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四合院啟航356真凶
王剛與匪盜交上手後,立刻察覺到不對勁。
這群人明顯受過專業訓練,手上都有功夫,不像是一般落草為寇的匪徒。
其次,匪盜求財,一般不會殺人,尤其王剛一行人不是商賈,隊伍也沒女卷,強盜殺人得不償失。
最後,王剛和廖師傅出手很有分寸,幾乎沒下殺手,可這群人失去戰鬥力後,立刻選擇了自殺。
匪盜就是因為不想死,才選擇落草為寇,絕不會失敗就自殺。
這群人明顯是有人豢養的死士。
王剛能看出來,廖師傅自然也看出來。
他蹲在屍體旁邊,仔細檢查過後,臉越來越黑。
“這群人明顯是衝盛家來的,身上還有弩箭。”
廖師傅拿出一把弩槍,遞給王剛看。
弩箭是軍用管治品,比鎧甲管治的還要嚴格,這群人身上有弩箭,身份肯定不一般。
“他們有弩箭,為何剛剛不用。”王剛奇怪道。
打過仗的人都知道,弩箭的威力比刀槍強很多,堪稱戰場絞肉機。
剛剛這群人若是動用弩箭,王剛和廖師傅可能不會全身而退。
“有而不用,隻有一個解釋,他們要抓活口。”廖師傅皺眉道。
王剛恍然,這群人是衝他和盛長柏而來的,還要活捉他們,剛剛自己衝鋒在前,反而讓對方投鼠忌器,不敢動用弩箭。
“對方難道是我父親的政敵派來的?”王剛猜測道。
他與盛長柏都隻是孩子,不可能有仇家。
唯一解釋,對方是衝著盛紘而來,想抓他兒子威脅。
盛紘官雖小,隻是六品的揚州通判,可他做官的地方實在太好。
揚州自古以來都是富饒之地,腰纏十萬貫,騎鶴上揚州,可不是一句空話。
盛紘能在揚州當官,一當就是好些年,不可能沒人眼紅。
偏偏盛紘最大的優點就是滑不留手,最喜歡左右逢源,誰也不得罪。
相反的,誰也不得罪,其實就是誰都得罪了。
若是盛紘背景深厚,倒也無事,偏偏他最大的靠山王老太師去世了,他想在揚州把這個官當好,可不容易。
原著裡,盛紘沒幾年就被調往汴京,明升暗降,當了個不輕不重的虛職,遲遲得不到晉升。
“師傅,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王剛看著一地的屍體,也有些頭疼。
廖師傅道:“先把盛家死去的仆人安葬,然後我們再商量是去是回。”
盛家這次隻死了一位仆人,其他人連受傷的都沒有,大家合力挖了一個坑,把人埋了,至於那些匪盜,他們沒敢動。
王剛叫人把匪盜的屍體,全都聚攏在一起,就堆在路邊。
盛長柏哪裡見過這些,當場就吐了。
“三弟,人死為大,要不我們也將那些匪盜埋了?”盛長柏提議道。
王剛搖頭道:“這些人不能埋。”
“為什麼?”盛長柏不解。
廖師傅解釋道:“三少爺是想用這些屍體,震懾其他人。”
盛長柏驚訝的啊了一聲:“還有其他匪徒?”
王剛臉色陰沉的看向遠方,說道:“誰知道呢。”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趕緊返回揚州吧!”盛長柏有些懼怕道。
王剛搖頭道:“我們出來兩天,距離揚州已遠,反而離金陵不到一天路程,所以我們隻能向前,不能回頭。”
盛長柏急道:“你不是說前麵還有危險嗎?”
