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太突然，蔣北謙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去阻止，那個女人就已經走到了黎硯聲麵前。
女人端起酒杯：“黎先生，我敬您。”
黎硯聲沒說話，給自己點了根煙，後仰著抬頭看向麵前的女人，表情似笑非笑。
蔣北謙暗示的眼神看向對麵那個矮胖的中年男人，心裡無比後悔今天讓這個所謂的遠房親戚來參加生日聚會。
他現在就隻能祈禱黎硯聲不會直接離開，蔣家跟黎硯聲的生意還能繼續。
舒緩的歌還繼續放著，光線透過水晶燈，折射後打在沙發內的人臉上。
男人表情琢磨不透，青白的煙霧緩緩吐出，神情越發晦暗。
距離有些遠，林疏棠聽不清，但看他唇形，能猜出個大概。他說：“暫時沒有回收東西的打算。”
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樣子，說話卻是夾槍帶刺的，就差直接說對方是垃圾了。
“嗬嗬嗬”矮胖男人打著哈哈：“黎先生真會開玩笑。”
語畢，狠厲的眼神看向依舊杵在旁邊的女人：“還站那乾什麼？”
翻臉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好在，跟蔣家的合作，黎硯聲沒有要取消的意思。
中年男人找了個理由離開後，蔣北謙叫人來把包廂檢查的了一遍，確保剩下的人裡麵沒有自作聰明的蠢蛋。
蔣沁媛目睹全程，解氣的一口吞下手上的最後一點糕點：“還好，黎先生眼光正常，不然真讓她傍上了，想動她還真有點麻煩。不過，現在不用我動手，自然就有人會去收拾她。嗬，想換靠山，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今晚在包廂的種種，沒有人會為那個女人隱瞞，她得罪人這件事情很快就會在圈子裡傳開，到時候，她之前仗勢得罪的那些人，自會找她算賬。
生日聚會結束已經是淩晨一點，在場眾人大多有了醉意。
林疏棠亦然，但還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
把蔣沁媛扶上車，林疏棠站在車邊。
蔣沁媛從窗子裡探出腦袋，迷迷糊糊問：“你怎麼不上車？”
林疏棠拿出手機翻到打車軟件界麵遞到她麵前：“我打車了，馬上就到。”
蔣沁媛瞪大眼睛，像是在努力保持清醒，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那也不行，你一個人在這兒等著不安全。”
“送媛媛回去。”蔣北謙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林疏棠身側，對著司機吩咐到：“到家給我打電話。”
“好的。”司機照做。
蔣沁媛離開，蔣北謙接到電話，留下一句“我去接個電話，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便到旁邊打電話去了。
林疏棠站在門口等車，二十三四度的夜晚，還算暖和。晚風吹來，掀起裙角一小片，風停後，她扯著裙子的手才鬆開。
期間，林疏棠打的車到達，在會所門口停下。
林疏棠看一眼不遠處打電話的背影，走到一旁門衛麵前：“一會兒蔣總打完電話，幫我說一聲，我打的車到了，就先走了。”
“好的，林小姐！”君悅國際是蔣家的產業，蔣沁媛以前帶著林疏棠來過，門口安保和前台人員都還認識她。
旁邊一直沒啟動的商務轎車內，後排男人向後仰靠著，領帶已經被解開不知道放去了哪裡，手按著眉心緩解疲勞。
車引擎響起，男人睜眼看向不遠處，車牌照在會所燈光下隱約能看得清楚，上方貼了“xx出行”幾個字。
“回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