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千代瞬間起身,目光緊鎖在宿月身上。
“你……你再說一遍……找誰?”千代很努力壓抑自己內心的激動,說出口的聲音仍顫抖不停。
“蠍!”宿月重複。
砰!
千代手心抓的桌角轟然碎裂,過度激動導致體內查克拉紊亂,海老藏起身站在千代身旁。
羅砂震驚的看向宿月,不可思議問道:“你知道蠍的下落?他已經消失十數年!”
千代眼神再也沒了之前的昏花,她閃爍著淚光,用一種期待,卻又害怕的聲音,輕輕問道。
“蠍……他還活著?”
宿月肯定的點頭,千代老邁的身軀後退一步,淚水再也止不住,如狂浪般竄出。
“還活著……哈哈哈還活著……”
“十年了,我的孫子還活著……”千代狀若瘋癲,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宿月接下來的話像一盆冷水潑了過來:“不要高興的太早,現在的蠍,或許和你想的不太一樣!”
“什麼意思?”
看著千代眼中的希冀,宿月平淡的陳述事實:“按照各大忍村的說法,蠍現在應該是叛忍!”
千代愣了一下,慌張道:“為什麼?”
宿月將蠍暗殺風影叛逃出砂隱的經過說了出來,三人紛紛臉色大變。
“這……怎麼可能?蠍那孩子,離開砂隱村的時候貌似隻有十五歲吧!”
羅砂和千代聽後沉默不語。
海老藏沉聲開口:“並非沒可能,蠍從小就是天才,他十歲時製造的傀儡便能發揮出上忍實力,若三代目沒有防備,完全有可能被蠍襲殺!”羅砂分析道。
千代深吸一口氣,掩麵流淚:“可……這是為什麼?”
海老藏幽幽道:“應該是父母的原因吧,蠍離開那年,恰好是二戰死亡名單正式公布的日子!”
“我兒他們……他們明明是被白牙所殺,就算報仇,也應該是那個天殺的旗木朔茂才對!”
千代大聲說道,陷入往日的痛苦回憶中。
二戰中,各國混戰,蠍的父母,即千代的兒子兒媳,被派往木葉戰場。
恰好碰到了人稱“白牙”的旗木朔茂,一柄直刀將砂隱部隊儘數斬殺,蠍的父母也死在了那場戰爭。
千代與白牙之間,有切齒之恨。
“白牙早就死了!”海老藏提醒道。
千代猛的轉過頭,大吼道:“我知道!”
她又轉過身,癱坐在椅子上,捂住額頭眼睛:“我知道他死了……我知道那是戰爭……死傷很正常……”
“蠍殺三代目……當初木葉與砂隱是結盟關係,若不是他下令發動那場襲擊,我兒他們也不會死……”
“可是蠍,戰爭已經結束,你明明有更好的人生啊,為什麼過去那麼久還走不出來……”
千代痛苦的說道,海老藏拍了拍千代的背。
這位昔日一同英勇殺敵的戰友,麵對數百忍者渾然不懼的沙場悍將,經曆過大起大落後,早已脆弱如紙張。
千代抬起頭,帶著一絲懇求:“千雲宿月,我求你……帶我見一麵蠍!”
“今後你凡有任命,老身供你驅使!”
她又看向羅砂:“風影,也請你放心,我隻是想見孫兒一麵。等見過他後……我會親手殺了他……”
羅砂的控砂之術就是傳承自三代目,兩人師徒之情,千代不覺得羅砂能放下。
羅砂目光冷峻,他知道千代此時的痛苦,無人能體會。
羅砂沉默一陣,看向宿月:“你真能找到蠍?若真如你所說,三代是為蠍所殺,恐怕他不會輕易回到砂隱。”
宿月胸有成竹:“我自然有辦法,隻是千代,如果你見了蠍隻是想殺他,恕我難以從命!”
“我後麵很多事情要蠍的配合,不可能帶他回來受死!”
“他殺了三代目,砂隱與他不共戴天,他不可能留在砂隱……”千代狼狽地說道。
宿月露出一絲莫測的笑容:“且不說以你們的實力,能不能殺死蠍……我何時說過,要帶蠍重新加入砂隱了?”
千代臉色一變:“那你要做什麼?”
宿月道:“我前麵說了,我會以影子的身份加入砂隱,同時我還會成立一個名為「夜」的組織!”
“此後,所有暗處的事情,我都會讓「夜」去做。”
千代麵色驟然變冷:“所以你要讓蠍進這個組織,當你的劊子手嗎?”
宿月大大方方承認:“對,蠍將會是「夜」的第一位成員!”
千代沉默一陣,臉色陰晴不定。
“……風影覺得呢?”
羅砂抱著胳膊,鄭重說道:“宿月,我們之前說過的話是否算數?”
他指的是砂隱崛起的事。
宿月坦然道:“當然作數,而且我成立「夜」的目的,並不隻是單純的國家交鋒。”
“有些事我如今尚未看透,所以沒辦法告訴你們。”
“但我說過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你的秘密太多了……好!”
最後,羅砂一錘定音:“既如此,我,千代婆婆,還有海老,等你的消息!”
千代重新審視眼前少年,眼神複雜:“老身剛才的話,也一直作數!”
砂隱會談結束,離開時,羅砂叫住宿月。
“剛才馬基來報,村野一族族長……就是你你前麵震懾過的老嫗,卸任族長一職。”
“哦?老東西挺識相,保住了最後一點臉皮。”宿月譏聲道。
羅砂點點頭:“幾大家族的人們雖沒了往日的血性,但終究還是砂隱村的元老功臣,你今天說的話無疑是將他們全都得罪了。”
“我也保不準他們會不會做出過分的事,總之這些天你小心一點!”
聽到風影好意提醒,宿月哈哈笑道:
“正好,我還缺個亮刀的機會,倒是想看看是誰往我刀口上撞!”
羅砂突然感覺自己擔憂錯了對象,或許真正要倒黴的,是幾大家族……
從風影大殿剛走出來,我愛羅便迎了上來,興衝衝的向他展示了“自己”剛剛編的草繩,同時講述與一尾會麵的過程。
宿月聽後一陣訝異,他知道一尾是個逗比,可原著裡剛出來的時候明明挺嚇人的啊。
那應該就是我愛羅黑化之後,他本身的恨意影響了一尾,導致一人一獸都變得殘暴起來。
宿月一陣思索,蹲下身,摸了摸我愛羅的頭,壞笑道:
“我教你件事!”
“下次見到時你就告訴他,待在你身體裡麵是有條件的!”
“想要一直住下去,它必須隔一段時間給你交房租才行……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