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鬥薑大公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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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府最華麗的宅院……泰清苑門前,誰也沒注意到,薑晚棠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根軟鞭。

也不知道她打哪淘弄來的。

就連采荷都不清楚自家小姐身上,還自帶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叫門。”

薑晚棠看著緊閉的院門,高聲吩咐,“若是敢不開,就給本姑娘砸了。”

采荷聞聲立馬來了精神,將胳膊袖子往上一擼,就來到了泰清苑的門前,“開門,趕緊開門,二小姐回來了。”

聽到采荷凶巴巴地喊聲,泰清苑的門,依舊緊閉,裡麵的丫鬟婆子都嚇壞了,哆嗦著不敢上前。

這院子,自家小姐打從外麵被接回來,就住了進去。

已經快要三年了,這咋說搶就搶呢?二小姐也太霸道了啊。

是啊,咱們三小姐多好啊,笑起來不但好看,還溫柔似水,跟蘇世子站在一起,就是般配。

哪像二小姐,粗鄙不堪,言語也無狀,三小姐一回來,她就暗地裡欺負她,氣得三小姐一邊哭,還一邊為她說好話。

真是的,二小姐太霸道太囂張了。

丫鬟婆子這麼一想,氣就不打一處來,將裡麵用木棒子一頂,說啥都不給開門。

“小姐,她們……不給開門哪。”

采荷生氣,“要不,咱們踹開吧。反正,這院子是您的,那……那門也是您的,你想踹就踹,管她們呢。”

沃趣……這妮子,一朝翻身,比自家小姐還強橫,張嘴就來,話說得霸道給力。

薑晚棠耳聽著不遠處傳來急促地腳步聲,就故意高聲道,“踹門多費力氣啊?

我看還是等晚上的時候,一把火燒了得好,省得你爭我奪的,起爭執叫人笑話。燒了,就一了百了。

采荷啊,你還是見識少了,不懂火燒的好處。之前,你家小姐在安義伯府,蘇世子就打算用火燒死你家小姐我,來個一了百了。

和離回到這薑府咱們自己家,我那個名義上的便宜爹養父,也是這麼盤算的。

覺得我不好拿捏了,便想著等晚上,將我燒死在後花園那個逼仄的小院裡。

所以啊,采荷,綜上所有,你家小姐我也覺得吧,不讓我住泰清苑,就一把火燒了乾淨。反正,我被逼發瘋,也是情有可原不是?”

臥槽……這主意更損。

“薑晚棠,你……你個畜牲,還敢火燒府邸?”

腳步聲近,薑岱山和長子薑亦洲,氣衝衝地出現在了薑晚棠身後,高聲大罵。

薑岱山因著長子回來了,頓時覺得有了足夠的勇氣,罵起人來,也敢喊了,忘了剛才被氣昏過去時的狼狽難看。

薑晚棠轉身沒看氣急敗壞的薑岱山,而是瞅著神情陰惻惻的薑亦洲,淡笑道,“為什麼不敢呢?

我莫名的奇妙地被你們從親爹娘那兒給搶回來,除了磋磨,就是虐待,這個家對我而言,就是苦難之地,我為什麼不敢燒了它?”

薑亦洲見狀,這才相信爹娘和妹妹所說,薑晚棠瘋了。

她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誰說的話,都不管用,怕是隻記仇恨,不念養恩了。

來之前,他去找過薑老夫人。

想要算計老夫人對薑晚棠發難,將忤逆不孝的大罪名給她扣在頭上

這樣,有了老夫人的責難,他去京兆府請求來拿人,彆人也說不出來任何不是來。

可惜,薑老夫人沒見他。

隻讓段媽媽捎了一句話給他,“我老了,有些糊塗了,管不了兒孫們的事兒,府裡有你爹你娘,我老婆子就吃個清閒飯就中。”

碰了一鼻子灰,薑亦洲氣得原地差點跺腳,可也無可奈何,隻得咬著牙根兒跟父親一起,來泰清苑找薑晚棠,阻止她胡鬨。

可一見麵,話不投機,薑晚棠就給他一個下馬威,“大哥,你是來幫我開門的嗎?

若有大哥幫忙,我可就省事多了,你說呢大哥?唉……我這人哪,記仇,也眼皮子淺,見到好東西,就惦記著。

這不嘛,我都十七了,還沒住過像泰清苑這等好居所,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嗬嗬嗬……大哥,這回,我用蘇域那個廢物男人,換薑晚秋的居所,對三妹來說,是多好的交易,多劃算哪?

嗬嗬……我也覺得很不錯,一點都不過分對吧?一個大男人,換一個死物,你會答應的是不是?”

“二妹,”

薑亦洲強壓怒火,開口就叫二妹,雖然神情陰鬱難看,但是口氣還是很溫和的,“聽爹娘說,你……變了。

怎麼,是在安義伯府受了委屈嗎?可我聽蘇世子說,他給了你五萬兩銀子,你也收了。

那你和晚秋之間的這筆帳,不就算完結了?怎麼,你是覺得五萬兩銀子不夠?”

大公子一出口,語氣很好,但指責的味道特彆濃,並且暗指薑晚棠貪得無厭。

“好啊你個小畜生,你……你收了蘇世子的五萬兩銀子,回來卻說沒要。”

薑岱山此刻恨不能撕了這個忤逆不孝的養女,“你真是不要臉哪,違心的話,你是怎麼能大言不慚說出口的?”

薑晚棠依舊在笑,“是啊,我怎麼這麼不要臉呢?連自己的姐夫都能強占了去,苟且在床,珠胎暗結。

大哥,你說呢?咱們薑家的女子,好像從上到下,並沒出現過這等下賤之人呢,那薑晚秋她怎麼就做得出來啊?

你可彆說她是在鄉下,我的親生爹娘沒教養好她。我告訴你,這個黑鍋,我親生爹娘肯定不會背的。

因為我這麼好,哪能有那等養育出不要臉子女的父母?大哥,我覺得咱們都是成年人了,辦正經事兒要緊。

少打些嘴炮,麻溜開了泰清苑,我啥話都不說,你們也省了煩惱。你說呢?

嗬嗬……我就知道大哥你明事理,將來登堂入朝,肯定也比薑主事這個親爹強得多。”

薑亦洲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直盯著薑晚棠,仿佛這樣,就能戳死她似的。

好巧,薑晚棠也用同樣的眼神,在看他。

隻不過,薑晚棠的神色中,還多了幾分桀驁,幾分嘲笑,還有幾分不屑和慵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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