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還在無聊的陪著夏織桐看比賽的時候,張銘已經帶著他的助理劉興走進了tennis網球館。
“兩位是tennis網球館的會員嗎?”
“是的話報一下手機號,我登記一下信息後為兩位安排場地。”
兩人一進來,前台的孫曉婉就露出職業微笑。
“呃~”
助理劉興走上前去:“我們還不是會員,能先進去看看嗎?”
孫曉婉看了眼劉興背著的球拍,馬上道:“當然可以,我帶你們進去看看吧,我們這裡不僅有專門的球場,針對不同年齡段的網球愛好者還專門聘請了教練,如果你們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們詳細介紹一下。”
“不用,我們自己進去瞧瞧就行,不習慣讓人陪著。”劉興笑著拒絕了。
“那您倆請便,有不懂的地方隨時可以來谘詢我或者在球場服務的工作人員。”
劉興笑著點了點頭,正要和張銘往球場裡走去時,突然間又回過頭來:“對了,你們這裡不辦會員,如果隻是打一場球的話是怎麼收費的?”
正往服務台走的孫曉婉回過頭,微微一笑:“我們這裡收費是按小時的,室內室外一個價,非會員80一個小時,會員60一個小時。”
“謝謝。”
“不客氣。”
“走吧!”
張銘似乎很心急的催促了一句。
“馬上。”
劉興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兩人一走,孫曉婉看著張銘的背影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好眼熟啊,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怎麼了?”
“啊?”
孫曉婉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過頭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的頂頭上司,tennis網球館的經理楊振。
“楊經理,您怎麼來了?”
楊振沒好氣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怎麼,我不能來?”
孫曉婉尷尬的笑了笑。
“對了,剛剛我走過來的時候就聽見你在這裡嘴巴動個不停,一個人嘀咕些啥呢?”
孫曉婉臉色這才恢複正常道:“剛剛來了兩位客人,其中一個戴著口罩,我總感覺有些麵熟。”
楊振有些好奇道:“誰啊?”
孫曉婉搖搖頭:“不知道,不記得了,他戴著口罩,沒法看清楚具體長啥樣子。”
“不記得就算了。”
楊振倒也沒在意,tennis網球館近些年發展的不錯,再加上不少家庭又十分注重孩子在其他方麵的發展,每天來tennis網球館谘詢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見的人多了,有時候看誰都感覺麵熟。
“對了,你之前說那個零封肖帆的高中生來了,在哪?”
“就在裡麵。”
“我去找他聊聊。”
“不過……”
“不過什麼?”
孫曉婉猶豫了一會,道:“他好像帶著女朋友一起來的,經理要不等他們快走的時候再說?”
“女朋友?”
楊振一臉古怪:“如果我記得不錯,你之前應該說他是高中生吧,好像還是讀高一,這麼小就有女朋友了?”
“那孩子膽子挺大的啊,這個年紀談戀愛還敢光明正大的帶著女朋友到處跑?”
“我記得我高三那年喜歡一個女生,連話都說不利索,快畢業了才跟人家確定關係,可即便這樣也沒敢跟家人講,哪怕出去玩也不敢走的太近。”
“再看現在的孩子,也不知道是我們那個時候太矜持還是現在的孩子放得開。”
楊振搖頭感慨了兩句後,這才笑著道:“那行,一會他們要走的時候先挽留一下。”
“是,經理。”
……
另一邊。
張銘和劉興兩人走進來後。
“銘哥,這個球館搞得不錯啊,雖然室內球場不多,但設施挺完善的,不比滬上那邊的要差。”劉興四處觀望了一番不經感歎道。
張銘點點頭:“確實不錯。”
“好了,彆看這些東西了,網球館的設施都大差不差的,真要設施都不齊全,這網球館也沒人來,又不是傻子,不過這收費確實比滬上便宜一些。”
劉興也不再多言,而是問道:“那現在怎麼做?”
