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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為民除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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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淩晨看到王臣鶴滿臉潮紅的從酒樓裡走出來時,就知道事情穩了。因為知府大人沒有龍陽之好,就算有,也不會在大白天一群官員的陪同下對王臣鶴行羞啟之事。

所以一定是看中他的才華了。

“怎麼樣怎麼樣?”

見淩晨一臉期待的上前詢問,王臣鶴朝著四周看了看後,朝著淩晨鄭重行禮道:“多虧了淩兄,知府大人頗為滿意,勉勵了幾句,又詢問了某的近況,著令三日後去府衙報到,有所差遣。”

聽到這話,淩晨比王臣鶴還開心,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就知道你可以!”

王臣鶴望著淩晨開心的模樣,心中竟湧現出一絲莫名的感動,不知不覺紅了眼眶:“王某與淩兄萍水相逢,卻蒙贈酒賜食,謀差點撥,恩同再造,實在是無以為報……”

“哎~這話就見外了。”

淩晨握著王臣鶴的胳膊說道:“你本來就是高翔天際的鳴鷗,我隻不過是略儘托舉之力。但願你能記住前日街巷之言,恪守本心,為民著想,讓天下人人安居樂業,如此便是感謝我了。”

王臣鶴自詡閱曆不淺,他見過很多人,從朝廷大員到鄉野平民,他都見過。但淩晨這樣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樂善好施、與人為善。扶危濟困、不求回報,一心為民。他甚至感覺有些不太真實,世上竟真有這樣的人。

他發自內心的尊敬這個年紀比他小了將近十歲的年輕人,於是再次整冠,鄭重行禮:

“他日淩兄若有所托,臣鶴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大周的選官製度和舊唐時不太一樣,大部分人都是通過科舉進入體製內,然後慢慢學習慢慢熬,一步步向上攀爬。但因為當下時局混亂、戰事頻繁的緣故,也允許各地大員從轄區內特殊提拔有用的人才,不過要報吏部審批。

這也是潁川知府能看上王臣鶴,以及當初文訓說要將淩晨升為軍將的原因。

又順手做了一件好事的淩晨哼著歌兒回到望雲鎮,心情頗好,打算回家跟青檸好好說說自己的豐功偉績,不想牛車卻被人攔住了。

老冤家劉員外和他的兒子劉廷讓,帶著幾個家丁當街站著。

淩晨疑惑的從牛車裡走了出來,自從上次被教訓過後,老登就學乖了很多,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反常態,吃錯藥了?

“淩小相公,老朽有一事相求。”

媽的……你早說啊!嚇老子一跳,還以為你要當街火拚呢……

劉家正堂上,淩晨坐在下首右側,劉員外也不敢拖大坐上主位,就順勢坐在他旁邊,他兒子劉廷讓坐在對麵。

淩晨對劉老登沒什麼好印象,但對他兒子還是有那麼一絲絲好感的,彆的不說,能主動請求替老爹挨五十柳條的人,起碼是個孝子。

“咱們也是熟人了,甭廢話,開門見山吧~”

淩晨推開下人端來的茶杯,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就啃了起來。

劉員外抖著白胡子,神情恭敬的說道:“淩小相公果然快人快語,那老朽也就不囉嗦了。是這樣的,老朽在南邊有條路,由莊戶拉運壽春、汝南一帶的稻米、柑橘、綢緞往京城售賣,買賣尚好。可近來卻被一堆流寇劫掠驚擾,煩不勝煩……”

他話還沒說完,淩晨就吐出一口蘋果皮:“那你得去縣衙告官啊,我隻是個捕頭,抓賊還行。流寇是大動作,得請知縣大人聯係鄉軍。”

劉家父子對視一眼,皆是露出苦澀之相:“這幫人流竄在各地,甚至都不在潁川府的轄區。南邊兩府……老朽人微言輕,實在說不上話。淩小相公是在江淮軍營裡待過的,前番還有節度使大人的管家老爺親自送禮登門。老朽想著……能不能煩請小相公費費口舌,請軍中出馬,想來一定能蕩平賊寇、還百姓一片安寧。”

淩晨“哢嚓哢嚓”的嚼著嘴裡的蘋果,思忖起對方的話來。

這個世上最難還的不是錢,而是人情。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找上文家。

不過劉家父子既然找到自己了,若是自己不答應,難免讓他們生出小覷之心,要是對自己再使小九九,雖然不怕,可也煩的要死不是?

