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餘寶山看著挺正經一人,居然跟小姨子有一腿!”
“你說紅霞那姑娘怎麼想的?餘寶山都比她大二十歲吧,她圖什麼?圖老頭子年紀大啊?”
“圖官大唄,還能圖什麼!可最後餘寶山都轉業了她還跟著,我就想不通了。”
“有啥想不通的,騎虎難下了唄!你說她名聲這麼臭了,哪還嫁得出去?難不成讓她回老家?她要是能在老家找著滿意的好婆家,當初也不會到這來了。”
“說到底還是心氣太高,如果她一開始就踏踏實實的,在基層乾部裡找一個,身後姐姐姐夫撐著腰,日子不知道多好過呢。”
“就是便宜餘寶山了,一大把年紀還給他得個黃花大閨女。”
“那倆人以後的日子可不一定好過,老夫少妻哪是那麼容易的,等餘寶山六十歲牙都開始掉了,葛紅霞才四十,正當壯年,她表麵看著老實,實際上又是個心比天高的”
餘寶山家的八卦,在家屬院很是被人討論了一陣。
直到建軍節的來臨。
部隊舉行了隆重莊嚴的紀念儀式,還有軍區文工團下來演出。
演出這天,禮堂就跟看電影的時候一樣,裡裡外外圍滿了人。
安嫿正好放假,也去湊了個熱鬨。
幾個孩子在前麵一邊跑一邊鬨。
周梅花一路都在抱怨,“自從孩子放暑假後,我這耳朵就沒清淨過,真盼著他們早點開學你家那個年齡小真好,暑假都能往幼兒園扔。”他們這的幼兒園性質其實就是托兒所,很多上班的家屬,暑假也把孩子放過去,有人看。
安嫿笑道:“我家冬冬性子也更安靜一些。”
周梅花讚同地點頭,“他是乖,不像我家這個,在家能把房頂掀翻,還不聽話,總往河裡跑!”
安嫿替她出主意,“你把他送去少年宮唄,少年宮的課程多,文藝、體育、繪畫書法,都有,找個他感興趣的項目,他肯定也樂意去。”
周梅花知道少年宮,一直不知道那是乾什麼的,聽安嫿這麼一說,覺得還挺好。
“明天就帶他去瞧瞧,讓他自己選!”
兩人正邊走邊說著話,便聽到有人叫安嫿的名字。
安嫿扭頭看過去,見是個穿著軍裝的年輕女同誌。
“安嫿,真的是你!我差點都不敢認了!”
安嫿在腦子裡搜尋了一圈,找到了這個人的信息。
陳香君,原主的大學校友,也是暗戀渣男陳斯彥的眾多女學生之一。
安嫿對周梅花道:“嫂子你進去吧,我碰到熟人了,跟她幾句話。”
周梅花先領著孩子們走了。
陳香君打量著安嫿,眼神好奇,“聽說你早早就結了婚,還嫁的是軍人,原來是真的啊。”
安嫿:“你穿著軍裝,難道你是文工團的?”
“是啊,我畢業後就被招進文工團了”陳香君欲言又止,“你知不知道,陳老師被下放了?”
安嫿知道,安伯槐給她來過信,說了陳斯彥的下場。
但她搖頭,“不知道。”
陳香君歎了口氣,“據說是犯的思想錯誤,他前妻把孩子也要回去了,他現在可以算是孤家寡人一個。”
安嫿懷疑地看著這姑娘,她該不會是還暗戀那個人渣吧?
陳斯彥長相斯文,有點才華,當初在大學是風雲人物,是女同學私底下討論得最多的異性。
傳出原主和陳斯彥的緋聞時,原主還被好多人眼紅過,結果陳斯彥一否認,她們又開始同情她,覺得陳斯彥沒擔當。
陳香君還來安慰過原主,讓她不要為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傷心。怎麼現在又一副惋惜、可憐渣男的模樣?
察覺到安嫿的神情,陳香君連忙搖頭,“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得知一個曾經熟悉的人遭了難,覺得感慨罷了。”
安嫿點點頭,“世事無常。”
“我們不說他。”陳香君看著安嫿道:“其實我今天見到你,突然想起來我最近的一件難事可以找你幫忙,你不是會作曲嗎,我們團在為迎國慶準備新節目,我自己寫了一首歌詞,想找你譜個曲,如果采用了,是會給一筆獎金的。”
安嫿聽了眼睛一亮。
原主的理想是當個小提琴家,走向全國,走向世界,卻礙於時代局限,很難實現。
安嫿自己的理想則是當個作曲家,卻被父母否定,硬讓她走向台前,送她到國內外參加各種比賽,獎也拿了不少,但她在演奏方麵的天賦始終差那麼一點。
後來父母離婚,不再管她,她便轉到了作曲係,並且開始做自媒體養活自己,養活理想。
穿越前,她已經是在網絡上比較知名的一個音樂製作人。
不過她在網絡出名的作品都是流行歌曲,風格上肯定跟這個時代有很大差彆。
但沒關係,她原本就更擅長創作慷慨激昂的樂曲。
“我可以試試看!”
陳香君高興地拉住她的手,“太好了!不過要儘量快一點,還要留出排演的時間。”本來早就在為新節目做準備了,隻不過曲子被否了好幾首,就耽誤了下來,這也是陳香君想讓安嫿試一試的原因,廣撒網,擇優錄用
安嫿也知道肯定還會經曆篩選的階段,但熱情一點沒被打消,反而激起了鬥誌。
從陳香君那拿到歌詞後,她甚至就覺得有了絲靈感,恨不得立馬抓起什麼樂器就開始彈奏。
可是在營區裡,壓根找不到什麼樂器,隻聽說李寒鬆喜歡拉二胡,宿舍裡一直放著把二胡
直到第二天上班,安嫿的困境才得以解決。
“樂器?有啊,禮堂後邊的儲藏室放了台鋼琴呢,隻不過那玩意也沒人會彈,放在那好多年了,落了厚厚的一層灰,不知道壞沒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