定了!

肯定判死刑了。”

犯人們各種形態,各種表情,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同情憐憫,有的兔死狐悲……

突然,泥巴一聲尖嘯,尖利吼叫,他猛地用儘全力一頭撞在牆上,殷紅的血流了一地。

泥巴,他躺倒在血泊中……

“哥,泥巴哥!”

一聲號叫,驚醒了沉在回憶中的泥巴。

當山茶花聽泥巴講到這慘烈的一幕,她又抑製不住大喊一聲,尖叫著抱住泥巴,她捧起他的臉,左看右看,近看細看,她看到泥巴的額頭發際間有長長的疤痕,

一雙美麗的手輕撫他的疤痕,仿佛要抹去疤的痕跡,仿佛要減去他的疼痛。

山茶花語不成聲地說:

“哥,真想不到,想不到你吃了那麼多的苦,想不到找那麼有名的律師,結果還是這樣……”

她流著辛酸的眼淚,不停地呢喃。

泥巴鐵青著臉,目光灼灼,仿佛有一團火,憤怒的火焰在燃燒,他的腦海心田浮現那黑暗的時刻,

他握著山茶花的手,又沉入回憶,幽幽述說:

“山茶花妹妹,當我蘇醒過來,一睜開眼睛,我看到的儘是白色的晃動。

原來,我躺在醫院,醫生正給我縫合傷口,我隱隱約約聽醫生說:

“創麵大,傷口深,

他的腦已經震蕩。”

我隻是疼,隻是昏,恨自己為何不死,恨蒼天為何不收下我。

“讓我隨燕姬去吧!”

我內心呐喊。

在病床上,我無言無語,隻是不停地流淚,淚水濕了我的身體。

在醫院沒住幾天,我被警車送到監獄的醫院,一住進去,就是幾個月。

當我的傷口好了,又被警車送到監獄的監區,從此,我成了真正的囚犯,在監獄接受勞動改造。”

從此,泥巴蛻變,他再不是一介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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