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權臣白月光 > 第96章 偷香竊玉的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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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偷香竊玉的探花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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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後,楚明鳶就捏著那張大紅帖子從竹裡軒出來了。

主仆倆慢慢悠悠地往瑤華院的方向走。

碧雲一邊走,一邊與楚明鳶稟著府中的雜事:“太夫人一早收到了沈家來信,表少爺沈渡就要來京城參加武舉了。”

“太夫人讓夫人整理間客院出來,但二小姐說,可以讓沈家表少爺與五少爺同住。”

咦?楚明鳶腳下的步伐一頓,在記憶中搜索著這個名字:“沈渡?”

楚明嬌這個人從來不會無事獻殷勤,這個沈渡莫非是她養的另一條魚?!

“是太夫人娘家的姨表少爺,三年前也來過一趟京城。”碧雲解釋道。

楚明鳶已經想起這個沈渡了:“是他啊。”

此人前世也來參加過武舉,隻是名落孫山。

像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人,憑什麼讓楚明嬌在意呢?

或者說,這個沈渡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長處嗎?!

楚明鳶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隨口問:“太夫人今兒去我二叔那裡了?”

碧雲答:“聽說二老爺傷得很重,太夫人一早就請了靈芝堂、濟世堂的大夫過來。”

“二夫人在蕙蘭院大鬨了一場,直說太夫人狠心……”

“後來太夫人把下人都屏退了,奴婢也不知道她與二老爺、二夫人關起門來還說了些什麼。”

暖暖的春風迎麵而來,夾著一絲馥鬱的杏花香。

楚明鳶深深地吸了口氣,露出愉悅的笑容,譏誚地說道:“還能是乾嘛?”

“狗咬狗唄。”

這筆十萬五千兩的巨款,足以讓這對母子如豺狗般彼此撕咬一番了。

碧雲“噗嗤”笑了出來,又道:“大小姐,今天二小姐還帶著畫屏女扮男裝地去了一趟四方賭坊,她又押了三千兩。”

“二小姐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這麼一算,二小姐前前後後已經往四方賭坊投了一萬八千兩紋銀了。

碧雲隻是想想,就覺得心驚肉跳。

“她不是膽大,她這是賭紅了眼。”楚明鳶輕笑道。

太夫人與楚勉之答應歸還十萬兩紋銀的事看來是刺激到了楚明嬌。若是她與楚翊的身世沒有揭開,其中的五萬兩就會成為她的嫁妝。

昨夜楚明嬌怕是心如刀割,夜不成寐,才會再一次鋌而走險。

隻可惜,她這一萬八千兩是注定要打水漂了!!

說話間,主仆倆到了瑤華院。

今早為了送兩位舅母回陸家,楚明鳶起了個大早,又去了趟清淨寺,此刻有些倦了,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她本想去內室歇個午覺,卻在走至門簾前時,想起了一件事,轉過了頭。

“碧雲,你三弟虎頭還沒進府當差吧,讓他給我跑個腿吧。”

“辦好了,我重重有賞。”

碧雲樂嗬嗬地應:“大小姐,不過跑個腿而已,您賞他一包糖吃便是他的福氣了。”

楚明鳶忍俊不禁,道:“你拿十兩銀子給你家虎頭,讓他去京中大小鋪子,找各種式樣的狐狸麵具,統統買下來。”

“辦好了,我賞他一個月的糖吃。”

她豪氣地允諾。

碧雲心裡奇怪大小姐為何要買那多狐狸麵具,但也沒敢問,笑嗬嗬地屈膝領命:“那奴婢代三弟先謝謝大小姐賞賜了。”

打發了碧雲,楚明鳶穿過兩道門簾,進了內室。

當她繞過一座四扇紫檀木底座繡四君子屏風後,步伐一頓,就見靠窗的圈椅上坐著一個本不該在此出現的人。

穿了件荼白道袍的蕭無咎姿態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手裡拿著本楚明鳶原本放在茶幾上的《麻衣神相》。

午後的日頭正盛,金燦燦的陽光自窗欞透進來,溫柔地撫觸在蕭無咎身上,柔和了他的身影,側臉如冷玉般完美無瑕。

那荼白的衣料在縷縷金光的折射下,變得近乎霜白。

楚明鳶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覺得口唇發乾,半晌,蹦出一句:

“你還是那個冰清玉潔的探花郎嗎?”