流寇麼……

“他們有多少人,大概摸清楚沒?”

見淩晨詢問,坐在對麵的劉廷讓連忙拱手說道:“莊戶們遇到時不下五十人,不過敢這樣肆無忌憚的作亂,想來應該還要更多,我們多方打聽,才知賊人在百員之上。”

淩晨將手中吃剩的果核往桌子上一扔,拍著手起身說道:“等我消息。”

擺手示意劉家父子不要再送後,淩晨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找的解二,讓他去給召陵縣的陳嘯帶話。

三日後,陳嘯帶著四五個弟兄來到了淩晨家中。

“陳大哥,你們來啦~”

青檸打開門,微笑著向陳嘯幾人問好,陳嘯也客氣的抱拳一禮:“弟妹,淩兄弟可在家中?”

“在偏房呢,他這幾日一直念叨著你們來,快請進。”

“勞煩弟妹了。”

和青檸打過招呼後,陳嘯帶著人輕車熟路的來到正堂裡,走進左手的偏房,看到淩晨正在書桌前寫寫畫畫。

“兄弟,喚我等何事?”

淩晨見陳嘯他們來了,指著塌說道:“坐。”

幾人抱拳行禮後,紛紛落座,陳嘯大馬金刀的坐下後,胳膊肘著膝蓋,身體前傾著問道:“可是又有人不開眼惹了兄弟?你儘管說他是誰,除了馮延那老小子,臨潁縣就沒有咱們不敢動的人。”

“沒,誰他娘的砒霜吃多了敢惹我?是我要找彆人的麻煩。”

聽了這話,陳嘯和手下弟兄們都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可當他們聽到淩晨接下來的話,不禁又都皺起了眉頭。

“我前些日子聽說南邊有一股流寇,人數約莫在百來人,我看他們不爽,想收拾了他們,所以問問你們知道這幫人嗎?”

陳嘯臉色凝重的對淩晨說道:“兄弟,這幫人……不好對付啊!”

正在這時,青檸端著茶壺和茶杯進來了,給幾人挨個倒茶。他們都默契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紛紛客氣的道謝。

直到青檸退出去後,陳嘯這才看了一眼門口,對淩晨繼續介紹道:“這群人成份很複雜,是由一群逃兵、逃犯和壽春府的地方惡霸組成,最重要的是,我聽說他們背後是壽春府郡尉的公子,借他們的黑手來攬財。”

淩晨聽的一頭霧水:“郡尉的公子?那應該不缺錢花啊!怎麼還能乾出這種事來?”

陳嘯歎著氣說道:“我也是道聽途說,聽說那位公子在京城與人爭一教坊美人,花光了錢,家裡又管的嚴才出此下策,也不知真假。但確實有可能是他在背後支持的,否則壽春官府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也太炸裂了……

淩晨聽的一臉無語,一個小小的郡尉之子,竟然因為這種荒唐的理由就為禍鄉裡,截殺平民搶奪貨物,大周這麼顛的嗎?

看來真的是暗無天日了。

那就讓我淩某人除魔衛道,以雷霆擊碎黑暗吧!

“知道他們平時都窩在哪嗎?”

陳嘯見淩晨執意要動這幫人,嘴唇閉了閉,把心一橫回答道:“據說是在壽春府霍縣的湖心島上,如果兄弟決意要動他們,且先等上幾日。我去叫上咱們潁川道上的好漢們,也能湊上百來人,到時……”

“誰說讓你們去了?”

“啊?”

陳嘯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淩晨,後者淡然一笑:“我請你們來就是問問情況,這是我的私事,你們不必犯險。”

陳嘯有些焦急的勸解道:“兄弟的武藝我們是知道的,可對方有上百人,可能還不止……”

淩晨伸手打斷了陳嘯,露出一抹囂張的笑容:“不要跟我說有多少人,隻需要告訴我他們在哪裡就行了。”

“兄弟,縱使你武藝高強,可你有家有室的,若是有個閃失,叫弟妹怎麼辦呢?你若執意要對付他們,便教我們跟著去吧!”

