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七,喬一成才將馬素琴領來喬家。
馬素琴過年帶兒子回老家,初五才回來,喬一成立刻和她商量,給喬祖望當保姆的事。
喬一成提前也和文母打好招呼,文母同意馬素琴兼顧喬祖望那邊。
每個月能多一份工資,馬素琴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喬祖望並沒有見過馬素琴,當喬一成把人領來的時候,他還有點詫異。
“你就是馬素琴?”喬祖望狐疑的看著馬素琴,問道:“你不是快四十歲了嗎?看著不像呀?”
馬素琴長相本就不差,外表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不少。
“喬先生。”馬素琴老老實實的叫道。
喬祖望眉毛一挑,這聲喬先生頗為受用。
“你乾活怎麼樣,我不滿意可不行。”喬祖望擺出大老爺的架子。
喬一成不耐道:“馬姐乾活麻利,人又勤快,你就不用擔心了。
我和馬姐說好,以後她每周一三五上午過來,給你收拾屋子洗衣服。”
喬祖望不滿意道:“那我吃飯怎麼辦?要我自己做?”
喬一成說道:“我想好了,你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我讓馬姐平常多燒點菜,每次來給你帶點,吃不完你放冰箱。”
喬祖望眼前一亮道:“你要給我買個冰箱!”
“我弄了個二手冰箱,過兩天運來。”喬一成說道。
一聽是二手的,喬祖望臉色就有點不好看。
“我每天吃剩菜,對身體不好。”喬祖望板著臉道。
喬一成氣道:“愛吃不吃,你不滿意就自己做。”
喬祖望眼珠一轉,問道:“自己做也行,這夥食費怎麼算?”
“當然你自己出。”喬一成皺眉道:“我們給你的養老錢,包含夥食費。”
喬祖望撇撇嘴,說道:“真小氣,還是給我帶菜吧!”
喬一成看喬祖望沒有問題,就領著馬素琴在喬家轉一圈,順便叮囑一些事情。
“馬姐,平常你過來,就收拾屋子洗衣服,其他事不用做。”喬一成說道:
“若是老頭子提出什麼無理要求,你聯係我,我來收拾他。”
馬素琴笑道:“一成,你放心吧!我看你父親挺好相處的。”
喬一成歎口氣說道:“總之您多擔待,老頭子的毛病,你接觸多就知道了。”
喬祖望什麼德性,喬一成最清楚,不過馬素琴性格好,應該能忍受。
馬素琴看了看屋子裡隨處亂放的臟衣服,順手就開始收拾起來。
“馬姐,我已經買了二手洗衣機,過兩天就送來,這幾天您受點累。”喬一成看馬素琴準備動手洗衣服,就說道。
喬祖望一聽還有洗衣機,就問道:“這又是冰箱又是洗衣機,電費怎麼算。”
喬一成沒好氣道:“費不了你幾度電,我還沒跟你要洗衣機冰箱的錢。”
喬祖望一聽就不乾了。
“東西是你要買的,我為什麼要付錢!找保姆就是來乾活的,手洗衣服怎麼了。”
馬素琴說道:“一成,就是洗幾件衣服,我可以的。”
喬一成心疼道:“你要照顧居岸的母親,又要照顧老頭子,兩頭跑太辛苦,以後衣服就用洗衣機洗。”
馬素琴心裡一暖,低著頭不說話了。
喬祖望感覺到一絲曖昧的氣氛,把兒子拉到一邊,問道:
“老大,你和這個馬素琴沒事吧?你有沒有背著文居岸亂來?”
“你彆瞎說,被馬姐聽見不好。”喬一成背著馬素琴,小聲說道:
“我和馬姐清清白白,能有什麼事。”
喬祖望明顯不信,說道:“沒事你那麼關心一個保姆乾嘛?還給她買洗衣機?”