王剛說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恐怕歹人也想不到,我們不回反進。”
廖師傅點頭道:“你說的對,現在返回危險太大,不如一條道走到黑。”
王剛想了想說道:“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的,我打算兵分兩路,讓一些仆人拉著空馬車繼續走官道。
我們換上仆人衣服,走小道去金陵。”
廖師傅聞言,不由多看王剛一眼。
臨危不亂,遇事果決,還能冷靜的想到解決辦法,廖師傅對王剛這個學生,非常滿意。
至於盛長柏,到底還是太過年輕,閱曆不夠,現在隻能聽王剛安排。
按照王剛的安排,他先是找了兩個身材差不多的仆人,換上他們的衣服,然後讓所有人帶著空馬車,堂而皇之的繼續走官道。
王剛和盛長柏換好衣服後,則在廖師傅的保護下,走羊腸小道前往金陵。
不過在出發前,王剛拿了一些銀子,分給家仆,並且叮囑若是再遇到賊人,直接逃走保命即可,他們在金陵衙門彙合。
盛家仆人的賣身契都捏在盛紘手裡,他們也不敢不聽王剛的話。
看著仆人們拉著空馬車離開,廖師傅也叫王剛和盛長柏上路。
“我們距離金陵不足一日路程,不過走小道的話會浪費些時間,期間還要翻山越嶺,你們要做好準備。”
王剛當然沒有問題,隻是苦了盛長柏,常年養在宅子裡,哪吃過這種苦。
不過為了生命安全,盛長柏再苦也得忍著,況且王剛身為弟弟都沒喊苦喊累,盛長柏也不好意思。
這個時代的路況很差,官道還好些,夠寬敞,夠平坦,可是野道就不行了,不僅道路泥濘,而且曲折離奇,盛長柏走了一段就有些受不了。
好在廖師傅帶著兩人走了一個時辰就停下來,三人來到一個碼頭。
盛長柏看到不遠處的船,不解道:“廖師傅,我們不是走小道去金陵嗎?怎麼繞到碼頭來了?”
王剛笑道:“走小道,我是故意說給那些仆人聽的,實際上我們走水路進金陵。”
盛長柏一聽,就明白王剛玩的是暗度陳倉的把戲,連自家仆人都騙,那些真正的歹人更不可能找到他們。
廖師傅出麵,找了一艘商船,讓船老大把他們藏在船艙裡,然後偷偷進去金陵。
金陵地靠長江,走水路比走陸路更快,不過半日就到了金陵城。
王剛三人下船後,直奔金陵府衙,準備報官。
他們是朝廷命官的家卷,直接報盛紘的名字就進入府衙,歹人再猖狂也不可能在衙門行凶。
很快就有一位官員出來接待了他們,是江寧府的知州,馬國維。
“盛賢侄,你們沒事吧!現在的賊盜太猖狂,竟敢襲擊官員家卷。”
馬國維一到,就表現的非常憤慨,並且表示會派衙門的人嚴查此事。
“馬大人,我們半路與仆人分開走,他們有沒有來衙門?”王剛抱拳對馬國維問道。
馬國維歎氣道:“賢侄的仆人全遭了難,遺體放在益莊裡,凶手還沒抓到。”
盛長柏一聽就激動的站起來,沒想到那些仆人真遭了難!
“馬大人,凶手身份查到了嗎?”王剛再問道。
“那些人來如雨,去如風,身份神秘,恐怕不容易查呀!”馬國維歎氣道:
“我已經派人通知你們父親,他應該很快就會趕來金陵與你們彙合。”
王剛眼睛一眯,看馬國維的眼神開始改變。
“這兩天你們就住在衙門裡,有什麼需要儘管提,我派人幫你們準備。”馬國維拍著胸脯說道。
“不敢勞煩馬大人,我父親給我們定了行館。”王剛客氣道。
馬國維笑道:“我和你父親同朝為官,又同屬江南一路,二位賢侄不必跟我客氣。”
盛長柏不解的看向王剛,當初他們不是商量好,在衙門裡叨擾兩日,以防萬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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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開口道:“馬大人,我們畢竟不是衙門的人,住在這裡容易招惹閒話,還是住出去的好,行館離衙門也近,若是我父親來了,還請馬大人通知一下。”
馬國維看王剛執意要走,也不好再挽留,他派人親自送出衙門,然後才回去辦公。
王剛出了衙門,立刻拉著盛長柏的胳膊,飛速離開。
“三弟,行館在那邊,我們走錯了。”
王剛急忙說道:“我們要馬上離開金陵,一刻都不能耽擱。”
盛長柏大吃一驚,不解道:“為什麼呀!”
王剛嚴肅道:“這個馬大人有問題,他可能就是幕後真凶。”
盛長柏徹底呆住了。