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釗一直在放屁,根本停不下來。
謝璟默這個時候來,定是來看笑話的。
“去,告訴他,本皇子不見客。”耶律釗幾乎是用吼的。
“聽說二皇子病了,我特意陪王爺來探望探望。”
人未進門,聲先到……
耶律釗一聽這聲音,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這個該死的女人,快,快去攔住他們。”
他剛說完,就聽“吱呀”一聲響,妘璃推門走了進來。
“這屋裡怎麼這麼臭?二皇子還真待得住。”
“本皇子沒讓你來。”耶律釗一個沒忍住,放了一個大大的響屁。
妘璃偷笑,“聽說二皇子得了怪病,不知好了沒有?”
耶律釗怒了,大吼出聲,“守衛都是乾什麼吃的,連個人都攔不住。”
“二皇子,門外的守衛都被我一把蒙汗藥迷暈了,你就算是吼破喉嚨,他們也聽不見。”
耶律釗怒視著謝璟默,“堂堂戰王,就讓自己的王妃這樣胡來?”
謝璟默點頭,“本王有這個能力寵著,她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你……”耶律釗被堵得沒話說。
大夏戰王的名頭可不是虛的,是靠著實打實的戰功得來的。
妘璃朝身後的謝璟默豎起了大拇指,心想,這盟友算是找對了。
謝璟默提醒道,“阿璃,你的禮物還沒給二皇子呢。”
“放心,忘不了。”妘璃朝他眨了眨眼。
緊跟著,手中菊花往耶律釗麵前一舉,“送你的,可不要太感動。”
一把大黃菊猛地出現在眼前,耶律釗腦袋有些發暈。
他定睛一瞧,這把菊花不僅顏色鮮黃,還用一塊兒紅布條打了個蝴蝶結。
要在平時,他不覺得有什麼。
可現在,他正不停地放屁呢。
謝璟默故意送來一把黃菊,分明是在羞辱他。
“本皇子再怎麼說也代表了北齊,戰王這樣折辱與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妘璃把話接了過來,“二皇子,你可彆冤枉了王爺,他帶我來是給你瞧病的。”
來之前,謝璟默可沒聽阿璃提過這個。
不過,往深處一想,他就明白了,阿璃這是又想訛銀子了。
隻要阿璃高興,他願意配合。
“你們怕不是把我當成了傻子?”耶律釗會信?怎麼可能……
妘璃一臉神秘,“二皇子有所不知,兩年前,王爺中過毒,本來就快要死了。誰知,從一老道那裡得來兩顆解毒丹。”
戰王中毒這事兒,耶律釗知道,“謝璟默就是吃了解毒丹好的?”
妘璃心中泛起了冷意……
謝璟默中毒之事,知道的人不多,這孫子竟然知道?
這就證明,兩年前的事兒,他也參與了。
妘璃收起心中所想,“王爺能活下來,全靠那顆解毒丹。”
耶律釗看了禦醫一眼,對方瞬間領會。
他一個跨步,站到了妘璃的跟前,“這位姑娘,從二皇子的脈象上來看,根本就沒有中毒。”
他撩了撩眼皮,瞧了妘璃一眼,“就算你那解毒丹是真的,又有什麼用?”
妘璃冷笑,“不是所有的毒都能通過把脈把出來的,虧你還是禦醫。”
她拉起謝璟默的袖子,“咱們走,就讓北齊二皇子邊放屁邊去南詔都城吧。”
謝璟默勾了勾唇,“好……”
二人扭身就走,沒走出幾步,就被耶律釗叫住了,“等等……”
妘璃扭頭看著他,“有事兒?”
“我與謝璟默是死對頭,你們為什麼幫我?”
“當然是為了銀子?難不成看你長得像妖精?”
耶律釗狐疑道,“大夏戰王會為了銀子把解毒丹賣了?”
謝璟默回了句,“阿璃高興,我樂意。”
耶律釗琢磨起來,戰王應該不會蠢到在南詔殺他。
自己就這樣一直放屁,得放到什麼時候去。
後日就要啟程去南詔都城了,萬一到那時……
不,堅持不到後日,自己也就死翹翹了。
“萬一你們的解毒丹不管用呢?”
“雙倍賠償。”妘璃保證道。
“多少銀子?”
“五萬兩。”
“好……”耶律釗實在是忍不了了,不停地放屁,太難受了。
見耶律釗答應得這麼爽快,妘璃頓時就後悔了,應該要十萬兩才對。
想到這兒,她重重一歎,“哎!”
謝璟默很想笑,他忍住了。
耶律釗就不明白了,“你歎什麼氣?”
妘璃有些鬱悶,“可惜那顆解毒丹了,便宜了你這個妖孽。”
耶律釗那個氣呀,“就跟白送似的。”
“算是半賣半送了。”妘璃朝阿大招了招手。
阿大進屋後,就一直站在門邊上。
他再了解阿璃不過,從背包裡拿了粒山楂丸出來。
妘璃捏在了手裡,“銀子拿來。”
耶律釗瞧著這粒解毒丹怎麼覺得那麼眼熟呢?
突的,他就想起來了,“這不是山楂丸嗎?”
妘璃搖頭,“這可不是普通的山楂丸。那位老道說了,山楂是藥引,真正的秘藥就摻在山楂之中。”
耶律釗有種遇到神棍的感覺,“怕不是在騙我吧?”
妘璃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要是不管用,我可是要賠償雙倍銀子的。”
耶律釗想了想,覺得她說的對,“服下後,多久起作用?”
妘璃估摸著時辰,“再有半個多時辰,你就不用再放屁了。”
“這麼久?”
“二皇子,這是凡間的藥,不是仙丹。”
耶律釗尋思著,這女子狡詐,他得防著點兒,“立個字據。”
“好。”妘璃答應得那叫一個痛快。
她也想通了,一粒山楂丸賣了五萬兩銀子,不少了。
北齊禦醫擬了字據,雙方簽上自己的大名,這買賣就算成了。
妘璃接過銀票,把解毒丹交給了耶律釗。
禦醫皺著眉頭看著二皇子把解毒丹吃了下去。
他怎麼想都覺得被騙了,這明明就是山楂丸,可他不敢說。
二皇子性情不定,萬一自己說了,再惹來殺身之禍就不好了。
於是,他選擇閉嘴。
妘璃拿了銀子,與謝璟默、阿大,三人一起離開了。
床頭的那把菊花刺得耶律釗眼睛疼。
他拿起來就扔了出去,“給本皇子拿出去燒了。”
“是……”在一旁候著的禦醫,主動把這個差事攬在了身上。
他想離二皇子遠一些,哪怕就是一會兒的工夫也好。
一個時辰後,就在耶律釗要找謝璟默算賬的時候,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