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嫿護完膚在床上躺下,肖政也放下手中的書本,湊了過來、
他聳了聳鼻子,“真香,擦的什麼?”
安嫿擦的護膚品都是以前囤在空間裡的後世大牌護膚品,隻不過換了這個年代的包裝。
她麵不紅心不跳道:“雪花膏。”
肖政直得不能再直,哪懂雪花膏該是什麼味。
他摸了摸媳婦的臉,驚奇道:“這臉蛋,又嫩又彈,跟十八歲的大姑娘似的!雪花膏這麼神奇嗎?難怪你們女人都愛用!”
安嫿斜睨他,“什麼叫‘你們女人都愛用’?除了我,你還知道哪個女人愛用啊?”
肖政一噎,“那我說不上來大家不都這麼說嘛”
安嫿切了一聲,把臉揚起來,“賞你親一口‘十八歲大姑娘的臉蛋’。”
肖政樂顛顛地嘬了好幾口,“嘿嘿,跟雞蛋羹一樣,好吃!”
安嫿把臉上的口水蹭到他衣服上。
肖政順勢攬住媳婦,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開始敘話。
“陳鋼給我來信了,想讓我幫他閨女安排個工作。”
“清音嗎?”安嫿點頭,“也是,清音雖然比小珊小一歲,但她們是同級的,清音也應該已經畢業了那你是怎麼想的?”
肖政:“安排工作倒不是難事,我就是在猶豫該怎麼安排。”
安嫿:“這有什麼好猶豫的?”
肖政道:“猶豫是安排在雲縣好,還是離陳鋼兩口子近些,又或者,把她送去省城?”
安嫿搖頭,“省城還是算了,把她一個人放過去,恐怕不那麼安全我看還是安排到雲縣來,離父母遠些,受到的影響也少一些,我猜雪曼姐兩口子也是這麼希望的。”
“那就聽你的。”肖政覺得媳婦說的有道理。
第二天,石偉光來找肖政商量,竟然也是為了陳清音的工作問題。
“我家那小兔崽子,求我把老陳的閨女弄到雲縣來,還要給安排工作,你說我咋弄?”石偉光愁得直嘬牙花子。
肖政挑挑眉,“這忙你應該幫啊,自家兒媳婦,又不是外人!”
石偉光連忙道:“你可彆調侃我了,小孩子家家的,哪就認真到那地步了。”
肖政:“那這忙你是幫還是不幫啊?”
石偉光歎了口氣,“石小軍可憐巴巴地求我他打小一副日天日地的模樣,什麼時候求過人啊?但是我吧還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才來跟你討個主意嘛。”
肖政哪有不明白的,石偉光一貫謹慎,害怕幫了陳清音會惹麻煩上身,所以先來跟他這個一把手通通氣。
肖政故意做出一副嚴肅思考的模樣,然後道:“溫家的海外關係複雜,你可要想好了。”
“不是”石偉光抓了抓頭皮,“關鍵是石小軍那小子吧,臨走前就求我這麼一件事,我這個當爹的,不好不應吧?而且,清音畢竟隻是個孩子,她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不該為此背負上枷鎖啊。”
肖政:“這話也有道理,那就幫。”
石偉光:“可是”
肖政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我說你這人,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的一點也不乾脆!”
石偉光猶豫再三,最後一咬牙,一跺腳,“不就給那丫頭安排個工作嘛,多大點事,老子應了!”
肖政哈哈大笑。
“你笑啥?”
“陳鋼給我來信,也是為了給他閨女安排工作的事,我準備答應他哦,我是想說,你看咱倆,多心有靈犀啊,哈哈。”
石偉光很無語。
所以,這家夥剛才是在逗他玩呢?
還有,誰他媽跟他一個大老爺們心有靈犀了?
石偉光瞪了肖政一眼,腆著氣鼓鼓的肚子走了。
不過,有肖政的支持和幫忙,石偉光便一點顧慮沒有了。
陳清音最後被安排到雲縣食品廠當車間工人。
她來的時候,石小軍已經走了。
安嫿和周梅花到火車站去接人。
“人這麼多,清音在哪啊?”周梅花嘟囔著。
“也不知道清音長得多高了”安嫿道。
兩個人還盯著人群找時,一個漂亮的大姑娘就走到了她們的麵前,微笑著喊道:“小安阿姨,梅花阿姨。”
“哎呀,是白天鵝!”周梅花脫口而出。
陳清音雖然隨著父母遭了難,但基因在這擺著,照樣長成了美麗優雅的姑娘,跟小時候的白天鵝沒兩樣,隻是穿得樸素了些。
安嫿拉住陳清音的手,高興地道:“長這麼大了,我都認不出來了!”
“可不!”周梅花也盯著陳清音猛瞧,心道,難怪能把石小軍那小子迷得暈頭轉向。
“小安阿姨和梅花阿姨倒是一點沒變,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陳清音聲音溫潤,令耳朵愉悅。
“這孩子,真會說話。”周梅花樂得合不攏嘴。
安嫿拉住陳清音往外走,一路跟她說著話,問她父母的情況。
拉住陳清音的手後,安嫿才覺察出她手指關節的粗大,這得常年累月地乾活,才能長成的。
生活還是在這個孩子身上刻下了苦難的痕跡,白天鵝終歸是已經低到了塵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