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霖雖然沒有考上大學,但父母都是知識分子,自覺跟安家是門當戶對的,她不比安澤低一頭。
“我說的有錯啦?你看看這,土雞土鴨,還有這臭臭的豆豉,你妹妹怎麼好意思把這些土特產拿回娘家的?”
安澤:“你懂什麼,我媽喜歡吃豆豉,這肯定是妹妹特意給她買的。”
吳曉霖又撇嘴,她這個婆婆也挺有意思,還說是什麼大家族出身的千金閨秀呢,生活習慣上卻儘是些窮人愛好。
不過到底是婆婆,吳曉霖隻憋在心裡吐槽。
飯桌上,吳曉霖恢複了熱情,招待著安嫿和肖政。
安伯槐開了瓶紅酒。
肖政在安家來往這麼多年,早就喝過紅酒,不過還是不怎麼喝的慣,覺得沒勁兒。
安伯槐便又開了白酒。
安澤換了杯,“我也喝白的。”
肖政看了大舅子一眼,忽而一笑,“行,咱倆一塊喝。”
安澤舉杯跟他碰一下,“肖政,我妹妹性格比較嬌氣,隨軍半年沒給你添麻煩吧?”
肖政:“不但沒給我添麻煩,反而把日子過得有聲有色。”
安澤不信,“你以前跟她吵架,可是說過受不了她的資產階級作風。”
那還是在軍校住的時候,肖政快被“安嫿”給他定的各種要求逼瘋,氣急之下才吼出那麼一句。當時還覺得自己挺占理,可現在回想起來,肖政忽然有些心虛。
他瞟了安嫿一眼,發現安嫿沒有跟他算舊賬的意思,才放了心,“嘿嘿,以前不懂事,現在懂事了。”
安嫿老神在在地吃著菜,她自然沒有算舊賬的意思,因為那會她還沒穿來呢,肖政也不是衝她發的火。
安澤輕笑一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怎麼就變懂事了?”
肖政毫不猶豫道:“當然是媳婦教育得好!大哥你放心,現在在家裡,安嫿是領導,大事小事都她說了算,她指哪我打哪!”
安澤、安伯槐、邱淑慎都訝異地看著肖政。
以前的肖政,雖然沒什麼文化吧,好歹是部隊領導,身上自有一股威嚴,怎麼現在不好形容,太不好形容了!
吳曉霖看向小姑子,彆說,小姑子還有兩把刷子,把男人調。教得這麼聽話!
邱淑慎也很欣慰,看來女兒的日子沒她想象的那麼難過。
安澤卻懷疑肖政是演的,決定把他灌醉,套出他的真實麵目!
不一會,肖政就開始大舌頭了。
“在家你們誰做飯?”
“她有時候我”
“誰洗衣服?誰拖地?”
“我洗我拖”
安澤詫異地看向安嫿,安嫿輕輕點頭。
安澤又問:“我妹妹到底哪好,你這麼慣著她是為什麼?”
肖政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因為她就是好哪哪都好”
邱淑慎忙道:“阿澤,快彆喝了。”
安澤還有些話沒問呢,不太情願。
安伯槐發話道:“不許再喝了,把女婿扶進去休息。”
安澤隻好作罷。
安嫿和安澤一起去扶,費了好大勁才把肖政這個大塊頭扶到床上去。
“喝我還要喝”
安澤不太好意思,倒了杯水來給安嫿,“你喂他喝吧。”說完,就出去了。
安嫿把門關上,杯子放在一邊,一巴掌拍在男人的屁股上。
肖政一下彈起來,抱住安嫿就要親,“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老虎屁股摸不得!找收拾是吧!”
“一身的酒味不許親我!”安嫿使勁推開他的大臉,“你壓根沒喝多,乾嘛要裝醉?”
肖政笑了笑,“你哥想灌醉我,可他不知道我有個外號叫肖三斤,我不裝醉,硬跟他喝,非把他喝趴下不可。”
安嫿戳了戳他的額頭,“這麼說,還得謝謝你放過我哥?”
“那倒不用,他是我大舅子,放過他是應該的。”
安嫿沒好氣地將他拉下床,“下來,這一看就是我媽新換的床單被罩,你不許把酒味沾上去。”
肖政順勢下了床,卻是倒向她的身上,把人抱住一頓蹂躪。
兩人在屋裡打鬨的時候,外頭的飯桌也撤了。
吳曉霖拉著安澤進屋,“你發沒發現,爸媽對肖政的態度比以前好多了。”
安澤不在意道:“爸媽本來就對他沒太大意見。”
“不是!”吳曉霖比較敏感,“爸媽嘴上不說,心裡對肖政的態度和你差不多,這回卻是打心眼裡開始接納肖政了。”
安澤:“你到底想說什麼?”
吳曉霖若有所思道:“肯定是你妹的態度變了,爸媽的態度才跟著變的也就是說,你妹是下決心跟肖政過一輩子了嘖嘖,我還以為她遲早離婚呢。”
安澤黑了臉,“儘說些沒營養的話,以後不許在背後議論我妹的事。”
吳曉霖就看不慣他護著安嫿的樣子,酸道:“我算看出來了,安嫿才是你們安家的寶貝,所有人都向著她說話!”
安澤:“你這又是在鬨什麼?”
吳曉霖:“彆以為我不知道,爸書房裡不見了兩口箱子,你們家的好東西都給了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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