言外之意是,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偷偷潛入姑娘家的閨房!

聽到動靜,蕭無咎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地朝她望來。

一雙漂亮懾人的桃花眼中,眼波流轉,哪裡是什麼謫仙,根本就是深山老林中那勾魂奪魄的狐狸精!

他用一種戲謔的口吻說:“素聞楚大小姐端方嫻雅,是京中貴女的典範。”

他冷白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麻衣神相》的封皮,有種既矜貴又懶散的氣質。

楚明鳶突然間就有些心虛。

這幾本相書還是她昨兒胡扯說她在看《易經》、《麻衣神相》後,臨時使喚丫鬟去買的書,昨晚才隨手翻了幾頁呢。

好吧,她與他是半斤八兩,彼此彼此。

“你找我有什麼事?”

楚明鳶明知故問,心裡其實知道他是為了提前婚期的事才走這一趟的。

蕭無咎能親自來知會她,這讓她有種被尊重、被珍視的感覺。

不似謝雲展……

想到前世被欺瞞、被背叛的痛,楚明鳶眼底掠過一抹陰霾。

上一世,她困在那場欺騙式的婚姻中整整五年,讓她對於成親這件事其實是心懷畏懼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總不能告訴蕭無咎,她一開始隻想拿他當一時的擋箭牌——

心底裡盼著他死在婚前,而她可以借著為早死的未婚夫守孝,逃避成婚的壓力。

蕭無咎看了一眼楚明鳶手裡的那張大紅帖子,也知她其實知道。

耳邊想起娘親的諄諄叮囑:“阿咎,夫妻之道與你為官不同,要儘量打開天窗說亮話,彆暗地裡猜來疑去的。”

“姑娘家在閨中的日子最是逍遙快活,清閒無慮,一旦為人婦,便熬成了黃臉婆,要相夫教子,要侍奉公婆……”

“你指望人家犧牲,總得想想自個兒配不配!”

當時,娘親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蕭無咎也知她憶起了往事,那一番話其實一語雙關,劍指他人。

蕭無咎放下手裡的那本《麻衣神相》,拉過楚明鳶,在旁邊的美人榻上坐下,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說:

“未免節外生枝,我和父親覺得我們還是早些成親得好……”

“我亦知這婚期倉促了些,但你能不能信我一次,我會儘我所能,將婚禮的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

“將來無論發生什麼,再不濟,我也會護你周全。”

楚明鳶卻是搖了搖頭:“受人庇護,是沒有話語權的。”

她需要的是話語權,而不是像上一世那樣傻裡傻氣地被整個謝家蒙在鼓裡。

“我不畏難,也不用你護我。”

說這句話時,她的眸子炯然有神,散發著自信的神采,讓人無法忽視,更不敢小瞧。

楚明鳶強大的自信,讓蕭無咎有片刻的默然。

他想到了清淨寺棋室裡的再次相逢,想起許多年前那個毅然躍入水中的小女孩……不由笑了。

她堅韌,自信,又冷靜,從來都自有主張!

蕭無咎並不覺得失落,他聽出來了,她的話並非拒絕之意。

他神色漸端,正色問:“那你……希望我做什麼,隻管開口。”

蕭無咎果然識趣!楚明鳶愉快地笑了,比了三根手指:“我們先約法三章。”

“第一,我希望我們之間是對等的。”

她要對等的夫妻關係,再也不想遵從什麼妻以夫為綱,更不想再逼自己委曲求全。

“第二,我喜歡當家做主,不喜寄人籬下,成親後,我要隨你外放。”

她可不想在蕭家看著那位蕭老夫人的臉色過日子,重蹈前世覆轍。

“成。”蕭無咎乾脆地承諾,眼眸驟然亮了起來,晃得楚明鳶兩眼發花,“第三條呢?”

他答應得實在太過爽快,仿佛早有此打算,帶她一起外放,楚明鳶不由一愣。

她仿若未聞般,深深地凝視著眼前的青年,忽然間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她錯了。

她不該拿謝雲展與蕭無咎相提並論的,這是對蕭無咎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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