張銘聳了聳肩:“還能怎麼做?先去找目標唄。”
“找到目標後再上去跟對方談條件,談好了就開打。”
“行。”
正說著,張銘豎起了耳朵:“是打球的動靜,走,先進去瞧瞧。”
說完,直接往球場的方向快步走去。
劉興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覺得張銘什麼都好,就是這聽到網球就控製不住自己有點讓人無奈,不過話說回來,也正是他對網球的熱愛,才讓張銘在二十三四的年紀就打進了世界賽,排名雖然不高,可以張銘如今的年紀,還是有機會殺進前一百的,甚至更高。
“這家夥……”
劉興抬頭,才發現張銘人已經不見了,於是連忙小跑著追了上去。
等劉興來到正打比賽的球場時,才發現張銘已經站到了一邊,饒有興趣的盯著球場上的兩名青年。
劉興小跑著來到張銘身邊:“銘哥,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張銘盯著眼前的比賽沒回頭,隻是隨口應了一句。
“這兩人實力啊!”
“還能有什麼?”
劉興一臉無語。
張銘抬手準備捏下巴,這才發現口罩影響了自己的發揮,於是隻好又放下:“還行吧,如果是業餘愛好者不算差了。”
“那如果是職業的呢?”
“那就差的遠了。”
劉興頗有興趣的盯著球場瞧了一會,低聲道:“實力還不錯,放放水還是有點意思的,要不就這兩個中選一個?”
“我看那個就挺不錯的。”
劉興抬手指著穿著黑色球服的青年:“韌性很足,手上的動作也很細膩,應該是接觸網球比較晚,不然打上職業問題不大。”
“那也得看打什麼職業。”張銘沒好氣的道。
“跟銘哥你自然沒得比,可真要係統性的訓練一兩年,在國內打打職業賽肯定是可以的。”劉興笑笑。
張銘搖頭:“那不如不打,當然,除非他家裡很有錢,一年十幾二十萬的出行費打水漂都無所謂,那當我沒說。”
“你儘快決定一下吧,我看他們的比賽也快結束了。”
張銘眯著眼睛看了一會,搖搖頭道:“他們兩個已經打了一場,體能消耗很大,ass掉。”
“從觀眾裡選吧,球拍就得送給有需要的人,來這裡打球的,家裡條件不會差,反倒是那些觀眾,不好說,一副不錯的球拍,也要點錢不是?”
他說著,目光不由自主地掃向了對麵的人群。
隻是看比賽的觀眾要麼太小,要麼就是人到中年,年輕地沒幾個,一時間有些鬱悶,正打算去外麵球場瞧瞧時,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的一男一女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覺得他們怎麼樣?”
“誰啊?”
張銘指著對麵:“就是坐那邊的一對情侶,他們看比賽挺認真的。”
順著張銘手指的方向看去,劉興眉頭一皺:“年輕倒是年輕,應該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不過會不會打不好說。”
網球館這邊還有空閒的球場,可這兩人卻隻是在一旁看比賽,網球愛好者肯定是的,但會不會打網球,有沒有經驗,實力怎麼樣就不好說了。
張銘知道劉興想說什麼,隨口一笑:“實力怎麼樣都無所謂,就算不會打也沒關係,咱們本來就是拍視頻取素材的,你還能想著在這個小球館裡有人能贏我?”
“銘哥你這玩笑開的可不好笑,國內能贏你的人不說沒有吧,但起碼也是屈指可數,那幾個咱們都認識,真來了甬城咱們也都知道。”
“就算真來了甬城,想打球也不會來這裡的。”
“至於這球館裡的,那些所謂的教練還能在你手上走上兩個回合,觀眾裡想找出一個實力不錯的對手,還真有點難度。”
“咱們要的是節目效果,懂不懂?”
張銘把手一攤:“所以選一個實力強或者實力弱的對手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區彆,當然,實力強一點的,打起來不至於那麼的無聊,但實力弱的,也挺有趣的不是嗎?”
“行吧。”
“你是大哥,都聽你的。”
劉興一臉無所謂,反正球拍的費用又不用他出,打比賽的也不是他,對手是誰都無所謂了。
“那你先等著,我去跟人家聊聊,你說了那麼多,指不定人家還不願意呢。”
“沒完沒了是吧,說什麼廢話,快去問。”
“得嘞!”
劉興繞到球場的另一邊,一路上組織好語言後便來到了這對小情侶麵前,麵對微笑的打著招呼。
“小哥,你好。”
顧誠疑惑地轉過頭來。
“找我?”