喬一成不耐煩道:“你搞清楚好不好,洗衣機是給你買的。”
“說的倒好聽,那玩意我都不會用。”喬祖望嘀嘀咕咕道。
“行啦!馬姐我給你領來,以後由她照顧你,你也彆為難人家。”喬一成叮囑道。
“我能為難她什麼?”喬祖望氣道:“她乾活要是不勤快,你就給我換個更年輕的來。”
喬一成鄙夷道:“你想什麼美事呢!你要是覺得馬姐不合適,我馬上帶她走,保姆你自己找,錢我們不會出一分。”
“彆呀!當初不是說好的嘛!”喬祖望一聽急了。
喬一成沒理喬祖望,和馬素琴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喬家。
喬祖望抱著一個茶壺,站在馬素琴身邊,盯著她乾活。
“你這衣服不能這麼洗,彆給我洗壞了。”
“你浪費那麼多水,水費不是錢呀!”
“這東西你彆動,小心給我摔壞,你賠不起。”
馬素琴可算是漲了見識,喬祖望挑事的本事確實不小,難怪喬一成會那麼叮囑她。
若是換了一般人,恐怕早就撂挑子不乾了。
馬素琴看在喬一成的麵子上,硬生生的忍耐住。
乾了半天活,喬祖望半口水都不讓馬素琴喝,反而指揮她乾活賊順手,有點以前地主老財的意思。
馬素琴默默忍耐,不僅把衣服全洗了,還把家裡收拾的利利索索,廚房的鍋碗瓢盆都重新洗一遍,喬祖望這才滿意的放她離開。
馬素琴剛出喬家大門,就碰到隔壁的吳嬸,然後紗帽巷就開始有了一些閒言閒語。
喬祖望自從老婆死了以後,身邊就沒有女人,當然也沒人看的上他。
馬素琴突然在喬家進進出出,就有不少鄰居嚼舌根,說喬祖望臨老入花叢。
對於那些流言蜚語,喬祖望自然無所謂,但是傳到喬一成耳朵裡就有點不舒服。
他還特意回了一趟紗帽巷,和吳嬸解釋幾句。
不解釋還好,喬一成這一解釋,反而越描越黑,傳什麼的都有。
有人說馬素琴是喬一成外麵的女人,暫時養在喬家。
有人說喬祖望和喬一成,父子兩個爭同一個女人,還繪聲繪色的,很是誇張。
最終這些流言蜚語傳到了文居岸耳朵裡,和喬一成大吵一架。
“馬素琴必須走,我一刻都不想看到她。”文居岸回家就和母親提議,解雇馬素琴。
“你又怎麼了?”文母疑惑道。
“你是不知道,外麵都怎麼傳喬一成和馬素琴的,我都沒臉說。”文居岸氣鼓鼓的說道。
“這麼多年,你還不了解你老公,喬一成就不可能和馬素琴搞在一起。”文母勸女兒道。
“我就是不喜歡這個馬素琴,仗著自己有三分姿色,到處勾引男人。”文居岸叫道。
“你小點聲,她兒子還在二樓寫作業呢!”文母不悅道。
“不要臉的媽就養不要臉的兒子,賴在我們家這麼多年。”文居岸越說越沒譜,文母都聽不下去。
“你怎麼回事,越說越過分,你還是個老師,為人師表,難道就這麼教育學生嗎?”文母教訓女兒道。
“媽,你到底站哪邊,我還是不是你親生女兒。”文居岸嬌蠻道。
“正因為你是我女兒,我才不想看到你變成這樣。”文母恨鐵不成鋼道:“你看看你,自從結婚搬出去住以後,一點教養都沒有,我從小難道就是這麼教你的?
多大的人,一點都不懂事,讓你生孩子挽住丈夫的心,你就是不聽。”
文居岸氣的站起來,說道:“行,你看不慣我我就走。”
文母也有點生氣,說道:“居岸,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也該懂點事,你若再這麼嬌蠻任性下去,早晚留不住喬一成。”
“我不稀罕。”文居岸冷哼道:“誰想要誰拿走。”
說完文居岸就氣的離開文家,去找自己父親訴苦。
文母現在非常後悔,就不該讓女兒女婿搬出去住,喬一成性子軟,什麼都依著老婆,反而助長了她的嬌蠻,現在越來越不像話。
還有她那個父親,也不是好東西,非要跟她對著乾。一天到晚灌輸文居岸歪理,生生把女兒養廢了。
文母越想越不對,就準備打電話叫喬一成回來,好好說一說文居岸的事情。
喬一成接到嶽母的電話也是頭大,家裡沒一刻讓他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