淩晨早就用真理折服了陳嘯,而且還為人仗義,有發財的機會也沒忘了他們這幫泥腿子,陳嘯是真為他著想。儘管內心不想跟那些人為敵,但既然淩晨一定要乾他們,那陳嘯也不會裝孫子。

“不,老陳啊,這麼些日子了,你還是不了解我。”淩晨走到陳嘯跟前,溫和的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

淩晨一直是風風火火的雷厲性格,既然決定要乾他們,就不會拖拖拉拉,第二天一早就騎著馬出發了。

他跟青檸說的是縣衙有事,要有十幾天不回家。跟縣衙說的是家中有事,要休沐十幾天。

五天後,他就順著路人的指引,撐著一艘小舟在夜色的掩護下登上了陳嘯口中的湖心島。

夜晚的湖心島燈火通明,這裡原本是個小漁村,現在卻聽不見雞鳴犬吠,隻有賭錢的叫喊聲和女人的慘叫聲。這幫家夥隻留了幾個人在村子外麵站崗,還都抱著酒瓶子搖搖晃晃。

觀察了一小會,淩晨算是看清楚了,這群人還真是徹頭徹尾的人渣啊!他們把良家婦女擄掠過來當寵物玩,赤裸著身子吊起來淩辱。湖岸邊到處都是堆積的男人、老人屍體。在東頭的一間院子裡,木柵欄裡關的全是哇哇啼哭的小孩,四五歲到十一二歲不等,真真是一副人間煉獄。

緬北的詐騙園跟他們相比,簡直是幼兒園。

其實出現這種情況也是有跡可循的,壽春府是大周和唐國交界之地,戰亂頻發。本就容易滋生犯罪的種子,越是不穩定的地區,平民百姓的生活就越是糟糕。彆說什麼尊嚴了,連活著都是一種奢望……

一看到自己當初辛苦從軍拚命守護的地方成了這副德行,淩晨就不免對大周的官府生出一股失望的情緒來。他當初還跟著文訓見過壽春知府呢,那老頭看著人模狗樣的,就是這麼做事的?

既然如此,那就給那些雞鳴狗盜之輩一點震懾,給那些素餐屍位之輩一點提醒吧~

黑暗的夜幕中,淩晨抽出了文若送給自己的那把刀,那種久違的感覺又回來了。

——

雖然淩晨並沒有打算讓自己跟著,可陳嘯還是不太放心,於是背著淩晨叫上相熟的綠林好漢們,偽裝成客商匆匆趕到了霍縣,由於他還要花時間召集人手,所以比淩晨足足晚了兩天。

可霍縣的官差衙役全都出動了,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那片湖心島,陳嘯驚疑不定之下,便朝著當地人打聽出了什麼事。

不問還好,一問,他登時就亞麻呆住了。

島上一百三十多名記錄在案的逃犯、逃兵和凶名赫赫的惡霸全都被人梟首掛在樹上,他們的腦袋被人壘成了一座小型京觀,立在漁村村口,那場麵血腥的,連上島的仵作都吐的死去活來。

霍縣知縣一覺醒來,天塌了!

治下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差點沒急瘋!從島上救出來的那幫婦女和孩子都有些精神不正常,無論他怎麼用愛感化還是用刑拷打,他們都一口咬定那幫人是被厲鬼索了性命。還有個農婦言辭鑿鑿的說看到一把刀在空中割人腦袋,並沒有人操控,說的他差點就信了!

這件事影響極大,在大周引起了坊間熱議,根本包不住火,沒幾天京城刑部就來人了。

霍縣知縣被捕入獄,壽春郡尉被貶官,其子被抓,交付京城審問。整個壽春府的官員都受到了牽連,許多人都被下獄問罪,沒有被抓的也高興不起來,因為這輩子的仕途已經到頭了。

可無論他們怎麼審問盤查,就是找不出凶手來,張榜重賞線索後,得到的都是一些來騙錢的沒用信息,根本沒有一點有價值的線索。

而知道一些蛛絲馬跡的人,如劉家父子、陳嘯以及那日在淩晨家商議的幾個土匪,都是三緘其口,隻字不敢往外透露。

且不說他們要麼就是同犯,要麼就是和淩晨一條心,光是他的手段也遭不住啊!

一百三十多人,說沒就沒了。

這誰敢出賣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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