“對。”
聽到動靜的夏織桐轉過頭來,先是看了眼顧誠,然後才順著顧誠的目光注意到了此刻站在他們麵前,微微彎著身軀的青年。
劉興正準備道出來意,一下子就被坐在旁邊的夏織桐吸引住了目光。
好漂亮的小姑娘。
劉興有些驚訝,甚至詫異,之前在對麵的時候,因為夏織桐是側著臉的,並沒有看的太清楚,隻是覺得小姑娘的臉挺白的,近處一看,驚為天人。
隻是夏織桐好似不喜歡彆人盯著自己看,原本好奇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清冷起來,冷冷地掃向劉興,眼神中透露出的冷漠感讓劉興這位二十七八歲的大叔都下意識的將目光偏向了一旁。
好在劉興本來就不是來看美女的,沒忘記正事,轉頭就道出了來意。
“找我打球?”
“無論輸贏都送一副球拍?贏了還有一萬塊錢的獎金?”
顧誠神色怪異的看向站在球場對麵,戴著口罩,在他看過去的時候還招招手的青年。
這劇情怎麼看起來有點熟悉。
某個打乒乓球的大佬,世界冠軍,跑去乒乓球館裝菜鳥,然後用驚人地球技技驚四座,還有一個彈鋼琴的也這麼乾過。
c羅更狠,其他人頂多戴口罩戴帽子遮掩一下,他就不痛了,化妝術都用上了,直接給自己整成五六十歲的大爺。
三十出頭那會,顧誠經常在小視頻網站上刷到類似的視頻。
每次看到大佬跟路人表露身份,然後路人一臉驚訝地樣子,他就激動地不行。
這跟眼前的一幕何其相似。
隻是,2014年的時候就有這種劇情了嗎?
顧誠也不知道,但他覺得十有八九就是這麼回事,於是轉頭對著劉興道:“怎麼戴著口罩啊,不過遠遠看去感覺有點麵熟,他不會是職業選手吧?”
劉興暗暗一驚,但臉上卻是表現的極為平靜:“怎麼可能,真要是職業選手,這時候要麼就是在訓練,要麼就在參加各種大賽,哪有那個閒工夫跑這來。”
顧誠本來還不確定,一聽這話,知道八九不離十了,不過他也沒有點明,而是有些遲疑道:“可是我學網球沒多久,怕打的不好,要不你還是找其他人吧!”
說完指著球場上的兩名青年道:“他們就蠻厲害的,你還是找他們吧!”
劉興看都沒看球場上的兩人:“咱們就是玩玩,剛學也沒關係,而且租賃球場的費用也不用你出,怎麼樣?”
“而且……”
劉興瞟了眼坐在顧誠身邊的少女一眼,用著極低的聲音說道:“你放心好了,就算是輸也不會讓你輸的很難看的。”
“真的?”
“騙你乾嘛?”
“真要覺得不行,你直接不打就是,反正還能白得一副球拍。”
“那倒也是。”
顧誠嘿嘿一笑。
“那你是答應了?”
“行。”
顧誠點點頭:“不過我沒帶球拍。”
“沒事,用我們的就行。”
“我叫劉興,你呢?”
“顧誠。”
“顧誠同學,那我先去付錢租賃球場,你準備一下。”
劉興說完就匆匆找到了張銘。
“怎麼樣?”
劉興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搞定,那小子一開始還拒絕了,嘿,搞得跟我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一樣,不就是女朋友在怕輸的太難看了嗎?”
張銘好奇地問道:“那你怎麼說的?”
劉興嘬嘬嘴:“還能怎麼說,投其所好唄,反正一會你稍微放點水,彆讓人家輸太難看就行,比分控製在65或者64,真贏太多了,到時候人家真不乾了。”
“那獎金的事?”
張銘倒不是在意那一萬塊錢的事,隻是也沒道理白送了一副球拍後還白送一萬塊錢的,那是傻子才乾的事。
劉興道:“這點你放心好了,我說的是贏球才有獎金。”
張銘鬆了口氣,真要跟之前說的一樣,他可不能放水,畢竟他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而且還有團隊要養,每一筆錢都得花的有價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